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生处理。你与娘不同,娘是妾,从前且不觉得什么,如今搬来尚书府,才知正室之责。”
“为人妾终究一日会年老色衰,正室是府中主母。娶妻娶贤,你日后冠夫姓,便事事以为管家为先——”芸娘一气儿说了许多,盛明珠都细心听了,又抱着她的腰,迟迟不肯放开。
她很少想过自己嫁人之后的事情,与管平订婚,初时是有些气愤不甘。
少女家最美的年纪该如何,她也想过话本里写的,可年少的情爱什么味道还没尝过,便被人绑着上岸。盛明珠知好歹,管平到底对她是好躲过歹,无论如何,她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屋内母女说些私房话,金枝外头看了一会儿,便没进去打扰,自己个儿出了屋子。外头稀稀落落飘着些春雨,柳至然打着一把伞,衣袖有些飘湿,看着金枝又望着她身后,有些失望。
“柳少爷,雨下的大了,您快些回吧。”
柳至然想起今日管平那整条街的聘礼,浑噩的垂头,这些日子他都有些浑噩。读书人总有些清高自负,这几日满大街都是盛家的事情,以名声说事,连带他都被牵扯进去。书香世家,总不愿和妓子扯在一起,他撇清自己多回。
只是今日却忍不住又跑来了这里。
金枝等他人走远了,才回了府中,又跟盛明珠说了。盛明珠愣了一下,又继续拆着耳坠,金枝道,“柳公子虽说温文尔雅,可小姐您没瞧见,夫人出事儿时那些个文人书生在一起说话,他被人问作如何看时,也不大瞧得起夫人。”
哪个像他那样厚脸皮?
盛明珠想了想,突然也就放开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隔壁
魏帝这个年纪还不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越发重了,这些日子头脑也越来越昏沉。
魏祀今日是魏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尚且还未分出宫去单过,每日一早照例来给父皇请安。却也不知魏帝是老眼昏花还是如何,竟临走时候喊他喊成了管平,魏祀抬起眼,看着他父皇。魏帝眼睛微眯,“过些日子成亲了,记得带新妇来宫中,让朕也瞧瞧。”
魏祀没说什么,只退了下来。
“殿下,长公主派人来——”魏祀招了招手,正准备同以前一样随意找个理由推拒。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父皇已经病到这个地步,似乎没什么再拖的理由了,这样想着,“你去回长公主,过几日本王便会派媒人上门提亲。”
旁边随从听了,便告退了。
——
早春刚过,京城里最近喜事儿却不少,先是盛家的喜事儿,接着便是宫里头的七王爷要跟大长公主之女江郡主晚婚。婚事便定在了下月末,有些赶。
许多消息要瞒总瞒不住,纸包不住火。魏帝身子越发不好,也不知道从哪儿就传出了要冲喜的事儿,又说这七王爷都多得魏帝的喜爱,这些日子流言不断,气的一旁太子好几日都没吃好。
——
成婚前夕,江润言离了一次家,与李千然约在酒楼见面。
上了阁楼之后,便见她闷闷不乐的坐在一侧,便摘了幂篱,走上前去打趣道,“马上要嫁给七王爷,还这幅郁郁寡欢的表情,要是让旁人女子知道,可不嫉妒的要死?”她坐到江润言对面,给自己斟茶。
“若所嫁非所爱,又有什么意思。”江润言道。
李千然哂笑,茶杯遮挡住了她的表情。也只有这样泡在金汤匙里长大的人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来,片刻后调整了表情,又看着她,“润言,我知你心里头不爽快,可是那人也已经订婚了——”
话还未说完,却被江润言抢过话头,“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件事的。”
李千然眉头稍皱,又看着江润言。她招了招手,她便侧耳过来,只听她说了些什么,不禁眉头皱起,又不可置信看着她,“润言,你?”
“小事尔耳,有什么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