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害怕,想着说说话壮壮胆。
“大家叫我刘仁就好。”领头那人答道。
有了一就有二,大家也纷纷说起话来。
说起来众人虽然一起做工许久但彼此之间却并不是很熟悉,于是互问姓名的也有不少,也有不少人问过名字之后就开始聊起自己的父母妻儿来。
也有不少人聊着聊着就开始问起刘仁来,“刘仁兄弟娶亲了吗,你看着就比我们有本事, 是不是被那群人掳来的。”
“还未娶亲,也是运道不好,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刘仁边在前带路边和他们说着话。他能理解他们此时惶惑的心情,也不嫌他们吵闹,甚至脸上还挂着几分亲切的笑容。
众人见状,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心中的害怕也都驱散了些,纷纷说起等回家后要怎样怎样的话来。
很快,傅荀便在这密林当中寻了一处大大的空地,又让人在附近捡了不少干柴,在周围点起好几个火把,让大家先暂时这样过一夜。
冬日天寒,在这样空旷的地方过一夜几乎要了人半条命,大家纷纷挤在一处取暖,都是半点也睡不着,柴火堆也一点都没熄过,兴许也正是因为此,他们夜间虽然听见了野兽的低吼声,但却半点没有见到它们的身影。
第二日太阳刚挂上树梢,便有得了消息的卢晏清派人过来接他们去衙门了。
卢晏清本人并没有来,派来的人也不是他身边寻常跟着的小厮,不过他身上带着卢晏清的信物,刘仁便知这该是没问题了。
他与众人说明了情况,大家随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但出于对刘仁的信任,倒是也没多说些什么。
这些人有一部□□上都带着伤,卢晏清派人来也并不是要带他们去衙门的,只是想把他们暂时找个地方安置下来,而后等事情闹大了再直接送去州府,因此那人只带着他们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宅子安置了下来,还给他们留下了不少伤药。
众人见人走了,又忍不住讨论起来,“这把我们安置在城中,不会是想把我们一起抓起来吧?”
“要抓起来做什么还要多费这么一番功夫?”
“哎呦,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准。”
……
众人说了半天也都没理出个头绪,于是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刘仁。
刘仁道,“众人若是信我的话便先安心在这里住下来,我在衙门中有些交情,等到了需要大家作证的时候自然会叫大家过去的。”
矿场中的人定然还以为他们在哪个山洞密林藏着,将他们安置在城中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法子,而等他们发现人找不到又开始重新抓人开工时,机会也就来了。
众人听刘仁这么说也有些安下心来,毕竟能有一片屋檐遮风避雨总比在外面吹着冷风好太多了。
傅荀得了刘仁和卢晏清的两份消息就知道这年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他又陪阿宁玩了两天,直到卢晏清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把矿场那边的人敷衍了下去,他们似乎也不再执着于寻找那些逃工时,他才派人去悄悄的把卢晏清的妻眷接了过来。
他知道卢晏清这是要开始和矿场已经衙门那边的人周旋了,将他的妻眷接过来也是怕他因此受了别人的威胁。
卢晏清的妻子王氏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被接过来后也不多话,见到阿宁和别人有所不同之后也没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反倒是看着阿宁鼓起的肚子露出几分羡慕来。
阿宁觉察到之后还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对着刘氏道,“摸摸,摸摸。”
傅荀看着阿宁一副炫耀的小模样,对她的行为实在是就差扶额了,因此对着王氏的脸色也很冷淡。
他原本也不想有人打扰他们二人,但若是把王氏安排到别处,不仅要另外派人过去保护,而且也更容易惹人怀疑,因此犹豫一番还是只能把人以远亲的名义接了过来,只是这刚见面他就后悔了。
王氏也觉察到了傅荀的情绪,连忙摆手,谨小慎微道,“多谢夫人美意,我看看就好。”
阿宁略微歪着脑袋,有些困惑的看着王氏,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明明喜欢却不要摸摸。
傅荀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道,“好了,人家刚过来,阿宁让人先去休息好不好。”
“好。”阿宁点点头,对着王氏道,“休息,休息。”
于是王氏就跟阿宁见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被丫鬟领去了厢房。
而傅荀这边还在试图教育阿宁,“阿宁怎么能一见别人就让别人摸你肚子呢?”
“她,不坏,喜欢,宝宝。”阿宁认真的跟傅荀解释道。她对人的好坏有一种天然的感受能力,虽然还是怕生,但对于没有恶意的人也并非十分抗拒,尤其是怀孕以后,她对于对自己肚子里孩子有善意的人就也不吝于释放善意了。
这份天真是傅荀所喜欢的,但现在也是他所头疼的,于是他继续循循善诱道,“那要是她是骗你的怎么办?要是她突然一拳把你的宝宝打没了怎么办?”
阿宁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她被傅荀说的害怕极了,睁大了一双眼睛,有些怯怯的说道,“夫君,来的,不怕。”
这句话既可以理解成因为人是傅荀带来的,所以她才相信,又可以当成因为有傅荀在所以她不害怕,总之无论哪种都跟给傅荀喂了口蜜似的,让傅荀心中就再多的不满也都消散了,不过有些道理还是要讲清楚的,不然马上他一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