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和她一样,她曾怀疑他是因为孩子才改变了对她的态度,那么她呢?她是否也是因为孩子所以才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毕竟……她是那样在乎亲人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她亲口承认了心里已经有他了,那么其他的他都不去想,一心一意对她。
其实,他对她,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
席司曜拉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问:“记不记得我来澳大利亚接你回家的时候和你说过,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
夜清歌被他严肃的深情弄得心慌慌的,她怕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了,经不起任何的刺激。
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不得不看清事实,逞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何况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不论做什么,都要首先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听着,待会儿无论我说了什么,都不能生气,也不准半路走人。”席司曜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夜清歌本来就紧张,听到他这么说就更紧张了,“你……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说我和程子言的事。”
他的话音落下,夜清歌的心忽地一揪,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了一下,她咬着唇看他:“你和她……什么事啊?”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没这么紧张,可是现在她的心境变了。啊知说都。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在乎了之后就会开始患得患失,也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来分享他。
夜清歌知道自己其实并不伟大,她很传统,很小女人,她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有第二个妻子,哪怕她的丈夫是席家人。
所以,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席司曜说:我要娶程子言了。
席司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了,他握紧了她的手,同时另外的一只手紧紧圈住她,而后才开始说:“我和程子言的关系并非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和她清清白白,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心上人。”
夜清歌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们、你们……”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那么多个日夜,她和他除了身体的契合,再也没有其他。
席司曜摸摸她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亲她红红的眼眶,“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从来不曾碰过她,上次报纸登出来她满身吻痕的照片,那些吻痕是gevat在她身上留下的,不是我。”
“……”夜清歌已经不能说话,看着他,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
“我和她那么高调,是因为……”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里去,“是因为我要保护你。”
夜清歌抓着他的手,唇瓣哆嗦着,颤声问:“为什么要保护我?你上次也说要保护我?是谁要伤害我吗?我、我没有得罪谁啊。”
虽然她的性子清冷,但是为人处事还是很有分寸的,长这么大,也许会有人看不来她,但是她却没有去得罪过别人。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威胁,让他要这样保护自己。
席司曜的眼神一瞬不瞬,声音里却多了份她不懂的歉疚,“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你?”夜清歌诧异,紧接着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是因为你家吗?”
“不全是因为我家,还有道上的事情。”
他的语气淡淡的,夜清歌却被‘道上’这两个字吓得懵住了,“黑。道?”
席司曜点头,“是,你面前的人,你的丈夫,不是什么好人,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夜清歌静默了许久,然后才慢慢地,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杀过人?”
虽然外界都盛传他做事雷厉风行,果决狠辣,可是杀人是犯法的,他真的做过犯法的事吗?
席司曜缓缓地眯了眯眼睛,清隽的面容闪过一丝杀气,“我能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势必要将很多人踩在脚下,甚至……我会为了自己能坐稳这个位置,除掉某些对我有危害的人,清歌,所有同我一样的人,都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
夜清歌彻底被他的话震撼了,她以前听刘敏说过,在商场上,有黑有白,但是更多的却是灰色地带,商人每一个没做过坏事,虽然不伤天害理,但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违背过原则。
面前的人,他的丈夫,不但是个商人,还是道上的人,在他的世界里,灰色和黑色占绝大多数,白色反倒不怎么有。
“我的世界很黑暗,也很肮脏,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纯白,我要保护你和孩子,必定会用一些不堪的手段。”
“那程子言……是你为了混淆视听拿来利用的?”此时此刻,夜清歌终于是看到了这个事实。
可是,她没有得知真相后的欣喜,反而是无奈和不安。
现在他这么高调地和自己同进同出,是不是说明他和程子言之间,已经决裂了?
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会知道,其实程子言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夜清歌才是他心尖上真正在乎的人?
“清歌,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现在,你没有选择了。”
“什么意思?”夜清歌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叫没有选择了?难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席司曜低声愉悦地笑,捏着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