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哗然,各自伸长脖子恨不得扑到前面看个清楚。
“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老兄快点说说。”
“别挤,别挤,容我看清楚了。”
“啊!”
李墨林与石天比肩而立注视众人,心中暗自盘算接下来自己的胜算大致有几成。
泽文太子再也按捺不住,拍案叫道,“李墨林你闹够了没有,枉我平日里称呼你为太傅礼敬有加,今日你趁朕登基之日带领外人前来闹事是何居心,还不给朕退下去!”
泽文太子一口一个“朕”俨然已是将自己视作新君,端坐丹墀之上,俯视满朝群臣,既有志得意满的得意,也有自封君王所表现出来的不踏实。
“既是传位大典,敢问太上皇在何处。太子殿下自封新君是否有篡位谋逆之嫌,难道不该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吗?”李墨林转身昂首而问。
泽文太子不屑的冷哼一声,双目射出两道阴毒的光芒,额角隐约青筋暴起,双手握拳安安砸向龙椅,“朕有传国玉玺在手,若非是父皇清醒之时亲自授予,敢问我又如何得到。何况我原本就是皇太子,如今更是代父皇料理朝政,继位合情合理。倒是你身为太子太傅、昭华大将军突然来此一出,到底是何居心?”
下面的一众朝臣听得双方各执一词辩解的难分真假,不由得我看看你,你再看看我,最后各自低头闭目沉思一番,好不烦恼。
“你看看我这是什么?”
李墨林取出传国玉玺举过头顶,赫然间玉玺顶部镶嵌的宝石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石天喜出望外,陡然挺直了身子双目灼灼望向泽文太子,“皇上自昏迷以来从未曾向微臣提过传位一事,我亦不曾见过皇上有传国玉玺。而今太子两事具备却是个什么道理,倒是说来听听?”
泽文太子早就注意到李墨林身旁跟着的是父皇的贴身护卫石天,只是素来听说他们有所交际,倒不知道如此亲密。如今不仅李墨林敢冒犯自己,就连一个护卫也敢在大殿之上对着自己指手画脚,是可忍孰不可忍,眼见得就要发作。
“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没有传国印信,尔等蝇营狗苟之辈妄言乱说,还不来人给我押下去?”六王爷断喝一声从殿门外迈步进来。
泽文太子不由得喜出望外,随即又是一阵惭愧。自己令汪伯贤寻找传国玉玺一事原本是瞒着六王叔的,是以玉玺寻回策划登基篡位之事便在私下里暗暗进行,并未与六王府相谋划。直至今日水到渠成,泽文太子就更将六王爷抛到了脑后。只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时随便寻个由头给六王爷一个解释,这事也就过去了。何况自己已得大权,叔侄虽多年共谋大计,而今到底有个结果,六王爷理应歇歇去了不是!
哪知关键时刻仍是六王叔替自己出头,泽文太子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感激的向六王爷一瞥。
六王爷回泽文太子一个安慰的目光,随即转向李墨林二人,“李太傅,石护卫,两位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了拿着个假的传国玉玺招摇撞骗,搅闹的大泽王朝不得安生?二位可知如今大泽遭遇百年罕见之灾害,正该得个有道明君治理朝政安抚民心,若是如此闹将下去,只怕民不聊生,你们又于心何忍呢?”
六王爷压低了声音走近李墨林,眼神中满含着说不尽的意味,不言而喻,强压无果便要来软的了。
李墨林深深一叹,“王爷,您老人家也知道我的心,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怨无悔。若非您当年煞费苦心导演的那出好戏,我又何苦走此险招,您就不看在大泽朝百姓的份上,好歹也要看在历代列祖列宗皇帝的份上,我这传国玉玺可是沾过他们的手,不能不将其再归于正统啊!”
六王爷目光炯炯的瞪着李墨林手中的玉玺,伸手便欲夺。李墨林身手何其敏捷,轻轻一扔,众人哗然,那玉玺又稳稳的落在了左手中。
“够了,李墨林你当你是何方神圣就能将我大泽皇室玩弄于鼓掌之上,来人,将此二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又敬效尤!”六王爷看似早有准备,既然李墨林软硬不吃那就只好杀人灭口。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四个护卫,仔细看时皆是武林中有名的一等高手假扮而成。
李墨林心中一紧,若是六王爷已打算杀人灭口,自己与石天纵然有上天遁地的功夫,若要杀出宫去也好比登天。
不容犹豫伸手就要抽出宝剑来对敌,谁知机簧尚未动,眨眼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朝风已然到了李墨林与石天身后,“二位,冒犯了!”说话间双手在李墨林面前虚晃一下,转而到了六王爷面前。
六王爷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但是不容他再做考虑,人已是被顾朝风反剪了手双手控制住。
“六王爷久违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了一团,泽文太子再无法安坐,指着下面气急败坏的喊道,“反了,都反了,还不来人给我统统押下去斩首示众。”然任凭他喊破了喉咙,外面却再无一人可以进来。
原石固早带领皇宫侍卫以守护太子登基之名,把个宫殿外围成铜墙铁壁。里面乱成一锅粥,石固只管盯着下面的人不趁机作乱,余下的事情概不过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六王爷心知中计,但无奈手脚被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朝风两道怨毒的眼光看着自己。
“哪里来的奸臣贼子竟然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