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笑了笑,“昨个儿倒听永宁说你跟盛三小姐闹的不愉快,还害得人家落入坑中。男子汉大丈夫的,怎可跟个女子计较?”魏祀眉头一皱,已经感觉事情不对,上头魏帝脸色也沉了下来。
“老七,怎么回事儿?”
魏祀还没开口,太子便已经抢了话头,“父皇还不知道呢,儿臣还道盛大人都跟你说了——”毕竟盛谦爱女如命的名声早都传了出去,太子说这话到不怪,“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永宁胆子小,说是那日冬狩,七弟与盛家姑娘起了嫌隙,设了个陷阱捉弄人家。”
魏祀眉头稍皱,本想解释。又觉得自己是皇子,父皇无论如何总不会因着一个下臣之女当众责罚自己。
魏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盛谦一眼,他倒是真没告状,可如今还没说呢,眼睛就红了起来。
魏帝觉得这么一个青年才俊动不动红眼有些伤他的眼,盛谦却不觉得,“前日夜里小女回来时,发了一夜的热,只不过如今已经没大碍了,陛下放心。”
说罢,盛明珠便从位置上微微起身,朝上头魏帝行礼,“臣女见过陛下,臣女如今已经安然无恙。本是臣女无状,那日初见七皇子,却不知那处猎场已经划分到了七皇子范围。”
她嗓音温中带着少女的爽朗,魏祀却听的心中发寒,“也怪臣女,被家中长辈管的娇纵。原本七殿下那日已经十分严重的警告了臣女,便是天王老子也入不得他地盘,臣女却还想将猎物带走。惹怒了殿下。”
盛明珠将事情原委讲清楚,又被盛谦【暗中】瞪了一眼,委屈的垂下头。
“小女被臣惯的娇纵无理了。”
魏帝阴沉着脸,片刻之后又看着魏祀,“老七,你如今年纪渐长,性子却是越活越回去了。”
魏祀知道父皇生气的点在哪里——他只会怪他言语无度,天王老子——盛明珠好似说的无意,可魏帝什么话入耳朵能记在心里,他这当儿子的却也清楚。
到底还是少年,心中有些气性,“父皇,儿臣并未说过那些话。也并未因猎场之事与她争辩。”
天家的猎场,便是私下有划分,可那都是皇帝的,不会在任何人的范围内。
盛明珠看了魏祀一眼,又被盛谦【瞪了】,忙不迭改口道,“是,陛下,臣女记错了。那日殿下确实什么都没说,是臣女无状……”她声音有些委屈。
旁边王福便凑到魏帝耳朵跟前,讲清楚那日的情况,又道柳飞池是如何不肯合作。魏帝眉头越发沉了,魏祀听盛明珠说那些话已觉不妥,等在反应过来时,“盛明珠!你……”
“朕还在你跟前呢!”
魏帝声音提了,静了下来,又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魏祀,“弱冠之年的儿郎了,居然如此小心恨嫉,与女子勾心斗角。那般冷的天气,你让她活生生待了三四个时辰,还让你的侍卫故意为难找人?”
“你气节如此,让我皇家颜面何存?”
魏帝用这样的此来形容自己,魏祀想解释,却只怕自己说多错多,便看了眼长公主,她摇了摇头,示意魏祀不要再说。这时候魏帝目光恰好也移到了那处,长公主便端起酒杯,做喝酒的状态,魏帝额上青筋起了。
他知道如今儿子们个有各的打算,最亲近的从来不是他这个父皇,他早知道,也痛心过怒不可遏过。可每每想到了看到了,却还是平复不下来。
“陛下,七殿下年幼,少年人本就是个激情性子。臣那女儿臣也清楚,估计言语不当惹着人了,还望陛下平息怒火——”
他是自己如今最宠爱的臣子,魏帝原先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却觉得魏祀有许多想法,旁边王福顺势出言,“盛大人说得对,七殿下跟盛小姐年纪都不大,脾性来了什么事儿都由不得自己了,如今大喜的日子,陛下还是莫气了——”他在魏帝跟前多年,多多少少捏的准魏帝的性子。
又不断递给魏祀眼色。
魏祀心中千般不愿意,却还是从座中起身,遥遥敬酒给盛明珠,“那日之事是我之过,还望盛小姐不计前嫌。”罢了便一口饮下酒水。
盛明珠知道他是皇子,如今有了这么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