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男人冰凉的掌心处,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脸色微微一变,她尴尬的想要把手抽出来:“我、我自己来好了”
男人却不动声色的加重了力道,均匀的将药膏涂抹在她微微肿起的手背上:“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不过是上个药而已,难道我还能以此着你跟慕白离婚,然后嫁给我”
郝小满:“”
当初她就是对他太没戒备,才惨遭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次重创,对于他,她的排斥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总觉得靠太近,会再次受伤。
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开口:“听说南慕白回去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男人落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动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见到了。”
郝小满一激动,忙接话:“听说他受伤了,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是冻伤了腿,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冻伤
她脸色一白,她穿的这么厚实,手都冻成了这样,更何况是南慕白
“真的没问题吗冻伤如果严重的话,不是需要截肢的吗他”
男人眉头狠狠一皱,抬眸厉声打断她:“如果是需要截肢的冻伤,我就不会说不算严重了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郝小满:“”
她只是那么一问,他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像是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男人阖眸,握着她手指的五指无意识的用力,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的道:“放心,一个月之内,他会恢复如初。”
她唇瓣动了动,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的,见他脸色不愉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说,闷闷的哦了一声。
一阵尴尬的静默。
给第二只手上药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预警的问她:“如果换做是我被流放到这里,你会不会也来找我”
纤细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她咬唇,干笑出声:“怎么会,你们北家又不像南家有那么变态的规矩。”
“我是说如果。”
“”
等待的几秒钟里,男人的手就停留在那一处,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