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血红。
妈妈紧紧护住她的身体,倒在血泊中,她无助的哭喊不要,喊着救命
猛然惊醒,奋然坐起。
惨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杏眸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尽写迷茫,一时分不清是梦是实,是生是死?
若是死,她现在是在天堂吗?地狱应是没有光的吧,可若是生
垂眸,原穿的病服已被睡衣取代,床头整齐叠放全新服饰,从里到外,刚好一套,翻被,捞起裤腿,划伤的小腿已经处理,完好包扎。
深深呼吸,缓解紧绷神经,下床,一瘸一拐走向窗户,推开窗户。
丝丝凉意随风而来,栋栋建筑错落有致,假山,凉亭,红枫黄杏,随风飞杨,秋意盎然,景致怡人。
庆幸,她真的逃出来了,活着逃出来了。
伴着鸟鸣,迎风思索半响方才走回床边,换下睡服,出门
一路安静,直走到一楼大厅,目光转动,四处打量。
墙上电子日历显示,9月23号,也即是她睡了三天?
“汪”一声狗叫拉回林听思绪,她转身看向声音来源,下一秒,原本趴在地上的狗狗“嗖”的一声,拔腿跑开。
很快前方便响起男人嫌弃的声音,“没事去隔壁造你的狗去,别挡在这碍我的事。”
听着熟悉,是那晚那个男人?
林听迈步,跟了上去。
厨房内,男人背对着她,白色家居服外系着围裙,袖子高挽至手肘,手握汤勺,而在他脚边,纯白色的狗狗锲而不舍的用嘴扯他裤脚,发出呜呜叫声,似是在与他说话。
画面看着有点滑稽,又挺有爱。
终于男人放下汤勺,低头读狗语,继而发现静立门口的她。
凤眸望过来时,林听紧张地加快了心跳,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好不容意鼓起勇气开口,却是生硬的两字,“你好。”
锐利的眼眸望着她,无动于衷,等她继续。
“那个”杏眸低垂,再开口显得格外拘谨,“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是一家人吗?”
淡漠无温的脸终于发生一丝变化,眉峰紧蹙,睨着她,约莫半分钟后抬脚,走向她
指甲扣着手心,林听强逼自己镇定。
很快,男人就走到她面前,站定脚步。
林听没有抬头,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不过,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在打量她,且是全方位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撒大谎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喉咙管了,砰砰砰,跟打雷似的,快掩饰不住了。
“怎么,睡三天把自己睡失忆了?”终于,他在她快被他视觉奸s时开了口。
依然是那晚那种淡漠无温的语气。
林听心慌得很,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逼着自己死撑,她抬头,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没开口,意思却很明显,那就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