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的反应比裴伶预料的更为疯狂,他抓住裴伶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举离地面,准确无误地走向她和孟杰的房间,然后将她摔在床上,她的背结结实实地撞向床铺。
站在她和房门之间,麦克闪亮的眼眸彷佛刚离开地狱的魔鬼。
裴伶忍不住感觉畏惧,寒栗在此时窜上她的背脊。他的身躯是如此庞大,几乎是她的两倍,只要他想,他可以空手将她折成两段,而以他现在的状况,他可能正想这么做吧。
她挣扎地要起身,他却轻轻地推她,逼她坐下。
「这就是你们的房间?!」麦克在简洁、充满女x化的房间踱步,仿佛是一只被囚困的野兽。他的目光在一触及床头柜上方亲密的结婚照时,瞬间凝结。
他高大的身躯随即转身走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刀子。
「你要做什么?」老天!这个气极的男人要杀她!
「我要毁了它!」原来他的目标不是她。裴伶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奔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你不能划破它!」她挡住结婚照。如果他们的结婚照被毁,孟杰回来她该如何向他解释?
「你不要我毁了它?!」看着她母**护小溪的模样,麦克的蓝眸危险地微眯。「也好。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如何在你们共有的床上、在他底下激烈的欢爱。」
「你不能这么做!」裴伶的表情惊惧。
她的哀求并没有得到麦克的回应,他反而抱住她让两人跌向白色大床,庞大的身体覆着她的。
「你多明白我有这么做的权利!」麦克的手拉住她的马尾,迫使她必须抬高头。「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该祟拜的人是我,今生能占有你的只有我一个!」
「你真可怜。」这个变态男人又要开始对她使用暴力了。
「我可怜是因为你完全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你忘了你亲口答应我不让他碰你,可是今晚你不止让他这么做,还主动碰他。你亲吻他的唇、小手抓着他的衣袖,还让他拥着你的腰。你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麦克疯狂饥渴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太阳x、颧骨、耳垂、脸颊,甚至是她柔软的唇。逼视着她,他的表情冷峻,「他也是这样吻你的吗?在这张大床上也是这样m着你的吗?」他抚着她衣服下的每一寸曲线。
尽管先前肯定伶是他的,但只要一想起她踮起脚亲吻孟杰的画面就令他妒火中烧;知道她喜欢孟杰的可恶念头更使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容忍伶没来赴约,但他不能容忍她属於孟杰的事实。
裴伶摇着头。她知道他发起狂来的模样,也知道如何安抚他。
她的柔荑轻触他的,水漾柔情的眼神迅速熄灭掉他心中的妒火。
麦克迅速看向她。老天!这个女人……他怎么会这么深爱着地呢?他将头埋入她的颈窝。
瞬时,空气里的狂暴旋风化为和风小雨。
「我好想你。」麦克在她的唇畔呢喃。「你想不想我呢?」他的双手覆住她额际的发,吻断断续续、零零落落地游走在她的唇瓣上。「嗯,你想我吗?」他问着。又道:「我想你,我是这么想念你,每—日、每一夜、每一秒,浑身都种满相思的红豆,都教思念的虫子啃咬折磨得快要发疯!看你在饭店门口亲吻他,和他高高兴兴地挑选戒指,两人在餐厅中拥舞……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去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这么痴痴地等着你,一直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只有一次,我忍不住跑去饭店,我担心你,担心你一夜未进食的身体。」他坦承道。
犹作困兽之斗的麦克以一种没有预警、教裴伶惊心动魄的颓丧方式告白。
如梦幻、如火宅;似浴火重生、似相思难了……
空气中弥漫着情爱味儿,隽永的情话轻轻柔柔地尽情诉说……
「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我会这么爱你,不能放掉你!」解开她的长发,麦克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她总是这么馨香,总是不需要做任何动作,就能勾走他的心魂,激起他小腹剧烈得近乎痛苦的渴望。没有任何女人,只有她能办到这点。
最终还是他先认输、先弃械投降;还是他忍不住地道出狂妄的渴念,可是他并不在乎。
麦克紧紧地抱着她,彷佛全世界都陷溺了,他只有她。
裴伶的心有了小小的波澜。
她不能阻止他,她明白。
虽然心中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她应该抗拒他,她的身体却似乎自有主张。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彷佛他才是她的情人,才是黑暗中属於她的避风港,而不是那个囚困她,逼她在健身房内各式各样机器上做着激烈的爱的可恶俘虏者。
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裴伶的手指试着轻柔、不惊扰的c入他浓密的金发中。
麦克惊喜地抬起头;此时她也抬起脸,和他四目相接,看到他眼中的yù_wàng和对爱的饥渴。他的两道目光仿佛正赤裸裸地祈求着「我愿意把这颗心掏出来给你看,整颗心都给你,别弄碎了我的心,我要把一切全给你……」
奇怪!以前她怎么没有发觉他是如此英俊好看呢!
「你是要我的,对不对?」麦克志得意满起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殷切笑容。「我可以要你吗?」他傻气地问着,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现在我们来脱掉你的衣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