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很想问,如何不一样,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推开。
白颖吞咽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喉咙不那么难受,然后看着他,满脸都是抗拒的道:“男女授受不亲!师兄还是……”后面的那句话,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没有说完。只是看着他越发的认真的道:“师兄,你别在对我好了,真的。我怕我还不起!”话落,她不再等他说什么,转身匆匆逃离。
景三征征的站在那里,一只手还僵在半空,好似留下了不言而喻的讽刺。
他没有去追她,只是看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苦涩从心里升起,眼眶渐渐有了一抹潮湿,他收回手抬头看着天空,开始的心疼转化现在的心痛一直蔓延到眼睛。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距离始终是距离,不管怎么想方设法的靠近,似乎都会被她那么疏离的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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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一路跑着回到房间,眼眶热热的总感觉有东西快要落下,心更是五味复杂。
想到家,心痛,依偎那个怀抱,感受他的温暖,心暖。不敢贪念,因为不能贪念,所以害怕。
他对她的用意,她若不知,就是傻子,他的情意太重,师兄妹之情,似乎承载不了。
而她,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凭什么享受着明明不是她的好?所以不该有的,她不能要!
这晚,白颖想了很多,来这里一幕幕回忆,如电影般闪过,还有前世的记忆,阿澈的,景三的,还有所有与她有关的。
所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凌乱的网,越是理越是理不清,最后,她只感觉脑子乱的不行。
甚至,怎么睡着的她都不知道,唯一清晰的就是在入睡之前觉得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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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日上三竿了白颖还没有起床,叶晓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子,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叫她。
沉稳有序的脚步声传来,叶晓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是东宫景走了过来,她顿时怯怯的立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没醒吗?”如古筝般好听的声音传入耳朵,叶晓依旧不敢看,只是低着头摇了摇,声音很小的道:“没有。”
东宫景往里面看了看,伸手打算将门推开进去。本来平日都是早早的来看她,可是昨日她说了那样的话,竟让他有些没理由来了。
可到底还是没忍住,来了。
他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没进去。转身之际,不经意看了叶晓一看,他忍不住问:“你很怕我?”
叶晓被他问的身板儿一颤儿,几乎是本能的摇头解释:“没……没有。”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不怕,是假的。
那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害怕,是来自他本身给人的一种压迫感。而平时只有面对白姐姐的时候,才让人觉得轻松一点。
东宫景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抬步离开。刚下台阶,屋子里面就传来白颖惊叫的声音:“不要!”
东宫景几乎是噌的一下转身,衣袖一挥打开了门,几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白颖此时坐了起来,她那个样子明显吓的不行。见人来,她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边哭边害怕的说道:“阿澈,呜呜……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东宫景身子跟着心同是一僵,只听白颖继续哭着道:“为什么你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为什么不来带我回去?”
她哭的很是伤心,泪水更是打湿了东宫景的衣服,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抱着他越发的紧,嘴里不停的呢喃:“阿澈……阿澈……阿澈……”
东宫景此时脑子里全被阿澈这两个字占领,完全没有听到白颖都说了些什么,也完全没在意她此时的悲伤与害怕。
听到她的惊叫,他多怕她出事,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冲了进来,可是呢,她把他当成什么?
别人的替身?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在,这个不止一次从她嘴里叫出的名字,此刻刺痛着他全身的神经。
白颖完全没有注意东宫景周围的气息越来越冷,她嘴里一直叫着阿澈的名字,每一次,都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东宫景终于忍不住了,他握着的拳头一紧,冷冷的道了一句,“够了!”
白颖吓的身子一颤,声音戛然而止,连带思绪同时被拉回,她松开手,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哭过的眼睛还夹杂着泪花,所以导致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一双眸子里,透着的全是迷茫。
东宫景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只觉得心被狠狠扎了一次,一抹怒意油然而生,他猛的按住她的肩,怒问:“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就连站在门口的叶晓,听见这样充满怒意的声音,都吓的不行。
白颖感觉被这个声音震到了耳膜,耳朵里嗡嗡作响,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是谁的声音,眸子里仍然很迷茫。
见她还是没反应,东宫景失控的咆哮,“看清楚了吗?我不是你的阿澈,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阿澈!”
“啊——!”
他太过用力摇着她的肩膀,她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导致他直接把她摁在了床上。
而他由于重心不稳,也压在了她的身上。他凌厉而又愤怒的眸子,此刻竟是有着一抹受伤。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叶晓忍不住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犹如中了定身术一般。
重量压在身上,白颖这才回过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