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谦从来拿她没什么办法,只抱着灵珠亦步亦趋的跟着。
快到湖边小屋了,灵珠也抹了抹眼眶,有些困顿的起来。发现自己摇摇晃晃的,先是一惊,随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顿时小胳膊小脚都开始挣扎了起来。
“灵珠……”盛谦刚叫了一声,那小爪子就拍到了自己脸上。
盛灵珠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一个哆嗦,瑟瑟的看着她爹,“爹爹。”虎头虎脑的小模样,挺招人疼。
盛谦想和她说话,她却已经顺溜的从他腿上下来,很快缩到了盛明珠身后。灵珠看了眼姐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跑到爹怀里去了,又实在迷糊,张开胳膊对着盛明珠,“姐,抱抱。”
“抱什么抱,回去吃饭了。”
“哦。”
盛谦缩在后头,就跟半百的老头看不孝顺的女儿一样,索性盛明珠还回头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爹爹,你快些回去吃饭吧。姨娘这里应当没什么饭给你,母亲那里想来留着。”
盛谦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越走越远,只觉得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闺女变成了小白眼狼。
“盛大人”后面突然有声音传来,盛谦转身,看清来人后,拱手,“原来是先生,怎么样,这两日修养的好些了吗?”
管平活动了右手手腕,一笑,“昨日就利索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伤?”
盛谦抬头又看了眼这管先生,这人看起来倒是极其的有礼的——可这伤也养了,还想在他家待多久?他自问看人的能耐还是有的,陈正那里也审问的差不多,他有胆子肖想他的女人,哪儿来的胆子敢碰他女儿。
这管平冒出来无缘无故的,他身份不俗,盛谦看的出来。一个人纵然衣衫普通,可骨子里的气质和教养总和旁人不一样。
管平冲他笑了笑,盛谦眉头不自觉挑了一下。
“盛大人似乎是和府里家眷闹的不太开心。”管平从袖口里摸处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磕着。他此刻穿了一件灰色的儒衫,如墨的长发披散,原本的杀伐之气淡了许多,有种闲云山人的感觉。
“这是鄙人的家事,不牢先生费心了。”到底这样的事没人想让外人知道。
管平只是笑了笑,将手心里剩下的瓜子仁都扔进了池塘里,“家事国事天下事。大人是百姓的官儿,回到京城也做的是京官,天子脚下,为天子分忧,家事自然也是大事。”
盛谦听了只是眉头紧了紧,到不十分好奇这管先生如何知道自己要升迁京城。
“先生似乎和四年前的新科状元同姓。”
管平没正面回他的话,“许是出自一宗。”他转过头,又看着盛谦,“昨个儿府里太闹腾,晚上没睡好,便想了很多。今个儿见着大人了,便请教请教,倘若大人身怀异宝,有些人想要,可他们得不到,得不到,就抓心抓肺的想要……就跟那猫儿似的,爪子估计快把心都挠破了。”
有些想要什么东西,自然能想出无数的办法。
话他提点到这里,要是这盛谦再没什么悟性,也当他白费心思。
盛谦脸色稍变,又看了眼周围,除了管平也再无旁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在往湖里投食,“先生,你知道些什么?”
管平回头看了眼他,“要看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盛谦顿了顿,“这几天还有些账目上的事情,先生可容我三日。”
管平点头,“静候。”
——
夏日夜场,已经很晚了,天际仍旧泛白。盛明珠贪凉,让人搬了凉椅便坐在这里荡悠悠的看着星星,芸娘则坐在一侧继续做没完的活。
“娘,昨个儿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是没能忍住。
芸娘手头动作停了,她其实也预备跟闺女讲这些。也虚岁十三,马上该相看婆家了,该懂得再不教就迟了,“你爹误会我,跟外头的人鬼混。”她顿了顿,“昨个儿那人叫陈正,原先跟我同村的,确实说过媒,可是后头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