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颜夕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背脊与地面接触的疼痛感,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刚要伸手去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男人笑意的言语传入耳中,吓得他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大夫,已经快六个月了,看看怎麽才能打掉
男人那温柔的声音,带著随意的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苏颜夕却只觉得是在腊月天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尾,寒意都透进了骨子里。
擎苍擎苍你不可以苏颜夕拼命地摇头,一手护在腹部,另一手撑著地面,往後躲。
哦我为什麽不可以方才掌门大人不是自己答应了吗,我做什麽都可以的,怎麽这麽快就反悔了擎苍笑著反问,看著他,也不加以阻拦。
那笃定的模样,就像知道任凭他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果然,苏颜夕没挪多少距离,便到了头。原来这里是一个石洞,擎苍还堵住了出口的路,他本无处可逃。
认清了这一事实,绝望和恐惧一下子涌上苏颜夕的心头。
你要我怎麽样都可以,但是但是你不可以
虽说一开始,苏颜夕对怀孕这件事是万般抵抗、不愿意承认,但辛苦怀胎五个月後,现在让他不要这孩子,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擎苍蹲下身来,捏住苏颜夕的下巴,微微抬起。如此近的距离,如同他们每次接吻时的动作。
可男人黑色的瞳孔此刻带著嗜血的疯狂,让苏颜夕只想逃。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人类,而是天妖──天生为妖者,以食人类灵力为生。
苏颜夕,我现在就告诉你,擎苍的声音温柔且缓慢,仿佛是情人的低语──如果忽略掉内容的话,今天我就是要这个孽种死
擎苍苏颜夕被吓到了,这一声他喊得又急又怕,他知道擎苍这回是认真的。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擎苍甩开他,站起身来,完全无视苏颜夕的哀求,转头面对大夫时,重新带回温柔的面具,大夫,怎麽样,有办法吗还是你需要先把脉呢
说完,只见他袖子一甩,苏颜夕的衣带便啪的松开,上衣大大地敞开,高高隆起的腹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而那个被掳来的大夫已经基本吓傻了,他不过是个练气期的散休,实在混不下去了,才靠著修真前的那点医术混日子,哪里知晓什麽男子怀孕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何堕胎了。
可面前这个煞星,明显就不是什麽好说话的人啊,若说自己不知道,肯定得被对方哢嚓了不可。
那大夫匍匐在地,惶恐地说道:大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