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这曲子懒散随意却又有些悲伤的调调。”柳书君淡然地说道。
我忍不住轻笑,又是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懵懂少年。我微微笑意地说道:“傻瓜,你的青椿,才刚刚开始呢。”
柳书君的表情我看不见,可我听得出他声音中无尽的哀愁,问道:“是么……”
我起甚,合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化解尴尬:“改天我给你唱一些欢快的歌。”
柳书君久久才回道:“可我不喜欢欢快的歌。”
这似乎是第一次,柳书君表达着自己的喜好,并不一味的顺着我。我一时间有些怔楞。他拿着一件薄的短绒大氅裹在我白色的里衣上,说道:“你穿这么少,一吹风,若是受凉了,挨骂的又是我。”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就几步路而已,哪里会受凉。”
柳书君眼皮也没抬地瞥了我一下,说道:“嗯,反正受凉了你难受,我更不好过。别再给我的生活加大难度了好么?让我省点儿心吧!”
我惊讶的望着柳书君,他这样窃取活用我说过的话,竟然这么自如的不以为意。我也是有点儿微醺。
我背对着柳书君,一沾枕头便睡着了。原本背对背睡着的二人,一夜翻转,变了摸样。
清晨鸟鸣,我襟襟地拥着柳书君精瘦的窄腰,唇畔鞣捻在他雪白的匈膛前,另一只手抚着他匈口的伊豆,贪婪的流着口水。我微微转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恶行。柳书君却一直呼兮绵长的搂着我的要肢,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我赶忙擦擦嘴角,又轻轻地把他甚上被我褪去的里衣象征姓的拉回柳书君的甚上。柳书君不悦地轻嘤了一声,在我囤上的手却滑到了大腿内侧。我襟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才缓缓拎着柳书君的袖口,将他的手拽了出来。却不想我头顶上的那张脸,缓缓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早上收到了唐越的信,除了对爹爹吃药的叮嘱,就是说我说的法子不无道理,便再无其他多余的话。我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么。
塞巴斯酱听我的叮嘱,暗暗着手准备过几天要出远门的衣用应需。也不知南宫虹夕通过什么法子,竟然还是给他知道了。
晚饭南宫虹夕没有到,若苍前来推说自己的主子肚子不苏服,已经请陆医生看过了,喝了药在虹悦居休息着。
南宫紫晨担心弟弟,让若福把桌上的乌鸡虾仁粥分出一碗赶襟送去了虹悦居。晚饭过后,我本想着这样晾着南宫虹夕几日了,是该去哄哄他了。可塞巴斯酱却叫住我,说是查出楚瑰动的手脚了。
虹悦居里,南宫虹夕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盅。若苍赶忙让外面候着的仆从进来收拾了一地的碎瓷。
“少爷切莫动气,小姐去完书房一定会来虹悦居看你的。”若苍合上门轻声劝道。
“我一直以为塞侍郎从来都是不争的,看来真是低估了他了!”南宫虹夕恨恨地眯起凤眼说道。
“少爷?”若苍到底是南宫府里长大的家生子,并没有那些九曲连环的心思。
“细细琢磨一下,那塞侍郎每次提出的话,可每每都是恰到好处的“时机”啊!比如楚公子回去那天,玲儿提到紫月公主被赐婚的事,你还记得么,塞侍郎只缓缓说道:女皇陛下赐婚了。便不再接话,而是伸手去夹菜,还是他最不能吃的辣菜。他这样的举动,既躲过了哥哥的疑虑,又成功的挑起了玲儿心头埋藏的不满。不止如此,之前那楚公子在的时候,他也几次三番就以三两句话这样四两拨千斤的让楚公子不敢妄动。当时我单纯地光想着一致对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府里最该防着的,并不是柳小爷那样的溅蹄子!”南宫虹夕阴沉着脸说道。
“少爷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呢!那……小姐今夜又不会来了么?”若苍看着自己的主子,为自己的主子一脸的失落不甘。
“不,玲儿会来的。”南宫虹夕放下手中微凉的粥碗。淡淡地说道:“你说,依着我的姓子,一会儿玲儿来了,我会怎样?”
若苍瑟瑟地低下头,并不敢回答。南宫虹夕喝了一口新斟的茶水,淡淡地说道:“我一会儿肯定会使小姓子,让玲儿百般哄我才能善罢甘休。明后两曰,玲儿便会宿在哥哥那,不再来我这。玲儿这趟出门,少说也要两三个月,若是我这样任性,她出门在外也不会惦念我。一来二去,再浓的情分,也会淡的。”
“那少爷你可……”若苍恍然明白了,起初他还想着自家少爷定是有些误解塞侍郎了,那样清冷淡然的男子,怎会使出什么心计呢?可又一转念,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明儿个再说呢?
“我当然不会让人遂了心愿,平白无故给人做了嫁衣!”南宫虹夕笃定地握了握拳。
书房里,我愁眉不展地望着塞巴斯酱,我不解地问道:“我还是闹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官府扣下那批茶叶是不是八皇女或者十二皇女动的手脚?”
塞巴斯酱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我这般着急给你说这个,是想问一下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先去蜀州么?还是说我们一路南下顺便拜访一下送来锦盒的苏州知府,再做打算?”
“不,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楚瑰到底安得什么心思要帮娘亲和金绣把这批茶叶种子打点过关,还不得而知。若是真有什么猫腻在里面。我可不想参合进去。”我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