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是得了徐表妹,徐表妹最多也就是当个贵妾罢了。
文开诃顿时道:“嬷嬷,咱们可不能让徐表妹落到别人的手里。”
胡巧蝶没说什么,只是这会儿的她心里可没什么底。文家在西北一带能耐不少,可是在京城这种落下一块牌匾砸中十人有九人是官身的地方,文家真的算不得什么。
文开诃见胡巧蝶不言语,心中虽然有担忧,却说不出口,只能关切地看着人群中的徐表妹,如同浮萍一般,顺着水流,飘向未知的前途。
文开诃心中惋惜,脸上也露出几分来。
另外一边,叶怀的小厮看着拦在门前的两个侍卫,心中焦急,恨不得将眼前的几人给杀了,却也只能跟守门的人互相瞪着眼。
一个侍卫道:“咱们四殿下难得有时间跟你们公子说话,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些时候再说?”
小厮想到徐家姑娘那边的情形,只能道:“我们公子受一位世叔所托,要照看一位姑娘,这会儿那位姑娘情况不妙,若是不能及时通知公子,我们公子怕是要罚小的。”
其中一个侍卫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看了对面的侍卫一眼。
侍卫同伴微微耸肩,不在意地让开门:“我们也不能陷你于不义,既然你有事,让你进去便是。”
小厮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推门一看,这才发现,茶室内虽然有人,却没有他家公子的影子。
待看见小厮脸上的惶恐,其中一个一拍脑袋:“四殿下最佩服文人,听说叶公子文采好,当即就邀请叶公子去城外的别院赏花作诗去了。”
小厮心里恼怒,脸上还得露出一脸的谢意:“谢过几位大人,不知我家公子是去哪里作诗?”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若是自家公子再不回来,京城的城门都快关了。
徐姑娘的事情,也耽搁不得。幸好,他来回禀自家公子的时候,就想到可能会出意外,当时就没有迟疑,先将事情吩咐下去,再回来告知自家主子。
这会儿想来,幸好自己事先吩咐了,不然,等自己找到自家公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果然,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只道:“这咱们就不清楚了。四殿下在城外的庄子不少,咱们也不是四殿下的亲信,哪里能清楚四殿下的行踪?”
小厮心中恼怒,只强忍怒意,恭敬地告辞出去,心里还在想自家公子可能去哪些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不能找到人。
等小厮再回去看徐德音情况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同伴给拦住,同伴语气有些不好,还是道:“徐姑娘、徐姑娘她被今儿衙役们追捕的逃犯给掳走了。”
小厮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急道:“徐家的那些人呢?他们难道就看着自家主子被贼人给掳走?”
同伴有些无奈:“徐家的人还要护着平南侯府那些姑娘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无奈。徐家人这般选也是无可奈何。裴家姑娘出了事情,裴家估计得和徐家断了亲。
京城内的徐家产业尚且还能靠着皇帝昔年的称赞支撑门庭,在其他的地方,有平南侯府的名头在,好歹事情要顺利很多。
然而,也不至于为了裴家的姑娘,就连自家主子都顾不上了吧?
小厮的同伴摇摇头,往小厮身后看,诧异道:“你不是来跟咱们公子说事情吗?咱们公子怎么不见人影?”
小厮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咱们公子遇上四皇子。”
“糟了,咱们公子之前没给四皇子留面子,这会儿卓三公子没在主子身边,四殿下会不会寻咱们公子的秽气?”
这话不是瞎说吗?公子之前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这些皇家之人有多看中自己的颜面吗?来了京城还不安分,这不就将麻烦惹上身了?
两人连忙急匆匆地离开,徐姑娘那边的事情已经有人去盯着,自家公子这边,可没人看着,万一自家公子有什么事情,岂不是自己等人的过错?
这会儿的裴永珍,看着迟迟到来的顺天府府尹,脸上已经染了一层薄怒:“大人所言有礼,小女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我家表妹被你们放出来的犯人胁迫着走了,你们顺天府若不给我们平南侯府一个说法,就等着朝堂上见吧。”
顺天府府尹只觉得气闷,好好的闺阁女子,就在家里绣绣花什么的不行吗?还非得要出来。等到出了事情,又来怪朝廷的官员无能,
朝廷的官员,可不是为了给这些娇小姐们收拾烂摊子的。
“裴姑娘的意思,下官自然明白,只是下官职责所在,无愧于心,就算是与平南侯对簿朝堂,在下也是不惧。”顺天府府尹直接开口,可是无意间看见裴永珍那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时,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怂。
待看见裴永珍手上那还滴着血的匕首时,年纪还不大的顺天府府尹终于找到自己畏惧的缘由。
这裴姑娘,真不愧是武将之后!他这个文官可不敢跟这样的悍妇纠缠。
顺天府府尹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就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