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的那个yan,苏渐渐抿了抿唇,从后视镜中看到婴儿座上歪着头睡得正香的于妍,不禁有了种很奇异的感觉,她刚开始怀着妍妍,还不知晓她存在的时候,也总是恶心,难不成……
去医院的时候,岑月正好去进行康复训练了,苏渐渐抱着妍妍过去,正好看到训练室外梁子越身影。
梁子越见她来了,便打了个招呼。
苏渐渐和梁子越的话一向不多,也就没怎么说,两人齐齐看着里面的身影。
曾几何时,叶青娆也受过这样的苦,那次她腿伤严重,每次训练的时候都疼得调出眼泪来,可却咬牙忍着不肯说疼。
苏渐渐由不得低叹了一声。
梁子越看向她。
她由不得就想起了方才在小区里看到的一幕,想到梁子越也是认识的,便道:“梁大哥,你还记得之前来医院看过青娆的那个yan吗?就是和青娆长得很像,却又不是岑月的那个。”
梁子越怎么可能不记得,听她这么说,他的身子便是一僵,只不过却也没流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来:“嗯,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她了。”苏渐渐说,“在我之前住的小区,也就是青娆住过的那里。”
“是吗?”这点,梁子越自然也很清楚。
苏渐渐没察觉到梁子越脸色的不对劲,只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今天看她脸色很不好呢,好像是生病了一样,看她那样子也不准备来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她长得和青娆那么像,我总是会忍不住认错,以前岑月的时候就不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梁子越听到苏渐渐说叶青娆生病的时候便有些不安了,他回忆着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医院前,那时候她倔强地不要他的道歉,而后便不管不顾地开走了,那次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
当然也有点他刻意回避的关系在里面,因为他害怕自己这种无端端的心动,那是一种他无法掌控的情
绪,让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所以他本能地就想离她远一点。
可没想到这会儿一听到她生病了,他心里竟然又涌起了波澜,她怎么会生病?严不严重?有没有人照顾她?
这一系列的念头竟然搅得他头昏脑胀的。
苏渐渐说完之后好一会儿都听不到梁子越回答,便抬头去看,只见梁子越面色怔愣,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便叫了一声:“梁大哥?”
梁子越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苏渐渐朝训练室里望了一眼,说:“青娆要出来了。”
梁子越看着被放在轮椅上推出来的人,心里头有些闷闷的,仿佛是什么东西走错了位置,他却又无法理顺。
如今的岑月不会排斥梁子越的接近,所以他也没有提起之前离婚的事情,相处得还算融洽。
苏渐渐抱着孩子和她说了几句,总觉得她很是敷衍,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法说出来,只是有些伤心原本那样好的闺蜜,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没坐一会儿就走了。
梁子越看着苏渐渐离开,不免盯着岑月看了好一会儿。
岑月被她看得全身发麻,却是伸手摸了一下脸庞,细声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梁子越犹豫了一下,说:“你从前,和她最是亲密了。”
岑月心里头一慌,极力地圆场,“她不是有了丈夫孩子了吗,我不想占用她陪家人的时间。”
“是吗?”梁子越眉心有些微皱,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他的心头翻滚涌动,“她结婚的时候,你都没去,说起来你怎么都不问,她嫁给了谁。”
岑月抿了抿唇,忽然有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她心里有些讪讪,面上的笑容却是一丝不苟:“我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
梁子越却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唇角,然后说:“我给你削个苹果。”
岑月定定地看着他认真严肃地削苹果,心里有些惶惶,江彦说得对,梁子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怀疑。她之前是了解了叶青娆所有的一切,可也总会遗漏细节,更何况她究竟不是她,总会在一些细小的地方出现差错。
刚开始梁子越或许不会在意,可当她的错误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他就不会不在意了。
岑月的心里头有些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是啊,她终究不是叶青娆,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被全部收走的。
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消时间再多一些,让她再享受一些这种幸福的欲/望。
不要那么快就把那么难得才抓到手里的幸刚走,请再给我多一段的时间,多一些也好……
原来得不到并不是最痛苦,得到了之后终究失去,才会痛彻心扉……
你怀孕了
( 叶青娆拿着检查单子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医生说的话。
“怀孕6周,注意身体,定期来检查,孩子很健康……”悌
叶青娆不知不觉便用了手劲,单子被她揪的有些皱巴巴的,她心里很慌乱,不知名的慌乱々
她恍然抬头,阳光还有些刺眼,她微微眯了眼睛,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深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尽量平复了心情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可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为什么,慌忙将检查单塞到了包里,然后作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来人。
江彦见她表情有些奇怪,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