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鹿茸的话凌晨没看见鹿，也没办法了。

还有红花，那是西藏的特产，县城里的医院应该会有，可没生病，医生没开这种药，别说红花，叶子也别想见到一根。

正好，北方药材丰富，山里还有种类繁多的野兽，即便是现在，也还有一些猎人，采药人靠山吃山。

凌晨去了，说不定能私底下买到他需要的。

实在买不到，那里的黑市估计会有，大不了就走一趟黑市。

不出意外，凌晨提出要出门，遭到了凌奶奶剧烈反对。

“不行，凌宝，你小叔那儿离咱们这里太远了，路上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你走错了路怎么办？而且你小叔也不知道出没出任务？你去找他干啥？”

凌晨就知道，唯一的阻碍就是他奶奶，可老人这是担心自己，凌晨也只能好好和她说了。

“奶奶，我一路是坐着火车去的，怎么可能会走错了，而且，我这么大的人，找不到路问也能问去，怕什么？”

“要是我是女孩子，那还可能会被拐了，可我是个大男人，谁会抓我？”

凌奶奶不赞同凌晨的话，“谁说的，我的凌宝长得这么出色，奶奶就怕呀！会不会有女土匪，把你抢去做压寨夫君。”

“噗……”凌晨嘴里的水一下就吐了。

凌家其他人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凌老三笑的肚子都痛了起来，他捂着肚子说，“哈哈……我听过压寨夫人，第一次听到压寨夫君，哈哈哈……娘，你太有才了。”

“去去去，”凌奶奶浑身假装要打凌老三，“有啥好笑的？我说错了吗？那戏里不是有唱土匪抢压寨夫人吗？里面还有女土匪，那男的晓得抢女人，你以为女人不晓得抢男人啊？”

既然已经当了土匪了，那节操什么的肯定是没有了？那些女土匪个个看着凶恶异常，根本嫁不出去，不抢男人，她们能嫁给谁？

凌晨实在无语，他奶奶这是看戏入魔了吗？

其他人都在笑，唯有凌爷爷脸色不好，他甚至呵斥凌奶奶，“一天到晚的就是胡思乱想，你也不用你那傻脑袋想想，现在党可是已经建立快三十年了，在主席的带领下，咱们国家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哪里来的土匪啊？”

“所以许春华同志，到底是什么？让你对党如此不信任？你这是看不起党？看不起我们国家吗？”

然后凌爷爷又看向家里的其他人，“还有你们，这事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现在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靠党，靠主席，人要知道感恩，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定要让你们蹲几个小时的马步。”

好！凌爷爷从前是军人，可以说，他对国家是最衷心的，容不得别人说国家一点点不好的事，即便是家人也是一样的。

刚才热闹的气氛一下就没有了，而凌奶奶，被凌爷爷当着子孙的面训一顿，那是完全不想再看见他了。

刚才热闹的气氛也没有了，果然，凌爷爷就是家里破坏气氛的小能手。

凌奶奶实在放心不下凌晨，只说，“不管你说的再好听，我都不会答应的。”

凌晨有点丧气，然后，他爷爷又出马了。

凌爷爷看向凌奶奶，“我说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小晨想去，就让他去呗，男子汉大丈夫，多走走长见识，那是好事，又不是小娘们，要天天关在家里才好。”

凌奶奶一下就火了，“我说黄泥巴，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要反对？而且你还来劲了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黄泥巴是凌爷爷的小名，他现在老了，觉得自己这个名字不好，一向不喜欢别人提。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凌爷爷气得直拍桌子，“老子叫凌红军。”

若凌爷爷是老虎，那凌奶奶就是母老虎，凌奶奶也拍桌子道，“咋滴，黄泥巴就不是你的名字了？”

“你……你……”凌爷爷气得直呼气。

眼看着两个老人再吵要吵出火气来了，凌晨这个灭火器立马出动了。

“爷爷，奶奶，消消气哈！别的事情咱们都不提，我只说一件事，那就是我一定会去找小叔的。”

凌晨又看他奶奶，“奶奶，我已经大了，

是个男人了，我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做主！”

看着凌晨严肃的面容，这一刻，凌奶奶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孙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能被她轻易抱起的小娃娃了，而她，也老了。

凌奶奶突然泄气了，她疲惫的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道，“好！要去便去！”

凌晨看着气息萎靡的奶奶，有点后悔，可他也没办法，小叔那是必须去了，几千万是生命实在太重要，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他后半辈子，定会一直愧疚不安的。

至于他做了？历史能能不能改变？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他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不过，一会儿，凌奶奶又说，要凌老三陪凌晨去。

凌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