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基金——”他皱眉,“我记得是老三手底下的。”
顾西说,“不是你帮他成立的。”
程琦沉默片刻,摇头说,“我记得和你认识最初,我去帝景城的时候。对帝景城非常陌生,咱们房子很多,帝景城的却最陌生,里面的古玩都是我喜欢的……”他越说越沉,“当然别处也有东西存着。不过帝景城那么多,我去的极少,为什么不把东西运走。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顾西说,“你那时候和阿进他们呢?”
程琦摇头,“也不是很亲,我记得——”他闭了闭眼,抱紧顾西,她偎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程琦的心都能化了,他说,“你救我的那晚,我记得醒来的时候,我心里想,一定是内鬼。所以老三他们来的时候,我都没有睁眼。”
他低头,对上顾西的眼睛说,“我不信任他们。”
顾西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她亲上他的脸,“你别太担心。咱们俩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心里一直担心这个。也许……也许咱们一起真的有过这一次,然后咱们重来了。不然无法解释越来越多的东西回来,真的和宿命一样。这已经不是巧合。”
她靠在程琦胸前,贴近他的心跳,“不过……你不是在找我见过的那木头吗?”
程琦说,“已经找到了几百个,却没有一个令我看到有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几百个?”顾西惊讶。
程琦点头,“说要埋在土里,都埋在研究所。等咱们下个月度完蜜月,我带你去研究所看看。”
顾西嗯了一声,猛然起来,跳到他腿上,搂着程琦的脖子说,“咱们说开心的事情,咱们要结婚了。”
程琦笑看着她,“是呀。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注册。”
顾西靠近,轻柔地亲一下他的左眼,又轻轻亲一下他的右眼,然后是鼻尖,脸颊,那轻柔的喜爱,惹的程琦笑起来。
她说,“你笑什么,我今天不亲,明天就变成亲一个已婚的男人了。”
程琦侧头,笑的更加快乐。
压着顾西靠在他肩头,顾西弯着嘴角,笑出一朵漂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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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的地方更像一个优雅的办事处。白色的玫瑰,百合。桌上有圣经,屋外蓝天白云。
今天16号,比他们排期的15号迟了一天。
按理说要再排期一次,但程琦给区政府捐赠了一笔款项。
所以人家给他们加了班。
顾西早晨才知道,饭桌上笑话他,“原来这次的有办法,还是拿钱解决。”
程琦说,“以后在这个区住,你会发现这笔钱,花的非常值得。”
顾西笑着靠在他身边,她穿着白色的短婚纱,头纱超长,走动间,如水墨山水能牵动的情生意动。
程琦,18岁的新郎,再一打扮,顾西不敢直视他。
他们没有什么来宾,只有这边事务处的两位当证婚人。没有惊动任何人。
好像怀孕三个月以前,只能偷摸的欢喜,只恐一说,这喜悦就会变成悲剧。
请了最好的摄影师,但注册的过程不能拍照,不能摄影。
这个婚礼人少到寒酸。
工作人员是两位四十多岁的女性。
顾西拿着结婚的誓词,看到上面写着:
“––/rd”
程琦手中的和她的一样。
顾西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念了,每一个字,都念的很认真。
放下手里的纸,顾西看着程琦说,“我不喜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也不喜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和我,不止要荣辱与共,还必须同生共死,你能不能答应我?”
那双眼盈盈带水,柔情万千可以溺死人,说着却是最震撼人的话。
程琦望着她,一生中,绝无仅有的卡壳了。
他没有说过,她却知道。
如果有那么多东西,留下来,在他的身边,他却不记得
那显然,上一次,他是消失的那一个。
可这一次,他只想她好好的。他可以没了她能去死,却不能答应她同生共死,他不舍得她死。
程琦看着顾西,如果爱可以升华,那么现在他才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爱她已经爱到,真的只想她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也许,我曾经也这么爱过你,可是我忘记了……”他轻轻拉起顾西的手,“这是婚礼,我们不能彼此欺骗。我也不能骗你,如果我可以选,我生命所有的长度,都会用来守护你。曾经我说过,救我的那个人,我愿意护她一辈子。现在我才知道,我遇上你,我的生命和荣耀,原来只是为了你。更甚至因你而来……我多想说,顾西,我爱你,我所有的自由,尊荣,梦想,没有你都毫无意义,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亦然。可是……”
他抬手摸上她的脸,无比疼爱地,“……纵然我想答应你同生共死,我也只怕自己做不到。”
顾西低下头,眼泪差点冒出来。
程琦说,“那七个股票经纪,在以后持续十年间,会慢慢成为伦敦最著名的股票经纪人,总资产超过50亿英镑,这是他们挣的佣金,你可以想象出其中的交易量。顾西……”他抬起顾西的下巴,“你答应我,以后,就算我不在,你也会好好的,吃的好,睡的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顾西抬手抱住他,“我不愿意,你弄了那个研究所,有那么厉害的催眠师。为什么以前的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