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下工的时候,凌晨被人叫住了。
叫他的人是王海涛,家里住得离凌家不算远,算是凌家的邻居。
“王海涛,有事?”
王海涛叼着一根用烂烟叶加纸裹成的烟,翘着二郎腿,靠在大树上,活脱脱一个二流子做派。
王海涛的确是个二流子,名声比凌晨还不好,只因他平时干活总爱偷奸耍滑,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三只手。”
“三只手”就是小偷,王海涛总爱偷这家的菜,那家的葱,可惜他运气好,总没被逮到过,他家人脸皮又厚,找上门去也没用,为此被偷的人常常只能认倒霉。
没逮到人,大家却都知道是王海涛干的,为此大家都恨透了王海涛。
凌晨也不喜欢王海涛,只因为他知道,就是王海涛糟蹋了张乐乐,害的张乐乐没了命。
同为男人,凌晨明白王海涛的心思,无非是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况且,这时候的人们最重视名声,王海涛估计是想着,他就是占了张乐乐的便宜,张乐乐也不敢说,甚至他还能以这件事要挟张乐乐,让张乐乐嫁给自己。
王海涛因为名声关系,根本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他当时虽然是冒险一些,可只要成功了,不仅能得好处,还能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多好!
只是没想到,张乐乐脾气如此烈,居然直接自杀了。
要凌晨说,张乐乐是没想通,她自杀有什么用?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
换成凌晨,即便要死,他也会先把王海涛捅死了,再自杀。
可惜张乐乐不是凌晨,也没有凌晨的想法,所以在书里,她死了,王海涛却一直好好的。
想到这里,凌晨看王海涛的眼神只有厌恶了,像王海涛这种人,胆大包天,还只知道对弱小的女人施暴,简直猪狗不如,是社会的残渣。
只是,明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凌晨现在也没办法,毕竟那些事还没发生,现在又是法制社会,没有证据,说破天,凌晨也不敢动王海涛。
因为想到不愉快的事,凌晨脸色并不好,声音也冷冷的,他问王海涛,“什么事?”
王海涛瞧见了凌晨的脸色,一下就拉下了脸,但不过转瞬间,他好想想到了什么?脸又恢复了。
他神神秘秘的对凌晨说,“王哥找你,当然是有好事?”
“什么好事?”
“去了就知道了,”王海涛想伸手拉凌晨,被凌晨躲了过去。
王海涛这下不高兴了,“唉唉唉!凌晨,是不是兄弟了,哥是想和你好,才找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呀!”
凌晨在心里嗤笑,分明是不安好心好不好?
凌晨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也不看王海涛,说,“王海涛,你先说说什么事!我肚子饿了,还要回家吃饭。”
至于王海涛自称为哥,凌晨表示,谁给他的脸?反正他是不答应的。
王海笑着道,“这先说就没意思了,至于肚子饿了,没事,走,哥请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下,凌晨更知道,王海涛是有阴谋了。
不过管他阴谋阳谋,自己不接,他肯定也没办法,于是凌晨说,“我没时间浪费,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偏过头的王海涛神色有点扭曲,随即他又把脸上的难看压了下去,“凌晨你可真是的,可真没耐心。”
凌晨抬脚要走,王海涛连忙说,“好!我说,镇子上最近传来了一个新玩意,叫麻将的,比纸牌好玩一百倍,哥哥这不是把你当兄弟吗?就想带你去见识见识。”
“怎么样?去!真的很好玩,”王海涛怂恿凌晨,自己也是一脸跃跃欲试。
凌晨:……
——神神秘秘搞了半天,原来是麻将啊!
麻将的确好玩,凌晨以前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也经常玩,别说,好久没碰了,他的手还有点痒了。
王海涛见凌晨眸子一亮,就觉得有戏。
没想到,凌晨却摇头了。
“为什么?”
“没兴趣,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不好玩,我从公社走到镇上,不纯粹浪费时间吗?自己还要累着,不去。”
开玩笑,明知王海涛居心不良,自己还要跟着他去除非是傻?
并且,凌晨自己猜测,王海涛估计是和其他人一起设套,想利用麻将在自己身上整钱。
凌晨可抠了,他的钱自然要花在该花的地方,至于王海涛,那凉快死哪儿去!想从他身上弄钱,下辈子也不可能。
再说,赌博可是犯法的,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进去吃牢饭的,凌晨活的好好的,才不会这么想不开。
凌晨一直摇头,坚决不去,王海涛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拿他没办法。
若是可以,王海涛恨不得拿绳子把凌晨绑去,可若是凌晨心里不愿意,绑着也没用,王海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晨走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