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慕白把自己盘子里的大虾挑了几个放到她的盘子里,似笑非笑的模样:“别担心了,你爸妈那点权跟钱,我还没放在眼里。”
她抬头看他一眼,干巴巴的开口:“我抢了容子皓的财产,他不会放过我的。蠹”
原来是在想这件事情髹。
南慕白敛眉轻笑,晃了晃酒杯,优雅的啜了一口:“所以?”
她单手托腮:“那个男人跟我没有亲情可言,他不会保护我的,我需要你的保护,你一定又会问我要名分,所以我在考虑给你个男朋友的名分,还是……”
南慕白缓缓放了酒杯,挑眉:“不如我们直接去领证?”
她一怔,有些不能接受这么快的跳跃,忙不迭的摇头:“可是我还没到结婚年龄。”
“我知道你身份证上面的年龄比现实中大一岁,不然你也不会才19岁就上大二了。”
“……”郝小满有些惊悚的看着他,半晌,恼羞成怒:“以后不准随便调查我!我们要尊重彼此的*!”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看样子,你还有不少事情瞒着我……”
郝小满:“……”
……
这套公寓是专门为单身贵族准备的,只有一个卧室,郝小满在这里夜宿的时候,他们就会睡在一起,但他每次都很克制,除了睡前抱着她缠吻一番以外,很少做出过分的举止来。
因此这晚她洗完澡上床后,原本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就合上了杂志,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时,她呆住了。
“你想干什么?”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警惕的问。
橘黄色的灯光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轮廓,他瞧着她,漆黑的眼底有细碎的光:“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是马上,不是已经。”
“有区别么?”他低笑,难不成还怕他吃了不认账?
“当然有,这是未来式跟过去式的差别,中间还隔着一个现在……”
两瓣温热的唇瓣忽然贴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全数吞入了口中。
她睁大眼,清楚的从男人漆黑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迷茫,不安,隐隐还有一丝期待。
生怕这异样的情绪也被他发现,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南慕白不需要一个爱他的妻子,他需要一个不缠人的妻子,最好她能一辈子都深爱着宁雨泽,这样的情况才是他最满意的吧?
南慕白没有加深这个吻,滚烫的唇舌只是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流连,以舌尖一遍遍的描绘着她红唇的弧线后,才意犹未尽的辗转至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性感的锁骨,一路滑下去……
身上的睡袍不知不觉被除去,男人粗粝的掌心摩挲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起一阵尖锐的颤栗感。
她咬唇,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恍若一条濒死的鱼,想要挣扎,却又无处挣扎……
意识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只剩下男女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喘息声,她的身体在男人细细密密的吻中无意识扭动,难耐出声:“你……够了……”
她下意识的一句拒绝,却真的让男人止住了动作。
南慕白抬起了头,食指摩挲过她的胸口,浓眉微皱:“为什么把痣点去?”
这颗痣并不明显,也不影响美观,更何况还在这么*的部位,根本不需要点去的。
郝小满突然就睁开了眼,抬手抓过被子的一角挡住了自己的胸口:“没为什么,不喜欢,所以点去了。”
或许是他问的太过突然,她在毫无准备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狼狈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她在掩饰一个不希望他窥探到的秘密。
一起身,才发现她小腹右侧处有一道很浅的疤痕,似是已经经年累月,疤痕的颜色已经很淡很淡了,不仔细看,甚至发现不了。
“你做过阑尾手术?”他挑眉,幽沉的眼底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郝小满有些敷衍的点头:“嗯,我困了,想睡觉。”
他盯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沉默片刻,才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你先睡,我冲个澡就来。”
她没再说话,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进了浴室。
……
打铁需趁热,郝小满年纪还太小,做事犹豫不决,很容易就会生出悔意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没睡醒,就被他强行叫起来,一路开车带去了民政局。
“这么着急做什么啊?”她坐在大厅里,懊恼的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么?都说了要结婚了,你至于这么急于一时么?”
他自己整理的西装革履,冷峻帅气的,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形象。
一会儿是要拍照的,一辈子的证件照,马虎不得。
南慕白抬手揉揉她毛躁的头发,心情很好,眼底也渗透了柔柔淡淡的笑:“论出尔反尔,谁敢跟你郝小满抢第一名?嗯?”
郝小满被他嘲笑的哑口无言,抿抿嘴,不说话了。
南慕白看了看周围的一对对情侣,忽然垂首贴着她耳畔低语:“再说了,昨晚你不是坚持要等结婚了再做的么?我可不想明晚还继续冲冷水澡。”
郝小满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红着脸瞪他一眼:“闭嘴!”
最后工作人员先是问南慕白,是不是自愿与她结为夫妻,郝小满听到身边男人温醇低沉的嗓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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