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然后又倒了杯水给他,看他喝完这才开口。
“相公,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褚绥远放下茶杯,有些随意的问道,
“什么事?”
“相公,我想等你走了之后,带着娘跟妹妹搬到平城。”
“搬到平城?”褚绥远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楚歌点点头,她知道古人对于搬家忌讳颇多,但是现在恐怕陈宝盈很快就会想到她们,她还没有能力跟她对上,只能躲起来。
“嗯,我们这里距离边疆太近,尽管在山里,但是我害怕会受到波及,万一真的打到这里,我们三个女人,恐怕会躲避不了,平城距离京城不远,是四皇子的封地,又有刘安将军镇守,我想应该会安稳些。”
褚绥远思考了片刻点头同意,楚歌说的对,万一真的有事,怕是难逃一劫。
“嗯,你考虑的有道理,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道,让我跟娘说。”
楚歌愣了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褚绥远愿意帮她让她松了口气,若是让她来说,褚母就算同意恐怕也少不了诸多波折,况且以后若是真的不能回来,少不得要怪她。由他来说,也会少许多波折。
“好,到了平城我会在靠近郊区的位置买上一间宅子,然后在门口的位置种上几株当归。”
“好。”
晚间的时候楚歌并没有出面,等褚绥远回房间的时候就告诉楚歌说是褚母同意了。褚绥远五天之后出发,她们也要搬走,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楚歌跟褚绥远说过之后就将自己零零散散的一些嫁妆卖掉了,只剩下了一张沉香木的大床,尽管东西贬值的厉害,但是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加起来还是卖了有三千多两银子,楚歌将整钱换成了三百两黄金,剩下的一些散银子当做路上的花销。
褚绥远牵着楚歌从不引人注目的小路回了家,他现在还有点蒙,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娶了个这么有钱的妻子!看来他要好好努力了,不然连自己妻子都比不上了。
等回到房间褚绥远扶住楚歌的肩膀,语气有些郑重。
“娘子,一定要记住,财不露白!”兵荒马乱出野匪,马虎不得。
“嗯嗯,我知道。”楚歌点头,这个道理她懂。
“还有,银子的事情不要告诉娘,她一辈子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吓到了怎么办!”见楚歌听进去他的话,褚绥远稍稍松了口气,有了心情开起了玩笑。
“噗嗤!”楚歌忍不住失笑,动手拍了他一下。
“胡说,哪有这么说娘的。”
褚绥远嘿嘿一笑,揽了人歪在床上,
“我说的可是实话,前几年的时候,我爹猎了一只大老虎,当时有个富商看中了,给了我爹一百两银子,吓得我娘好几宿都没敢睡觉!”
楚歌闻言有些惊奇的看向褚绥远,“真的啊?娘看起来胆子没有这么小啊?”
“当然是真的!我爹还笑话了我娘好久~我娘是自从我爹去世之后,才强迫自己胆子大起来的。”
褚绥远揽人的力气不仅大了些,楚歌翻身回抱住他,对她来说,他们的经历不过是几行字就交代清楚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痛过的。
就算再留恋,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褚绥远也到了要出发的日期。奔赴战场不允许送行,楚歌跟褚母一起在门口看着褚绥远渐渐跟上前面的部队而远离家园,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楚歌挽着褚母的胳膊,一手牵了褚青媛。
“娘,我们也该走了。”
褚母擦了擦眼泪,慌乱的点点头。
“唉唉!走吧!”
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上马车,褚母留恋的看了几眼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转身上了马车,这下走了,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回来。
平城距离遥远,路上也不算太安稳,楚歌只能赶在天快黑或者凌晨的时候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将近三个月才赶到平城。好在房子的事情很顺利,位置不算太偏,距离不远的地方是一家酒楼,只不过现在生意不是太好就是了。
糟糠之妻不下堂19
两进的院子,房子不大,但是三个人住倒也不小了。楚歌是在出发将近两个月的时候查出有身孕的,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反应,她的例假有一向不怎么稳定,楚歌还以为自己改了剧情,因为她之前的任务并没有怀孕的记录,她也害怕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是等她开始在车上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不得不感慨剧情君的强大。
果然如此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惊奇跟忐忑,她的身体里竟然住着一个小小的生命!震惊之下的楚歌做了一个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对着镜子,撩开自己的上衣仔细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结果恰好被褚母看到,楚歌的动作僵了僵,有些尴尬的放下了衣服,褚母拿这件事笑了她好久。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去了六年的时间,前年唐毅登基,快速的平定了京城的动乱,褚绥远一人带着三千人大败北方诸侯三万大军一战成名,露出了锋芒,现在整个大周那个不知神勇无敌的褚将军。
头两年乱的狠的时候,楚歌盘下了不远的那座酒楼,现在日子平稳,再加上她手艺好,生意倒是红火起来。楚歌收了个学徒,学东西很快,三年不到,就已经能独当一面,现在除非是特别难做的大菜,或者客人指定,前有掌柜,后有大厨,楚歌已经很少出面了。
现在已是九月中旬,距离大军回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