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前面。看似平静的他,脑子里却是百转千回,想了不知道多少。
“这么安静,都在想什么呢?”赵谨突然开口。
戴黎侧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王爷,属下还是觉得,那个乔小姐有问题。”
“哦,是嘛。”赵谨语气淡漠,头也没抬地继续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戴黎知道赵谨最近和乔双走得很近,刚才的话也听不出他的喜怒。但是作为他的心腹,他考虑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自家主子。
“那个乔小姐虽然表现得很随意,但是不管是王爷您赴任时的主动邀约,还是见到您后的小心周到,属下都觉得她做这一切,带着某种目的。”想到乔双的作为,戴黎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赵谨挑眉看着戴黎,“没想到,你倒是观察地很仔细啊。”
戴黎抿抿唇,“不是属下观察的仔细,是那个乔小姐表现得太明显了。”
赵谨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你觉得,她的目的是好是坏呢?”
戴黎沉默良久,模棱两可地说道,“属下现在还看不出来,总觉得她在酝酿什么大事情。”
赵谨叹口气,“其实乔双的意图,本王大概能猜到。要真说起来,从她说过的那些话里,也能听出一二。”
戴黎愣了一下,“属下不是很明白,请王爷明示。”
“乔双父母双亡,为了躲避那些想要鸠占鹊巢的亲戚,变卖了京城的家产来到潞城。一个孤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地方,即便她爹是乔瑞年,对自己来说也不是牢靠的保障。想要生活无虞,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靠山。刚好,本王出现了,她就顺势提供些好处,跟本王求个平安。所以,她才会做出那么多事来。”想到乔双的遭遇,赵谨还是有些感慨。
“可是……王爷您也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戴黎不解,“若是您回京了,她不是又得再找靠山。”
赵谨敛下眉眼,“你觉得,北潞军已经归本王管辖,本王离开了,会什么都不安排?”
戴黎张大嘴巴,顿时就明白过来,“……所以属下才说,那个乔小姐真的很有问题啊,这考虑得太长远了。”
“行了,别跟本王装了,你能想不到这些?你这么说,就是希望本王能重新考虑和乔双来往,是吧。”赵谨淡淡地说道,“但是,迄今为止,乔双并没有做出任何害本王的事。相反,她一直都在暗中帮着本王。她是怀有目的,然而也是实在地想要跟本王交朋友。”
“可是……”戴黎对乔双,还是保持着最大的怀疑,“万一她哪天叛变了呢?”
“行了,戴黎,本王知道你的担心。你知道二皇兄来过潞城,也找过乔双。要说叛变,她是有机会的。如果她真要那样做,何苦把这些珍贵的东西交给本王,又何苦跟季迪说起本王的事。这可是在给本王添助力,到时候真要叛变,对她也是百害而无一利。”赵谨最初也怀疑过,但是抽身出来冷静审视后,就不再排拒乔双的靠近了。
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戴黎也就没再继续争辩下去。只是对乔双这个人,心里还是暗自决定,得多观察观察。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乔双,此时正捧着一本她爹留下的《齐盛兵法》看得津津有味。这是前朝一位很有名的将军写的书,除了讲一些用兵之法,更多的是说自己多年行军打仗的心得。那些心得,用在生活里也是很有益处的。
从前是到现在,这已经不是乔双第一次看这本书了。然而,每看一次,都能给她不同的体悟。大抵是身处的环境不同了,心态发生了变化,感悟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好比现在,她已经不用再参与那些阴谋诡计,只需要坦荡地活着就好。想要跟赵谨交朋友,就拿出自己的最真实的态度。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贵在真诚。而她也是在想明白这一点后,不再像最初那般畏惧地和赵谨说话。
蓦地,乔双想到了自己交给赵谨的那些她爹的用兵心得,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一些帮助。
小凉进了屋里,给炉火添了炭,转头就看到自家小姐在发呆。她走过去捋了一下薄毯,惊了乔双一跳。
“小凉,现在什么时辰了?”平复了心情,乔双合上书,伸了个懒腰。
“小姐,现在已经是戌时三刻了。”小凉轻声说道。
“已经这么晚了?”乔双诧异地说道,她觉得自己也就看了一小会儿,怎么就过了那么久了。掀开薄毯,她起身往净房走去,“小凉,让人给我送点热水,我想睡觉了。”
小凉应下,随即就离开了屋子。没多一会儿,下人就送来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漱后,乔双就睡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赵谨坐在软榻上,背上垫着一个大蒲团,眼神冰冷阴沉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乔双。
“这……怎么会这样?”乔双也很震惊地看着赵谨,“我……我什么都没做呀。王爷,您的腿……您的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慌乱地看着赵谨的右腿,被包扎地严严实实。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