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儿是细思极恐!
萧煜敛眸思索的功夫,李秀丽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看一个不通人事的女孩子,在你的掌下绽放风情,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萧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漠然转身:“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李明远除了对你出手,是不是也曾对你的长姐做过这些事情。”
李秀丽捋着自己的头发:“我住的这间房,从前就是长姐的房间,你说呢?”
“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没错,那些人就是通过这条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他的房间,把他给杀了。”李秀丽毫无感情地叙述着,仿佛死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条与她毫无干系的狗。
萧煜转身看着她:“那些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只要他们能帮我杀了李明远,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是谁。”
萧煜“嗯”了一声便要往外走,李秀丽失声叫道:“你不杀了我吗?”
“我为什么要杀你,当然,你要是想死,我也绝不会拦着你。”
*
九桥镇的居民不知从哪里知道有人下水找妖怪去了,纷纷聚在河边,却鲜少有人说话,都静默地看着平静的河面,仿佛某种仪式。
梁硕用信鸽将信件传了出去,对遇到妖怪的事情只是简单提及。当下萧煜正在调查贪墨案,不能因为琴公子的事情分了心。他也忐忑地盯着河面,心下决定,若是琴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写封信给萧煜将事实交代清楚,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良棋不知梁硕的想法,却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轻视,一张娃娃脸崩得紧紧的。
水下的楼半夏和宋初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枯骨,这代表着她们距离那妖物的洞府越来越近了,二人也越发小心起来,不再在水下行走,而是采用潜行的方式。正如楼半夏所言,她们脚下所踩的泥沙下,说不定就是那妖怪的身体。
“这水不算太深,如果那妖怪真的在水下建一座洞府,很容易被发现吧。”宋初仔细地在水底搜寻着,“我怀疑他的洞府是往下通的。”
楼半夏点头:“这也不无可能。”说着便放开神识,笼罩了附近的水域,果真发现某处有些微的灵力波动,二人便往那处寻去,竟是一个被钉在水底的红色的骷髅头。宋初伸手去拿,却被一股灵力弹了开去。
甩了甩手,宋初倒吸一口气:“那东西身上明明没什么灵力,这骷髅头上的结界绝不可能是它自己布下的。”说着,便在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往骷髅头上扎了过去。
楼半夏一把握住宋初的手:“等下,这股灵力似乎是鼓的。”
“鼓?”宋初蹙眉,“他吃饱了撑的啊,帮抓了他的妖物加持洞府的结界。”
“鼓不会这么做,还有其他的可能。”楼半夏冷着脸,“鼓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是那妖怪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了他的灵力来加持结界。”如果宋初贸然破了结界,很有可能也会伤到鼓。
宋初收回长剑,叹气:“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能感受到鼓的灵力,说明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它先带到岸上去。”那妖怪一直藏身水底,到岸上去很有可能会让它受到某些限制。就像食人鱼一样,在水里几乎是霸王,一到岸上,也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宋初思索了半晌:“我试试。”
两团火焰在她的掌心揉成一团,愈发明艳。宋初轻轻一推,火球往骷髅头飘去,将其包裹。骷髅头在火团的包裹之下缓缓上升,宋初唇角紧抿,给了楼半夏一个眼色,二人便往水面而去。
一只着了火的红色骷髅头破水而出,岸边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呼,连连后退。宋初和楼半夏刚刚窜上水面,就被围观群众给吓到了,险些失足再掉回水里去。好在二人反应快,带着骷髅头飞回了客栈。
梁硕看到二人安然归来,松了口气,自己的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良棋却没有那么快放松下来,死死地盯着那着火的血窟窿,像只御敌的小兽。
楼半夏用灵石摆出困兽阵,宋初将骷髅头送入其中。骷髅头上的火焰熄灭,染血般的骷髅头在困兽阵中瑟瑟发抖。
楼半夏在竹榻盘腿而坐,祭出焦尾琴。宋初看她的动作便明白了她要做的事情,立在一边捏了莲花指,口中念念有词。经文伴着琴声萦绕在房间中,良棋、梁硕和一直被他拴着的掌柜大气都不敢出。
骷髅头中,鼓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被锁链捆在一根柱子上,难以动弹。本想挣开,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不断被那根柱子汲取而去。
挣扎了两下,一个丑不拉几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巨大的鼻子几乎戳到自己脸上,鼓下意识偏了偏脑袋。
“行舟,行舟,你去哪儿了?”
一道温婉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那“人”一怔,很快消失。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锁链,狠了狠心,直接卸了自己一条胳膊,从锁链下钻了出来,再给自己把胳膊接上:“嘿,跟着饮邳没白混。”
鼓刚刚脱身,外面的宋初和楼半夏就发现骷髅头上的结界削弱了。宋初趁机一掌拍了上去,将骷髅头的结界直接粉碎。鼓感觉到一阵震颤,莫行舟——也就是骷髅头的主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安抚了怀中的女子,便急匆匆地赶往了结界中心。
柔软床榻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