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她被欺负,难得今天可以欺负他。姜建军要去亲她,她直接躲进被子里了,“哎哟,我困了,睡觉啦。”
第二天苏清芒还在睡觉,手机闹钟就响了,她猛地醒了,姜建军也还在睡觉,他拉住她迷迷糊糊地说,“今天是礼拜天…”
“不是,今天我约了专业老师九点要交画稿…糟了,要来不及了…”苏清芒的大三专业课期中要交一次专业画稿,这个画稿不交估计是不用想毕业了,这个老师平时事情特别多,工作日都看不到他人,好不容易约了周日给他。
她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姜建军也起来了,“你不用急,我送你回去,你稍微等我一下…”姜建军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和她出酒店取车送她。
一路上姜建军车开得很快,苏清芒坐在位子上,侧面看他,胡渣还是没刮,但是看起来比昨天那副憔悴的样子好多了,现在精神气足多了,只是没收拾看着有些邋遢而已。
到了学校门口,苏清芒想下车,却看到姜建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好像有话要讲,但是他却只是看着她。
苏清芒有些发怔,她嘴唇动了动,她也有很多话想说,她其实想说,他们要不以后别见了,或者就当昨天没发生过,但是她看到姜建军拉着她的手,眼神里好像有很多情绪,甚至她感觉有种温柔眷恋的情绪,她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说不出口。
姜建军叹了口气,俯过身吻住了她,温柔得都不像以往的他,他吻完,又看着她,苏清芒这个时候真的是有些心软,奇怪地有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怜悯,她居然觉得姜建军好像有些让人心疼,她用手摸了摸姜建军的胡渣,姜建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等会儿回去就刮…”
苏清芒被他说得也笑了一下,结果刚笑完,手机又响了,原来已经快九点了,苏清芒赶紧下车,她刚走两步,姜建军就在身后和她说,“等会要是交得早,你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吃中饭。”
苏清芒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往校门口走去。
那个留着长头发特别有个性的老师已经等在办公室了,前面有不少人等在那里,她倒得晚了,自然是得等下去了,这个老师看得很仔细,一副画稿就得看半个小时,轮到苏清芒的时候,自然是都已经过了中午。
值到下午二点,苏清芒的画稿才算是过关了,她已经都饿得没有胃口了,随便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天有些阴,最近临近十二月份,天气已经暗沉沉开始了雨雪天气。
苏清芒匆匆回到宿舍,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窗户外有些细雨飘洒进来。小男男的书桌靠着窗户,桌上有一本书被风吹得零零散散地翻着,苏清芒怕雨飘进来把她的书桌淋湿了,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上。
她看书好像有些湿,拿起来想给它擦擦,却发现这本书是本诗集,小男男是他们宿舍最文艺的,经常会看看一些诗选。
她看到那一页上正写着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
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这颗心就稀巴烂
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因为你的美貌像一把出鞘的钢刀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
活下去就毫无意义
不是你亲手打碎的
就不可能破镜重圆
今生今世要死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这些在诗集里沉默的文字让苏清芒有些晃神,她知道这好像有首歌,以前觉得唱得歇斯底里戾气十足,没想到原来是改编自一首诗。
白纸黑字好像默默地在诉说让人心碎的爱情,不知道这个诗人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爱得如此浓烈而绝望。
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昨天晚上姜建军骂的那句,“妈的,老子这辈子要死在你手里了!”
有一个瞬间,她在想,难道姜建军那句暴躁的骂人的话里还有这样的深情吗?不过很快她就否认了,她摇了摇头,他多半是真的被她惹毛了罢了,他可不是天真又多情的诗人,他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他反常多半是因为他们大半个月没见,离别总是会让人忽略很多坏的,只记得好的,他估计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当不得真。
苏清芒想来想去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不要再想了,既然还在宁城,姜建军又找上了她,就先这么着吧,这种头痛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再说,到时候真的要离开宁城,那是到时候的事情。
等下一个周五的时候,苏清芒照例去市里上课,姜建军来接她,去了市区的房子,今天张姐在,估计是这周末姜建军要留在市区办公,就把张姐也叫过来了。
姜建军一到家里就去了书房,苏清芒在客厅呆着,突然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红布包的东西,她打开来一看,是她之前被姜建军扔到水池里的那个木雕观音,已经被擦干放在了红布里面。这个观音怎么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