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懊恼的停下“凌波微步”,长吐一口气,不得不转身回去。她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飞快的提起灯扭头就走,耳边若有若无的传来一声低笑,把她苏的双腿一软,差点就摔下去。
“曲姑娘,小心路滑。”
身后再次传来闻远一本正经的声音,她却更觉得没脸见人,加快脚步飞快地奔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禅房许久,曲月升才从走火入魔中脱离出来,现在离论战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她怕睡过头,索性不睡了,出门打了盆水,就着凉水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这场代表了两个国家立场的论战,地点选在人流量最多的长宁街,听说连陛下都惊动了,早在前一天就派人搭好了论战台,还派了官兵围场。等曲月升赶到的时候,虽然只是寅时刚至,但整条长宁街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曲月升望着前面的人山人海,总算体会到望洋兴叹的感觉了,这阵仗别说人了,只怕连只苍蝇也挤不进去吧?
她动了个脑筋,从钱袋里掏出一大把碎银子往外一抛,大喊了一声:“哎呀,谁的银子掉了?”
人群不约而同的往后看,她当着大家的面又抛出了一把碎银子,大喊:“散财啦,散财啦,大家快去捡!”
所有人立刻冲过去捡钱,曲月升面前空旷了起来,她连忙提起裙摆欢乐的往里面跑,忽然,两柄长/枪横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稍微短了点,后一章补上~
☆、论战
曲月升抬头一看,竟然是两名围场的官兵。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她不解的问。
两个官兵约莫三四十岁,显然是守门围场的“老油条”了,见又是个小姑娘来了,自然而然地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沉声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看着一起做过早课的僧人和比丘尼都陆陆续续走了进去,曲月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哪里闲杂了啊?”
一个官兵颇为不耐地指了指里面:“这是佛门大师之间的论战,来的都是比丘尼和僧人你一个小姑娘,哪里不闲杂了啊?还不赶快回家去!”
“我也是僧人啊!”曲月升理直气壮地道。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指着她爆发出一阵大笑。
曲月升低头一看,身上昂贵的袄裙映入眼帘。
来到灵觉寺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僧袍以外的衣服,可今天不同,今天是闻远的大日子,她想以最美的姿态陪闻远一起迎来胜利的曙光,于是特意换上了一身名贵的袄裙,上衫浅绿,下裙绣了精致的小白花,头发绾成一个最简单的髻,用浅碧色的碎花簪子固定,脸上薄薄的施了一层粉,用自制的眼线笔勾勒出小鹿眼的形状,还添上了桃花色的眼妆。
——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出家人。
曲月升颇为无奈的解释:“我是灵觉寺带发修行的尼僧!”
其中一个官兵不客气的嘲笑她:“我说小姑娘,想看闻远圣僧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你瞧瞧里面人的穿着,那都是灵觉寺统一的僧衣,你再看看你,一身绫罗绸缎的,说你是尼僧谁信呐!”
曲月升也在心里把自己骂惨了,早知道只有穿着灰不拉几的僧衣才能进门,她就不臭美了啊。可转念一想,她是相府千金啊,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克强的女儿,这时候不狐假虎威更待何时?
她清了清嗓子,洋装傲慢的道:“本姑娘乃相府千金,前几日入了灵觉寺修佛,如今出寺观看论战,自然换回了女装,你等难道要拦本姑娘的路么?”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竟然爆发出更加夸张的大笑。
曲月升愣了愣,心中暗想:东篱国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地方啊,丞相和夫人是爱女狂魔,一堆世家子弟都是饭桶,灵觉寺方丈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回连请来两个守门的都是疯子……
那两个“疯子”笑够了,看傻子似的看着曲月升,其中一个脾气稍微好些的“疯子”耐心劝道:“我说姑娘,我知道闻远圣僧长得俊俏,你们小姑娘都想来看看,这也无妨,但你也找个稍微靠谱点的借口啊!个个都冒充相府千金,这曲丞相哪怕有一百个女儿也不够你们冒充呐,你还是快些回家,免得真正的爹娘担心。”
莫名其妙被“山寨”一百多次的“正版”曲月升出离愤怒,怒不可遏地道:“我真的是相府千金!”
好脾气的官兵还要再劝,另一个官兵大脾气的拦住他,手上的长/枪砸地,发出震慑人心的声响,不耐烦地吼道:“行,小丫头,你说你是相府千金,这众所周知,相府千金武功高强,赤手空拳吊打新科武举前三甲,单枪匹马能打趴一个连的汉子!官爷我也不要求多了,牧┐蚺肯拢爷就放你进去!”
“……”
曲月升瑟缩的往后挪了一步,敢情现在疯子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还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拍了拍小胸脯,洋装力拔山兮气盖世道:“君……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跟你们去相府验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