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专吃你这样的小白兔。”

“你是在说你吗？”

“被宝贝发现了，那怎么办，只能把你吃掉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着，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吹入她的耳中，搔动着她平息不多时的小心脏。

“你才吃完的。”打住打住，今天已经做了两次，凡娜莎把红着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不要让他又得逞了。

本来体力便有些透支的凡娜莎很快就在阿斯莫德的怀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到他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楼梯。只是他怎么会用走的呢？所以一定是她在做梦。

凡娜莎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正倚靠在阿斯莫德的肩上，坐在……坐在屋顶上？

这才惊觉刚才不是做梦的凡娜莎紧紧抱住身边人的腰，一觉醒来脚下几乎悬空的刺激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原来他带她来到了塔楼顶上。

“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突然想到他来时提到的月亮，她看了看手上一直不曾摘下的星辰戒指，“你不会是要再送个月亮给我吧！”

“你想要的话……”

“我开玩笑的。”凡娜莎一把拉下他抬起的手抱在胸前不放，之前那个脱不掉的戒指已经够让她头痛的了，再来一个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情。

“你是带我来看月亮的吗？”抱着他手臂的凡娜莎用脸颊轻轻蹭着他光滑衣料，这样有他在身边的感觉让她倍感安心和眷恋，“我不用你送我什么，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阿斯莫德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牵起的笑容让她看得都有些呆了。

“似乎我们最初的几次相遇都是在这样的月光之下。”

他的话音刚落，凡娜莎就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仅剩的两个护卫被几只拦路鬼撕扯致死，面目狰狞的怪物一步步将她逼向身后的石壁，退无可退的她紧闭起双眼，本以为就要命丧于此，却在睁眼之后见到了立于月光之下的他。

那是只一眼就摄走她灵魂的男人，他将跌倒在地的她扶起，温声细语的安抚着仍处于极度惊恐的她，他轻柔理过她凌乱的头发，为她把染上脏污的衣裙复原，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的凡娜莎抵着阿斯莫德低声说着，“你再问我一遍，我还是会愿意跟你走的。”

她这般的答非所问让阿斯莫德惊喜之余又有几分无奈，“你知道你这句话的意义有多大吗？”

“不就是字面意思吗？”

阿斯莫德拉过她的一只小手包在掌心之中摩挲。

“童话故事没有告诉你，不要轻易对恶魔做承诺吗？”

“我本来就是认真的。”

阿斯莫德小心的把她抱到胸前，轻轻吻过她的脖颈，“我的生命像是漆黑一片的夜空，而你就如同是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是我的光，是我的向往。”所以一旦抓住，我就不会再放开。

第四十章 午夜长廊上的哭声

当天夜里，承受不住的埃里希找到多莉丝，向她询问杀死阿斯莫德的方法，给不出答案的多莉丝略有纠结的提出，或许他可以向教廷寻求帮助，毕竟他们的本职就与此相关。听从建议的埃里希立刻动身去往了教廷，连向公爵辞行都抛在了脑后。

站在三楼目送埃里希离开的多莉丝，转身去往了凡娜莎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就见坐在床边的阿斯莫德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静静看着他帮凡娜莎拢了拢被子，随后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神情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埃里希已经出发去往教廷了，他们的人一周内或许就能到。”

被阿斯莫德带到房间外的多莉丝立在他身旁向他汇报着埃里希的行踪，站在窗前的阿斯莫德一脸漠然的听着，全然不负方才的柔情。

“你就那么确定你要报复的对象会在那些人之中？”

“教廷知道对手是您的话，必然会倾巢而出。”

“好，那杀死了那些人，我们的契约就算履行完成了。”

多莉丝看着他神情淡漠的转身往凡娜莎的房内走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您对凡娜莎是认真的吗？”

停住脚步的阿斯莫德对她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凭空出现的黑雾紧紧勒住多莉丝的脖子将她掐起，“这是轮得到你过问的事吗？”

逐渐缺氧的多莉丝拉扯着脖子上的黑雾，原本白皙粉嫩的脸变得通红。

“您……不能杀我的……”

她摇晃着离地的双脚，奋力挣扎着，恶魔与人订立的契约中有不得伤害契约人的条文，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