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撇眼瞧了瞧这个自称是他挚友的男人,没有吭声。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感觉很糟糕,他谁也不敢相信。
不过……
他抬头看了看对面那个头发很长的小丫头。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罗莎。
两年前,他也曾经有一次从被催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内心无比恐惧的他逃离了关押他的基地,受了伤又身无分文,他最后倒在某条小巷子里。
将他吵醒的,是一只受了伤在凄厉尖叫的流浪猫。
醒过来的他随手帮脏兮兮的猫把断掉的爪子用捡来的树枝和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固定好。之后就扔在了一边。
两个小时之后,顺着猫叫声找过来的小丫头来到他身边把那只脏兮兮的猫抱起来,原本在他手里死命挣扎撕咬的猫却乖乖地一点不乱动,任由对方检查受伤的爪子。
之后,发觉旁边还有个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流浪汉的小丫头抱着猫撒腿就跑,却在即将跑出小巷子的时候发现了猫腿上绑着的布条和树枝。
“这是你的猫吗?”她怯生问。
巴恩斯还记得那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听见正常人的声音。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丫头迟疑了几秒,然后抱着猫飞速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小丫头把一个装满了食物和几卷纱布,以及100美元的塑料袋远远扔给了他,然后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巴恩斯吃冰淇淋的速度很快。
小姑娘当时那一袋子食物让他恢复了些力气——
虽然最后他还是被抓了回去。
“那天那位莱克特医生很厉害的,不如cap你让他给巴恩斯先生看看?”彼得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觉得面前沉默的巴恩斯先生有点可怕。“是吧罗莎?”彼得寻求同盟。
“是呀,那位莱克特很厉害的。”罗莎吃下一大口冰淇淋满足地说,“前几个月那个连环杀人案,据说真凶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心理医生。他催眠自己的病人让他们去杀人。要不是莱克特医生解除了最后那个病人的催眠,只怕fbi还抓不住犯人呢。”前几个月的案件离奇到可以拍电影,罗莎很佩服可以识破催眠的莱克特医生。
“哦?这么厉害吗?”史蒂夫很感兴趣。前几个月他刚刚好在中东出任务,错过了这个震惊美国的大案件。“那我和斯塔克说一声,让他帮我们安排一下。”要是吧唧可以想起记忆就好了。
“是的,我看一个很有声望的心理学家也在网上夸奖莱克特医生呢。”罗莎猛点头。詹姆斯·巴恩斯明明是二战英雄,却因为被人催眠而变成了恐怖组织的杀手,如果可以摆脱现在的情况自然再好不过了。“罗杰斯先生你可以先帮巴恩斯先生预约一次,看看效果怎么样。”心理医生嘛,见见总没坏处。
“有道理。”史蒂夫心里燃起了希望。
“不过罗莎,你说话为什么是这个调子呀?”香蕉船被巴恩斯先生全部拿走了,彼得只能吃小伙伴分给他的草莓巴菲,“你说话感觉像是个英国人。”小伙伴的牛津腔听着怪怪的。
“因为我就是在英国出生的呀。”罗莎舔舔勺子上的巧克力酱,“我爸爸是英国人,我妈妈年轻时在英国读书,我是在英国长大的。”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来美国8年了,她的音调却一直没改过来,“说起来我过阵子要去英国看我爸爸呢,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回来呀。”最近忙得她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去英国呀,真好。”彼得向往地把一颗草莓吞下去,“礼物就不用了,罗莎你多拍些照片回来好不好?”小彼得是摄影爱好者,不过可惜没钱出去旅游,“我一直很想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和……”蜘蛛侠手舞足蹈地和小伙伴描述了自己的“等有钱了一定要去的101个地方”。
“罗杰斯先生去过英国吗?”罗莎好奇地问对面的美国队长。
“呃……二战的时候去过。”史蒂夫怀念地笑笑,然后给两个小孩儿讲起了他曾经和好友吧唧以及其他战友去英国的事。
余光看见身边的挚友对所讲述的故事没有任何反应,史蒂夫难过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收拾好心情,继续讲过去的故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奢华的水晶吊灯与地上精致的地毯相得益彰,墙壁上挂着一副维多利亚时期的真迹。
“亚历山大·皮特斯方面已经派出了冬日战士,但不幸失手了。”某个高大的男人拘谨地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汇报。
“哦?”坐着的男人似乎不怎么意外地点了点手指。
“教授,您看这件事……”男人犹豫着什么。
“把视频放出去。”被称作“教授”的男人双手交叉将脚架在了桌子上,“不让他们失去点什么,他们怎么会老老实实把冬日战士交给我们呢。”优雅的语调里蕴含着藏不住的恶意。
“是。”男人躬身退了出去。
“叮咚”,手机提示的音效响起。
“m,我过阵子去英国,我们面个基吧(* ̄▽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