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暗卫们表扬了一番。
赵谨这会儿听到一点响动,他勾勾唇角,“走,带你去看好戏。”
乔双疑惑地看着他,“是找到翠碧了?”
“不止。有人想看你出丑,不过我倒要看看,到底会是谁出丑。”赵谨冷笑道。
后宅之中,折腾人的招数其实很多。但要陷害外人的招数,其实并不多,无外乎淫药、偷东西、嫁祸之类。
像下药、偷东西这样的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别人三言两语的辩驳,是很难针对到特定的人。嫁祸也需要非常巧妙的衔接,每一个环节都需要配合的天衣无缝,但凡当事人不配合,计划就会失败。所以,最容易实现的,就只能是……
“这就是他们的打算?让翠碧跟小厮通奸,然后给她贴上下贱的标志,最后让我这个主子丢脸?”听到房间里那暧昧缠绵的声音,乔双顿时就脸红了。只是面对赵谨,她又觉得害羞什么的都是多余的。于是乎,顶着一张大红脸,跟赵谨正儿八经地说道。
赵谨点点头,把乔双往怀里靠了靠,丝毫不介意做梁上君子,“这么低级的手段,也就只有那些无聊的女人想得出来。要是让我来,非让她们当众出丑。”
乔双挑眉看着他,好奇地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啊?”
赵谨勾唇邪笑起来,凑到乔双耳边小声嘀咕一阵,听得乔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法子,不也是用得那些手段嘛。”乔双忍着笑,翻了个白眼。
赵谨摆摆手,“错,这跟她们的手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她们这叫阴损,我那叫光明正大。”光明正大的下药,要出丑就别藏着掖着,给大家都欣赏一下吧。
乔双突然有点回过味来,兴味盎然地问道,“你该不会是遇到过这样的事,然后真的做过吧。”
赵谨很诚实地点了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既然她自己都不要脸地想来勾引我,我相信在场那么多达官贵人,她应该也会很高兴去挨个勾引吧。”
真是一点脸面都没留给对方,乔双顿觉汗颜,“好歹人家是姑娘,你就不能给人家留点脸面?”
“她自己都不要的东西,我又何必去替她维护。”赵谨说得理所当然,一副无须辩驳的表情。
乔双叹口气,“好歹人家也是恋慕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又何必糟践人家的一番心意。”她也曾求而不得,自然明白这样的难过。
赵谨突然瞪着她,伸手捏着她的脸,“那你的意思是,往后有这样的人,我都不用拒绝,直接带回家里?”
乔双一愣,顿时就委屈了,“我哪有。我只是说,让你单独拒绝那姑娘就是了,不用当着众人让她丢脸。我心里也很不高兴啊,可我明白那种对爱慕的人患得患失的心情。当初若不是你主动的话,我恐怕到现在都不敢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赵谨看着乔双突然黯淡的眼神,心中一软,将人抱进怀里,“你知道我不是博爱的人,心里有你就足够了。再说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太过分,我也不可能真的做那么出格的事。”
乔双想了想,也觉得是,“她做了什么啊?”
“她跑来跟我敬酒,趁我不注意想要给我的酒里下药。你知道我从来不喝别人碰过的酒水,尤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的。她以为我没看到,可惜我全看在眼里。既然她都动手了,自然也不能怪我不客气。我故意转移她的视线,趁她不备,把有药的酒换给了她。当然了,后果可想而知。”赵谨淡漠地说道。
乔双叹口气,“虽然知道你做得没错,错也不在你,毕竟药不是你下的,恶念也不是你起的。但想想,还是觉得替那姑娘惋惜。好好的去追求表达自己的爱意有何不好,拒绝了再重头来过。做什么不好,非要如此糟践自己。心意没能传达到不说,还把里子面子都全都丢了。”
“你在同情她吗?”赵谨的眼神冷了些,钳住乔双腰身的手也紧了点。
乔双却忽而笑起来,贴身过去趴在他怀里,“是,我是挺同情她的。但我的同情跟你的事一点都没关系,我才那么大方把你让出去,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觉得她可悲而已。”
赵谨这才觉得舒坦,“我只要我想要的人,别的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双翘起唇角,没再接话。
赵谨错了吗?他只是保护了自己,不被下流的手段陷害。他唯一的错大概是对对方太过冷硬,没有给她留后路。
那姑娘错了吗?她只是害怕自己的一腔爱意被拒绝,所以想用激烈的手段来得到自己的爱,但她确实错了。她忘记了爱要两情相悦,下作的手段只会将爱人越推越远。明明是希望能留在爱人心里,得到却是转身的遗忘。她或许怨怼赵谨的绝情,却忘了失去一切的源头是自己的那杯酒。
爱很容易让大家迷失,可人要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再能让别人爱上自己。如果一味地想要得到对方的爱,却忘记了自己,那终将会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