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量下来许乘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都说一个屋子的摆设能够反应出主人的性格,可是这前厅布置的十分普通。问题就是太普通!
楼齐云那样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怎么会把房子布置成这样平凡无比的样子?不应该是极具个人特色或者品味十足?你看水叔的望夕楼就布置的十分出彩,连沈延冰都难得开口夸赞。
白木尘靠在椅子上好整以遐的喝着热茶,一边看着许乘月东边看看西边摸摸,一边和糊涂翁聊着闲话。糊涂翁无外乎是抱怨最近事情太多,总是出现不速之客和需要插手的事情。白木尘听了只是和他打着太极安慰他,糊涂翁倒不是真的生气,两人也有说有笑的聊着,看得出糊涂翁对北高楼十分熟悉,而且和白木尘和楼齐云的关系匪浅。
苏晚晚心里还在想着被安排到厢房安歇的秦墨云,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有醒。这两日来他中间都是隔着五六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然后再过几个时辰又会昏迷,可是这次却已经过了五六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醒。
那个叫白木尘的人给他把过脉也说了没有大事,稍后自然有人可以帮他解除这药物的控制。苏晚晚悄悄看了看正在闲聊的白木尘和糊涂翁,那个叫黑子的男子没有跟他们一起来,而是被糊涂翁吩咐先行回那个叫‘人间渡’的地方。这个白木尘带着他们几人来到这北高楼,还告诉他们沈延冰、沈延信他们也在这里,却没有说其他人是否也在这里,只是说自然有人会给他们解释一切。
又看了看一心只在四处打量的许乘月,苏晚晚心里一团乱麻只能轻轻的叹了叹气。白木尘抬眼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只想着:这就叹气了?等会等人都到齐了那才是一出好戏呢!
许乘月来回走动等的有些不耐烦:这个楼齐云还真是架子大,竟然这么久还不出来,她可从没有等别人等这么久!
心里本就有些忐忑,此时更加有些烦躁,忍不住想出门看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差点撞上一个人。正想发火的许乘月抬头被眼前人给耀眼的失了神。
“你,你长得很好看!”是的,这句话正是从许乘月口中脱口而出。
白木尘差点被一口热茶烫破喉咙,苏晚晚也是睁大了眼却也认出来人正是那日在湖畔小栈惊鸿一瞥的一对男女中的那个男子。
糊涂翁轻笑着微微摇头,“丫头好大胆色!”摇头是因为他知道楼齐云一向不喜外人对他的相貌太过评价。
“我看是好大色胆吧?”白木尘吃吃偷笑,和糊涂翁忍着想要大笑一场的冲动。
楼齐云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微微仰头还在失神的许乘月。这女子但是真大胆,在他北高楼竟然如此莽撞,更对他如此无礼。径直越过许乘月,楼齐云看了一眼苏晚晚来到白木尘和糊涂翁面前。
许乘月已经回过神,顿时脸上绯红一片,知道自己刚才失态让大家瞧了笑话,也不再四处张望,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着,只是对于楼齐云无视自己的行为还是心中有些不快。
“怎么回事?”楼齐云没有注意到身后许乘月略带不快的眼神,他只想先知道昨晚糊涂翁到底为什么发射了信号烟火。
糊涂翁便将昨日在孔雀海附近遇上进退维艰的许乘月、苏晚晚和秦墨云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与楼齐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