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里学的,大部分公司里研究的,都是很实际的东西,而对这些非常本源的东西涉及的反而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所以,一旦公司的研究涉及到这些基础中的基础,他们就要从头摸索起来。吕振羽知道,他们要研究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可以通过技术引进的方式,购买一批也就解决了,但如果这样做,也就无法让公司拥有自己完整的技术体系和技术风格,在技术积累上也会有比较大的缺失。和这些问题相比,吕振羽宁可在这初期多花点时间多花点钱。
即时是自己积累,实验室采取的方法仍然是自己研究和消化别人的成果相结合的方式。在用光学感知运动方面,就分成了两个组,一个组专门负责拆别人的光学动态捕捉系统,人家的ure技术的高精尖设备在实验室里被拆得支离破碎,成为了超级昂贵的玩具。这种已经广泛用于电影,动画和游戏制作的动态捕捉技术虽然已经颇为完善,但对于采集对象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比如要采集对象穿这镶嵌着银色反光片的专用服装之类的,环境的复杂程度一上去,这套系统的效能立刻下降。
实验室自己进行的基础研究则是和动态捕捉系统的动作复杂,环境简单的要求相反,目前的要求是要能够在复杂的环境背景中辨认简单的动作。
在光学设备上,因为数字图腾并没有自己的技术,只要采用大家现在都颇为喜闻乐见的方式——拆。他们拆了数台数码相机,建立了一个品字形的光学信号输入平台,装置着3个镜头。用3个镜头的不同角度去精确定位物体的运动。而这项技术碰到的主要问题就是,多少精度的视频信号输入才足够,还有就是要分配多少资源给这个辨认部分才足够。
像素越高,将物体从背景中分离出来的可能性就越高,但相应的,要分配给自动背景分离的计算机资源也就越高。到底怎么样是个比较好的平衡?大家最近就在反复测试这个。
大家其实都明白,这些投入肯定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让这些技术在某些方面转化为生产力,而要转化为生产力,这些技术在研发的时候可能不用多考虑成本,但好歹要有提高性价比到有人能接受的程度。
而通过一定程度的研究,研究员们一致的意见是,光学部分的技术薄弱让他们走了很多弯路。比如在定位一个物体的移动的时候,测距是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而这项技术,在他们看来就有很多种实现方法。
用3个镜头的不同角度,通过三角定位的计算来测距是一个办法。用现在单反相机上经常用的超声波测距是一个办法,而个别数码相机上用的激光矩阵测距又是一个办法。民用级产品上用的技术肯定不是那些厂商掌握的最高级的技术,但那些更高级别的技术,又怎么能弄到手呢?
吕振羽无暇顾及实验室的这些人到底已经拆了多少昂贵的设备了。因为在机械感知运动的课题里,他看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受到原先在军队的研究所里工作过的人的启发,他们居然在一个自己制作的实验品里安装了个很朴素的,但精度极高的陀螺仪。而其他一些实验品上安装的东西,也有不少让人匪夷所思,比如——压电陶瓷。他们制作了几组感知碰撞的实验品,就是通过压电陶瓷来生成强度不同的电流来进行分辨。而在实验室这帮人这么干之前,吕振羽依稀记得这个东西好像经常被用在炮弹之类的引信上。
总之,实验室里那帮人的胡来,已经远远超过了吕振羽的想象。
吕振羽倒是感到几分高兴。在被应试教育压抑了那么多年之后,仍然有那么多人,没有被磨平棱角,磨去各自的想象力。或许多年之后,他们这些人今天进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实验里会有99被证明不可行或者不是两好的解决方案,但在现在看来,这些天马行空的方案里,无不闪现着这些可爱的研究员们的充沛的想象力。
实验室的那些小伙子们可没有精神这么想,他们完全沉迷在这些有趣的东西里面了。以往在网络上看到欧美一些高手动手diy,或许他们中不乏叹为观止,击节叫好,啧啧称奇的人,但在数字图腾的实验室里一段时间工作下来,大部分研究员都有理由藐视那些diy玩家。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过在玩民用产品,而数字图腾实验室里的diy,高级多了。
看了最近这段时间实验室方面的花费和取得的成果,还有一帮狂人提出的一些建议。吕振羽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想了好久之后,还是决定要去和一些企业聊聊,尤其是希望引进一些技术。虽然自己建立技术体系的决心不会变,但仅仅凭借民用产品的拆拆弄弄来进行研究未免也太辛苦了,研究的效率也不见得高。可是,最好的cc特性最好的相机和镜头,特殊的材料和工艺……大堆的先进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尤其是那些zn有垄断或者近似垄断地位的厂商手里,这着实让吕振羽觉得郁闷。有些东西,看起来是不得不买的。
“公司帐上有多少资金可以用?把那些打进计划的东西全去掉,还有多少资金。”召集了个高层会议,吕振羽在会上直接问楼家明。
“这个……看你需要多少了。实验室虽然花钱比较凶,但是还是有阶段性的。你真的想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