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信不信,等到将来表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寻我。”
徐德音哪里还敢怀疑,直接点头道:“行行行,五表姐的话,我哪里敢有半点不信?”
裴雪云无奈,可是看自己好像把徐家表妹吓得不轻的样子,也就只能暂时不再多说。裴雪云相信,等到将来,自己的承诺终究还是会实现的。
想到自己看见的玉容阁的账本,裴雨云默默地拿了一块点心塞进自己的嘴里。现在每天玉容阁的进账已经不少。只是前面投入得太多,自己这么多年存起来的银子,加上父亲补贴自己的,玉容阁每一件脂粉的盈利并不多,所以到现在,玉容阁的账目看着还是亏损的。可若是玉容阁正常经营下去,再等几个月,玉容阁赚的银子除了给掌柜和小二的月银之外,还能有少许结余。
“说来,也不知道大哥和二哥这回殿试的结果会如何。”裴雨云见裴雪云闭嘴,轻声道,“若是大哥和二哥的名次好些,咱们平南侯府一门也有三个进士了。”
徐德音一头雾水,有三个进士又怎么样?平南侯府在其他人眼里,依然是行伍出身。
“说来,母亲最近出去走动得也勤快了。”裴霜云不好一直闭嘴不言,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一句来。
徐德音微微点头:“大表哥将来明明有爵位可以继承,偏大表哥他还努力地考取功名,可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乘龙快婿?”
裴永珍拉了拉徐德音。
徐德音一时疑惑,跟着裴永珍的示意,往二表姐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有些讪讪地闭嘴。自己的话,可能太伤人了吧。
裴雨云轻轻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这才看向裴霜云道:“说来,等大堂兄成了进士,二姐姐你的亲事也就好说多了。”
裴永珍也道:“大哥有几个同科,大哥说品性都不错,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若有合适的,倒是适合二姐。”
裴霜云一愣,眼里露出一抹不可思议。
大哥裴永嘉平时根本不过问府中的杂事,怎么会想起自己的亲事?再说,这亲事,不都是嫡母做主吗?
裴永珍看裴霜云的神色,心里也明白,自己母亲平时女先生什么的都给府上姑娘请了,看似对二姐姐上心。可是那是因为母亲给大姐姐请了女先生,本着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的原则,这才让二姐姐也去闺学的。
其他时候,母亲根本就当二姐姐这个庶女不存在。
是以,母亲定然也没给大姐姐解释,为什么忽然停下给大姐姐相看之事。
“大哥他竟然还记得我么?”裴霜云低声呢喃,语气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大哥他怎么可能记得自己?怎么还会想着自己的亲事?
裴永珍有些不好意思。母亲让自己别管二姐姐的亲事。可是自己又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傻子,如何不知道兄长说是给二姐姐说一门好点的亲事,只是想能有个靠谱的姻亲。
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明白,可有人惦记和没人惦记,终究是两种效果的。
有人惦记着,自己就算是在夫家,也能撑起来。
徐德音轻笑道:“二表姐怎么说也是大表哥的亲妹子,怎么会不惦记着?”
裴霜云脸上愁色微微收敛,叹气道:“不知道这次殿试的题目会不会难。我听丫鬟婆子说,有些年殿试的难度可高了,还有贡士被废黜呢。”
徐德音脸色黑了黑,这个二表姐的性子看着好,怎么总有担心不完的事情?
晌午,姐妹众人在庭华轩里吃了一顿有扬州特色的家常便饭,直到夜色渐渐降临,门房那边传来府上两个去参加殿试的人都回来了,这才有些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庭华轩。
殿试已经结束,满京城的人都等着放榜。
万氏近些日子,就连很多相熟朋友的邀约都推拒了,只一心等着放榜。
整个平南侯府中,也就庭华轩这边,对于殿试的结果不怎么关心。
徐德音看着关于北疆的邸报,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心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姑娘,是不是要把左近看着没什么关系的邸报也寻来看看?”
徐德音微微点头:“是我想岔了,官场那些老狐狸哪个不是走一步能看三步甚至十步的。我们如今这样只看关于北疆战事的邸报,能看明白才叫奇怪呢。”
心井微微点头。
徐德音忽然道:“我母亲的陪房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心井摇头:“夫人陪嫁那些下人,除了一个几乎陪着夫人长大的丫鬟之外,其他的都是性子有些不讨喜,做事也不尽心罢了。”
徐德音微微轻叹,还以为自己母亲陪嫁那些人有毛病,结果竟然是些只敢做点类似偷奸耍滑的小事的。
或许多给那些人一点时间,那些人也敢做出贪墨主家财帛的事情来。可先是徐家的规矩在前面挡着,让他们的本事无法施展出来;后来又是因为伺候夫人不尽心,被罚去偏远的庄子,弄得那些人心都还没被养大,就又被吓了回去。
徐德音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