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盛菲菲,转头又道,“交代,什么交代?我如今话就撂下,若你们有十足证据,证明我父贪污,对不起并州百姓,我们盛家三房全家拿命来抵。”
说罢眼神又冷冷扫视着底下众人,“倘若你们没有切实证据,一会儿等京畿衙门里的人来了,什么都查不出来,你们是不是也用命来抵?”
“凭什么?”
“凭什么?”盛明珠转头看着发声儿的方向,冷声道,“就凭我祖父是盛国公,他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而你们却空口白牙的来诬陷一个忠臣武将之后,若无切实证据,不处置你们岂不是让天下将士寒心?”
原本底下还闹闹嚷嚷的百姓,突然便安静了一阵儿。
那抱着妇人的孩子却没想到这盛家的三小姐这样难缠,原本声势浩大的问责局如今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还冷冷看着她,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我问你,你的路引呢?拿的出来么?”
那妇人确实是死了儿子,否则也哭不成这么惨。闻言便从儿子的包裹里拿出路引,“小妇人确实是并州人士,也确实因为并州闹了灾才逃了过来——”她正说,却看面前模样漂亮的小姐已经接了路引,只看了一眼便合了起来。
“把她抓起来,送去大理寺。”
那妇人脸上表情马上惊慌起来,还未等她开口,盛明珠便道,“你不用问了,我来答你。这路引并非假的,可从并州到京城,一共要经过数到关卡,你上头却连一道城门长官的印记都没有,我倒要问问你一个普通妇人凭借什么样的通天能力飞到京城里来的?”
“兴许是有义士相助。”
盛菲菲又道,这次宋老太君直接让倪珍儿把她拉近了屋内。
盛明珠不管她刚才的言语,又看着那妇人,“有没有人助你,什么人助你?我只知道你小小一个妇人,凭空飞奔到京城来我盛家门口寻衅滋事,又恰逢我父不在,我怀疑你受了人指使,存心构陷我父亲?”
“小妇人没有,小妇人冤枉!”那妇人抱着怀里的死去多时的死婴,又望了一圈刚才还在她身后为她鼓气的那些百姓。现如今都退避三舍了,又回头看着那模样精致的小姐
“大理寺素来擅查案,你若真是冤枉的,他们定会为你做主。若你不是冤枉的,污蔑朝廷命官,等着流放把。”
那妇人有些呆了——她来之前已经被人告知了。
只需搞臭了盛家的名声,倒是盛家若想平复,会给她银两,他们说盛家不敢反抗,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却没想到还未曾开始,就折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而且她真的是死了儿子,现如今还要被关入大理寺,忍不住悲从中来。
她如今哭的再惨盛明珠也不会同情,又看了眼外头的一干百姓。朝后伸了手,金枝递出她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盛国公府的门槛上头,“我父亲这几日不在府,可盛国公府的门楣还在,若还有不长眼的打上门来,休怪我不客气!”
——
“你瞧瞧你今日,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宋老太君人老了,不像平常家的富贵老太太,身宽体胖。她略瘦些,如今生起气来,脖子上的青筋微起了,看上去似怒极,盛菲菲忍不住向后缩着头,又躲在了阮氏身后。
“婆婆莫生气,她才多大年纪,不过看那妇人死了儿子可怜罢了。”
到底是自己女儿,阮氏当然为她说情。
“多大年纪?”宋老太君拐杖狠狠的住在地面上,“马上要嫁人的年纪,还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盛国公府怎么会教养出来你这样的女儿!放你出去嫁人,竟不知道是嫁女儿还是嫁出一个祸害!”
宋老太君往日偏疼家里唯一的男丁霖哥儿,可盛菲菲却也是被娇惯大的。往日宋老太君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又让姑娘家脸面尽失了,便缩在阮氏身后,不断留着泪。
宋老太君瞧她如此,胸口上的一口气险些憋着上不来。
“你自己个儿姓盛,不是跟着那妇人姓的,你今儿个说的那些浑话,害你三叔,到让旁人知道咱们家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盛菲菲还只是哭,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