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弟弟就腻味了家里的虚情假意,执意要一个人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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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弟弟更是到美国求学,一年都不回家一次。
弟弟走后,家里晚饭的气氛越来越冷。
除了父亲公式化的问候,母亲贤惠的笑脸,和白痴姐姐的胡闹,就只剩下碗筷触碰的声音。
“砰”的一声,姐姐郑天芯把鲍鱼扔到碗里,哭喊道:“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麦当劳,我要吃薯条,我不要吃这个!我不要吃这个!”
母亲欧阳芸芸忙放下筷子,安慰郑天芯,说:“天芯,中午你刚吃过麦当劳,晚上吃点别的,换换口味,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要顿顿都吃麦当劳!”郑天芯开始手舞足蹈地闹腾。
“天芯乖,再吃几口,等等,我就让老罗去麦当劳给你买薯条好不好?”
一听到有薯条吃,郑天芯马上不闹了,连扒了几口饭,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风波过后,母亲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给父亲一个贤惠的微笑。
“芸芸,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谢谢。”郑世华温情地说。
“世华,别这样说。我是你的妻子,照顾天芯是我的责任。”欧阳芸芸回答。
“天爱,你快结婚了,多学学你母亲。”郑世华转向郑天爱说。
父亲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差点被碗的豆腐呛到。
猛喝了几口水后,她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开口。
老实说,她不想学母亲,不想那些所谓的贤惠。
姐姐郑天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是父亲前妻黎敏生的。
黎敏是母亲的表姐。
当年父亲打败那么多竞争者,娶到母亲——香港船运大王的独生女。
不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当年黎敏生病时,父亲一直不弃不离。
母亲就被父亲这份深情打动,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
但在她看来,父亲的深情是假的,借着妻子上位是真的。
甚至可以说,父亲的两次婚姻都是一场阴谋。
要不,他这个在茶楼跑堂的穷小子,怎么可能成为香港巨富?
自打父亲全盘控制欧阳家的事业后,他就以公事为由和母亲分房睡。
这些年,两人之间的关系彬彬有礼得仿佛英国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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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记忆中,父母从不吵过架,起码在她和弟弟面前从来没有过。
而那些“谢谢”“不客气”“麻烦你了”等等礼貌用语,更是父母口中的家常便饭。
用弟弟小时候的话说:父母是他见过最虚伪的一对。
长大后,她才知道,世界各地的豪门夫妻都很虚伪。
为了家庭琐事,夫妻吵得面红耳赤,那从来都是穷人家的事。
一顿沉重又客套的家庭聚餐,就这样在很轻很轻的碗筷声中结束。
父亲放下茶杯,微微一扫众人一圈,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管家迅速反应,站到父亲身后,及时为他拉开椅子。
随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餐厅,母亲也带着姐姐郑天芯按规定顺序离开。
而她郑天爱,必须等目送母亲走后,才能离开餐厅。
这,就是郑家一顿再普通不过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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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下了一场雨,所以,高夫球场的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芬芳。
阳光透过太阳伞,温柔地洒落在白色的餐桌上,让郑天爱觉得上面的小点心十分诱人。
不过今天,她对食物没多少兴趣,因为远处韩墨菲和父亲正交谈甚欢。
望着韩墨菲那挺拔高大的身姿,俊美儒雅的面容,含情脉脉的明眸,颠倒众生的微笑,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就是见惯大场面的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也为之惊艳。
“韩先生,长得真是秀色可餐。”母亲欧阳芸芸的话,把她的目光拉了回来。
“还行吧。”郑天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发现竟然已经凉了。
“换一杯吧,你刚刚看韩先生看得出了神。”母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浅笑。
“不必了,冷了的咖啡也很好喝。”她拒绝了母亲提议,一抬头,发现母亲正专注地看着她。
“妈,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母亲摇了摇头,说:“不是。天爱,你真的决定嫁给韩墨菲?”
“怎么,妈觉得墨菲不够帅,配不上女儿吗?”她调侃道。
“当然不是!相反,妈觉得韩先生太帅了!这样的男人,就算他一无所有,也有女人为他打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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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爸有的是钱。结婚后,我请二十个保镖,天天帮我盯着他,谁敢跟我抢男人?谁又抢得过我?”
“天爱,妈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韩先生是人,不是你那些玩具,可以天天被你锁在柜子里。还有,你知道他是靠什么发财的吗?”
“知道,当然知道。墨菲是做基金的,爸最喜欢他这点。”
“如果他是按照一般路子做基金,妈妈无话可说。但他这个人从美国发家开始,就喜欢打擦边球、钻法律空子!好比兰馨集团,那个公司本来好好的。如果不是他刻意联合美国f集团,兰馨集团根本不可能垮掉。”
“妈,这些东西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