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览若的原意g本就不是求援军共击瑞阳,他,他是要给韩国公泼脏水啊!
不、不仅如此,韩国公十万兵力,就被他这麽诱出来三万,大大伤了元气,再加上韩地重灾,韩国此时,只怕是已经不堪一击……
“瞧把你吓得。”
叶沐风轻笑,拍拍易小王爷的脑袋,像跟宠溺的爱子说话一样“去玩你的吧,那个雨花台子,你不是垂涎已久了?”
秋览若似是没看见易小王爷得意洋洋的朝他这边瞟了一眼,撒欢就冲向雪白的雨花石台,玉白长指覆著桌沿看向自己的帝君,月季般幻美红唇微启扬声“那麽陛下现在,是想先要鞠洲的命,还是拓跋公主的命?”
作家的话:
这俩男主都不是啥善茬,搓手……所以虐起来很开心很不需要手下留情呀哇哈哈
☆、夜探相府(上)
只有叶沐风能听懂秋览若的问题。
秋览若问的意思其实是:应该先杀韩党,还是先灭匈奴?
这两者不能同时进行,也没有必要。
目前天下四分,吴景王虽然没有自立称帝,但已经和大盛皇朝翻脸,正缩在瑞阳以东休整;大盛皇朝沃土无疆,北边山地沙漠区域有不少异族小国和匈奴部族,似分似合,其态度也随著大盛皇朝的兵势而连连变迁,剩下的,就是这个窝在富庶南地的楚地韩国,先帝亲封的韩国公叶成熙藩地,像是蹲在帝国心窝的一把红色尖刀,狰狞刺眼。
“先帝曾经手书,叶成熙子嗣永享其属地,不分拆,不削藩,永远由其嫡长子继承,天家不能收回。”
叶沐风似是想起什麽冷哼,指头深入茶杯的水里捞起一g翠绿色的j叶随意揉捏,漆黑长睫覆著流若水银一样眼珠,单手撑在石桌上坐在桌沿歪头看著秋览若,鬓边垂发冷如胭脂鸦羽,夜淡薄衫红衣豔冷,从月华下流出一种清零的妖豔感来。
不止韩国公的属地仗著先帝遗旨不可撼动,叶成熙在大盛皇朝朝廷的势力一样盘g错节,连他和秋览若合力都未能连g拔除,否则哪还得留了著鞠洲之流在眼皮子底下晃?
“想收拾叶成熙很简单,你已经削掉他三万兵力,可惜,朕只缺四个字──名正言顺。”
茶香沾染了手,碾落成泥,眯起眼,叶沐风看著易小王爷狗咬刺蝟一样围著雨花台打转,小心翼翼的抬起脚丫想要试著往白净如雪的台阶上踩。
秋览若垂眸端起水抿了一口“可以,上中下三策,皆不伤陛下英名。”
他放下茶杯“先帝说的是‘叶成熙子嗣永享其属地,由嫡长子继承’,但如果叶成熙一个儿子也没有,而陛下在皇子里面挑一个过继过去,那麽韩国公百年之後,属地天然回归陛下手中,这便是名正言顺的方法。”
“哦?叶成熙有三个儿子,你打算怎麽逐个弄死?”叶沐风的笑意像水一样冰冷,月光下浮沈飘荡,是温柔的银黄色,映的皇帝侧面极为沈寂。
秋览若绝色的面容瞬间明灭,缓缓升起一种静谧的诡魅豔丽“韩地重灾,大公子叶伦可在救灾之中被大水冲走不知所踪,二公子叶征被混入襄云救灾队伍的吴景王余孽复仇杀死,至於三公子叶苏……”他近似於傲慢的笑容一点点加深“此时就在鞠洲相府之中,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现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果然如此。”
叶沐风顿了顿,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一声。
“鞠洲相府里的韩国密使,正是叶三公子呵,难怪……”
“韩国虽然有三个公子,但臣拉长时间耐心寻找机会,他们自然都活不到承袭韩国公头衔的那一天,鲸吞蚕食是上策,兵不血刃,可惜陛下一定不会采用。”月光下柔风吹过来绸缎一般的白色细小千层蔷薇花瓣,像是滚落的洒金碎片,秋览若定定看著自己的帝君“因为陛下等不了那麽多年。”
“那中策呢?”
“大同小异,刺杀韩国公。叶家三位公子,叶伦乃嫡长子,袭爵天经地义;叶征圣贤名声最重,最受韩地民众爱戴;至於叶苏,最有经纬之才、也最受叶成熙器重。”秋览若薄唇寒冷,白衣如雪,那让无数少女一生隐秘相思的绝代美貌多了一丝妖娆而尖锐的慑人“这三人都想要成为韩国属地的新主公,各有势力,韩国公一死,韩地必然三分而乱,陛下无需动手,五年之内,必有两位公子死於骨r残杀,还剩下一位,给他栽上弑父杀兄的罪名,处决了事即可。此计比起前种能快上一倍,但会拖扯臣的j力时时关注,影响陛下的统一大计。”
“览若,”叶沐风沈魅的低著声音,语调里面缓缓透出一种冰甲般的寒冷和寂冷来“朕要最快的方法。”
秋览若浓密黑长的睫毛像是鸦羽一般,细长的手指慢慢抚下袖口飘零的细碎花瓣“那就只好出下策,倾臣之力,一月之内,逼叶成熙谋反。”
叶沐风放松了肩膀,长指慢慢抚弄著茶杯的边缘“要快,拓跋多玉扎的命,朕也不想留太久。”
“在此之前,陛下,是不是先昭告天下要召拓跋公主为妃?”秋览若向前靠去,叶沐风扶住他,让他偏头枕在自己肩上。
“览若……”桃花眸里慢慢泛出一丝丝的笑意,垂手轻轻抚m他的流泉长发。
“如果立她为後,臣行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