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极了蛇类的嘶鸣!
如今易清可以肯定的是,这钟岳的确如钟灿华所说,身上被人施了邪术。
无由的,易清忽然就想起了在机场上尾随在这钟岳身后的那个诡异的中年人。最令易清难忘的,就是那中年人碧绿一片的双瞳。以及,那瞳中游动的青蛇光影
隐隐间易清觉得自己是猜到了些什么。瞥见一旁一脸忧色的钟灿华兄弟二人,心里忽然一顿,总感觉这两人脸上的忧色不仅仅是为了这钟岳之事。唇角稳稳弯起一道弧线,易清却并不打算立即就将那中年人以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易先生,可是看出了岳儿的症状?”
似乎已经是忍耐不住,钟灿华忽然出声轻轻问道。
“的确是被人施展了邪术。只是究竟是何种邪术,一时半会却是无可得知。”闻言易清也是沉声答道。对于这邪术,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危险的感觉。易清从不怀疑自己的感知,自己竟在这道邪术面前感受到了危险,显然是有些棘手了。
“易先生乃是隐士高人,肯定有办法的,还请易先生出手相救。我钟家定会感激不尽。”
此时出声的是钟灿明,不知为何竟是知道易清的身份。比之钟灿华,这钟灿明无端的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身上那种看不见的血腥之气,也是比之钟灿华浓郁上了数倍不止。
对于此人杀孽如此之重,易清心里着实不怎么喜欢。闻言只是略微一点头,才凝声说出了四个字:“尽力而为。”
手掌蓦然一翻,一道驱邪符已是猛然燃烧了起来。灵符燃尽,一道金光顿时从灵符上窜出,直接向着钟岳的眉心没去。
只是就在金光临身之际,变故突生,原本钟岳苍白一片的脸上,竟诡异地腾起阵阵幽靑之色,瞬间覆盖住了钟岳的整张脸。就仿佛是将钟岳保护住了一般,驱邪之力幻化成的金光,无论如何都是未能落在钟岳的身上。
“咦!”见此易清脸上更加一沉,刚才本就是试探之举,只是没想到试探出来的结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严重不少。连驱邪符都是无效,可见这邪术的厉害诡异之处。
“易先生?”
一旁的钟灿华两人自然也是看见了眼前场景。两人脸上似乎也立即有着一抹深深的震撼之色浮现而出。只是目光深处,隐约并无半点波澜,仿佛对这结果并不意外一般。
“令公子的确是被人施了邪术,而且极为的厉害。只是究竟是何种手段,却不得而知。”
略微按下心中的凝重,易清缓缓出声回答道。说罢也不再去管这两人,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钟岳身上。
“恳请易先生出手,钟某必感激不尽!”
“易某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灵眼之下,却是发现不了丝毫的端倪,不由得令易清的心底更加感到凝重。
有种预感,恐怕这次莫名其妙求上门来的事会很棘手。更重要的事,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位钟家兄弟。不知为何,易清总是感觉这两人有些诡异,不是很放心。
听闻易清愿意出手,钟灿华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均是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那抹喜意。隐隐间,似乎有着一抹精芒划过,间或掺杂着几丝的紧张。
“只是却要等到明日才能够施法了。”缓缓吐出一句话,易清的目光顿时就凝神在了两人的面庞之上。这自然是托词,到了如今易清的修为,要真施法又何须算定时辰阴阳。只是想看看这两人是否有异状罢了。
若真居心否侧,千方百计想邀自己入彀,此时必定将有着一丝的马脚显露出来。
“明日?”闻言钟灿华两人脸上的喜色登时一顿,有些凝滞的现象。钟灿华似乎还好些,流露出的也仅仅是一丝意外,旋即归于平静。只是当瞥见一旁钟灿民的脸上神色之时,易清的心底便猛地一凝。
钟灿民的养气功夫似乎远远比不上其兄,听到易清所言,神色惊讶之中,隐约带着一抹始料不及的不知所措之感。这种神情,自然逃不过面前一直在暗暗观察两人易清的目光。
也更加让易清觉得,这次钟灿华无缘无故上门邀请,带着一种居心否侧的味道。
“这种事我们凡夫俗子不懂,自然依易先生所言。”似乎是注意到了易清探寻的目光,钟灿华的眼中忽的一缩,连忙是打着哈哈说道。言罢才带着询问之意说道,“不知易先生可愿意在这里将就一宿,明日也好方便先生做法行事?”
“也好,趁这些时间我细细准备一下,须得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略显沉吟,易清便是含笑答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三人颇有些谈笑风生的味道,在钟灿华兄弟两人的不断尊崇恭维当中,易清脸上的笑意似乎从未放下过。只是钟灿华此时眼瞳深处,已是隐然带上了一缕警戒。望着这被自己请来的年轻人,忽然觉得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而钟灿华兄弟两人不曾注意到的是,易清的眼眸之中,更是清冷一片,间或划起一道凌厉。便如那挂在嘴边的笑意一般,从未放下。
“灿民,你亲自去给易先生准备今晚下榻之处。”畅聊半晌,钟灿华忽然对着一旁的其弟吩咐道。旋即又是笑呵呵地向着易清说道,“易先生,不知喜欢吃些什么。今晚之宴,若是怠慢了先生,可叫我们如何过意的去?”
“呵呵,清淡些的便可。”闻言易清似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