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耳边募然回响着一句话——给我好好守着你这具诱人的身体,如果被我知道哪个男人碰过你一下,回来我就剁了他的手!
卡卡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妹!自己怎么可能被那个变态给吓着了?他是个坐轮椅的,自己还会怕他?
这样想着,她站在阳光下,居然就笑了出来。
而夜清歌在回到病房时,发现席司曜负手站在窗前,背影的线条有些凄凉,但更多的却是压抑。
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离他还有几步之远的时候,站定,轻声叫他:“司曜……”
席司曜的背影一僵,却是没有转身,只有薄凉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冻着?”
他这样问,夜清歌的心里更难受了,站在原地有些踌躇,想上前又怕他很生气待会儿会推开自己,不上前又觉得自己不对,声音怯怯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席司曜这时却转了身过来,微凉的眸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落在床上自己的外套上,淡声说:“没有,晚上早点睡,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去哪?”夜清歌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生气,许是因为她怀孕所以他才忍着的吧。
夜清歌心里难过,可是她也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不对,她开口有些慌乱的,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和你说过,我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行知的,这一次他又回来得那么突然,我没有心里准备,所以、所以刚刚才会失控的。”
她解释着,低着头,下意识地双手别在身后,用了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样子。
席司曜的眸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茫然地看着某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两人静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地说:“晚上我要是回来迟了,你先睡,不用等我,有可能……我赶不回来。”
话音落下,他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那么快地就从病房走出去了,夜清歌根本没有机会拦住他。
不像上一次,他虽然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回国,可要走的时候是犹豫的,分明是在给她挽留的机会。
这一次,他走得如同霍行知一样决绝,头也没回。
夜清歌彻底仲怔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一分,没有说一个字。
而席司曜在快步走到电梯门口时,忽然一拳砸在了墙上,低低咒了一声!
到底是霍行知在她心里比较重要,所以她在霍行知离开的时候那样伤心,甚至追上去挽留。
而自己走的时候,她无动于衷,不要说追上来了,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席司曜只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珍视,那么多的疼爱,不但被她无视的很彻底,甚至是被她踩在脚下!
而病房里,夜清歌在席司曜走了以后很久才缓过来,却是当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晕倒。
她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宝宝,妈妈真的太坏了吗?你爸爸是不是真的很伤心?”
屋里没有人回应,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分外刺耳,夜清歌怔了怔,想挂掉电话,却又觉得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眼熟,好像……好像那天霍行知就是用这个号码给自己发短信的!
他不是刚走么?怎么又给自己打电话了?
虽然心底困惑,可夜清歌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霍行知的声音,而是陌生人的声音:“小姐你好,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吧?他……”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杂乱,夜清歌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几个词她却准确无误地被她捕捉到了——
霍先生,车祸……
霍行知出车祸了?刚刚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夜清歌手脚发冷,嘴唇颤抖着,沙哑地问道:“请问……请问他现在还好吗?”
“霍先生还好,他已经被救护车送医院了,他的手机上只有你这一个联系人,你看你是不是来医院一趟?”
“好,你告诉我在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挂了电话,夜清歌快步往外走,只是以拉开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保镖,看到她时微微伸手一挡:“少夫人,少爷吩咐我们不准让你外出!”
夜清歌此时心里很急,说:“我给你们少爷打过电话了,他说可以外出,不相信你们可以打电话去问。”
两个保镖有些诧异,可是他们又不敢真的打电话去问席司曜,为难地看了看夜清歌,最后只好放她离开,同时跟着她。
只是车子还没到人民医院,唐越的电话就打到了副驾驶的保镖手机上,夜清歌听不到唐越在那端说什么,只听到这边的人说了两声‘是的’,又说了一句‘我们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然后就不说话了。
车厢里分外寂静,下一秒,唐越爆发似的声音穿透耳膜而来:“马上送少夫人回来!晚一秒就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夜清歌有些懵了,因为唐越给她的印象向来是彬彬有礼,更夸张一点地说是尤为温文尔雅的。
刚刚在电话里咆哮的人,真的是唐越吗?
前排的两个保镖已经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