乱的脚步声,余可优没有在意,反倒稍稍松了口气,这条死寂的小路上总算不是她一个人在走了。
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那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巷子并不宽敞,差不多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走,余可优收起伞侧过身打算让他们先过去。
那是两个男人,都穿着深色的羽绒服,其中一个很高,余可优目测自己只到他的肩膀。
他们似乎被余可优的举动惊到了,没有急着走过,而是站在她面前打量着她。
“哥,怎么办?”小个子轻声请示着身边的大高个,他就准备掏家伙下手了,可这小姑娘居然在这时候转身让他们先过去,打破了自己的计划。
余可优皱了皱眉头,他们不过去,那自己就先走了。
刚转过身,肩膀一沉,扭头看去是一只宽阔的手掌。
“别动!”那个高个子男人低沉地说道,
余可优听出了话里头的凶狠,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快跑!顾不上肩头的手,正欲撒开步子往前奔,男人猛地一拉把她甩到墙上,坚硬的水泥墙把她脑袋撞出个硬块。余可优紧紧地贴着墙,大高个把她按得死死的,给小个子使了个眼色,小个子立马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间。
刀刃贴在她的皮肤上,凉丝丝的感觉贯穿了她的全身,余可优的牙关开始不听话地打颤。她去看那两个男人的脸,却只能看清那两双阴森的眼睛。
“不许看!”男人口气一厉,刀稍稍向下压了压,余可优的脖间立即传来一阵刺痛,她感觉到刀刃割破了她的皮肤,那里正有血慢慢淌出来,沾上了那把刀子。
她好想,好想苏翌庭。
为什么苏翌庭说留宿的时候她要拒绝的这么坚决?她想证明给苏翌庭看自己不是死皮赖脸缠着她的小孩子,她想让苏翌庭看见她也有自己的主见。
可到头来呢?如果她听了苏翌庭的话,还会碰上这种事吗?
“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原来是遇上了打劫的。
余可优,刚拉链,那个小个子当即抢过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地上。一个帆布钱包落在了一堆试卷之上,他像饿狼般地扑上去拿起,对高个子叫了声:“哥。”
刀离开了余可优的皮肤,她稍稍松懈了些,冷眼丢在地上,一言不发。
高个子的手并没有放松,看了余可优一眼,淡淡地问她:“还有吗?”
只要放自己走,余可优可以什么都不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那个男人,他接过看了看又递给了小个子。
“咱哥俩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最近手头紧。”高个子解释道,小个子举起手中的刀在余可优眼前一晃。
她却想起电梯门合上那一瞬,苏翌庭眼里深深的不舍。
“放我走吧。”余可优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她能走,她定会听从自己的心声,回到苏翌庭家里,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直到天亮。
大高个没吭声,似是在犹豫,余可优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很怕小个子又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大哥。”小个子趴在男人旁边低声耳语。
万籁俱静,这个空间里似乎只有雪在空中漫无止境地飞舞,余可优的手撑在墙上,她一直在期待会有人经过这条巷子,救她逃离这两匹凶恶的狼。
小个子贪婪的眼神一次次地徘徊在余可优的身体每处,余可优似乎还听见他说了两个龌龊的字眼。
余可优的指尖不安地抠着粗糙的墙面,她生怕自己听见的事情是即将发生的。
“上吧!”小个子兴奋地拍了拍高个子的背。
高个子还在犹豫,手不自觉地稍微松了些,余可优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要逃!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束缚着她的高个男人,向苏翌庭家的方向跑。那个男人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小个子立马追了上来拉住她,开始扯她的袖子。
“放开我!”余可优大声喊着,她去踢小个男人的肚子,去抓他扯着自己的脏手。可是她太无能了,她只能大声喊着,骂着,却怎么都不能脱离这个肮脏下流的混蛋。
高个子听见她的叫喊,急忙赶过来捂住她的嘴,把她扳倒在地。余可优和地面相触的一瞬间,那些积雪便毫不客气地贴上她的身体,给她浑身刺骨的寒冷。小个子压在余可优的身上,气喘吁吁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那个男人褪下裤子露出自己丑陋不堪的器官,手向余可优的裤腰伸去。
“滚开!”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或许是真有无限的潜能存在的,余可优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摆脱了那个高个男人并抬起膝盖狠狠地踹了小个子一脚,而这一脚恰好踢中了他的要害。
“艹!”小个男人倒地痛不欲生,双目通红地对着余可优怒骂道。
余可优起身就要逃,高个子当即从身后扑过来抓住她,小个男人一时恼羞成怒,手摸到身边的水果刀,不加思索地正面刺进余可优的身体。
余可优只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进入了她的腹腔,把她所有的力气都吸走了。
她看着刀身全部没入自己身体,竟有了解脱后的庆幸感,自己到底还是干净的。
“你有没有脑子!”高个男人责骂着小个子,他放开余可优,像是怕沾了什么脏东西,离她远远的。
余可优的身体没了支撑,重重地倒在了地面。
小个子似是不解恨地踢了大口喘气的余可优一脚,系上裤子,又狠狠啐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