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镖,到乐寿后再说。”
管平反犹豫起来,道:“这里是窦建德的地头,加上有你们壮我声势,我尚或有机会把
货物取回来,谅大道社亦不敢当著其他商号的人公然害我并强占我的货物,可是一旦离开历
亭,大道社人多势众,情况又有不同,倘若连累两位,我管平于心难安。”
寇仲拍拍吃饱的肚子,长身而起道:“管老板放心,不要看我们穷得发霉的样子,事实
上我们是能应付任何场面的高手。出来江湖行走亦是本著替大行道的心。来!让我们先到船
上好好睡他娘的一觉,只要你不离我们左右,保证到什么地方那像在平遥般没人能动你半稂
毫毛。”
又一拍背上井中月,笑道:“要蛮来吗?先得问问我另一个兄弟肯不肯。”
管平疑信半参,又不好意思表示怀疑寇仲的能力,为难至极点。
徐子陵扯著他站起来,凑到他耳旁低声道:“管老板,该付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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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第十一章 欲舍难离
第十一章欲舍难离
三人在黄昏时份上船,大道社包括冯跋在内的几个头儿均到城内寻乐子去了。管平此时
只好硬著头皮,摆出大老板的派头,认寇仲和徐子陵为赶来会合的表侄,不理大道杜的人反
对,迳自带两人入房。
寇仲见房内有两张床,问道:“谁人和你同房?”
管平道:“每个商号都获分配一闲房,我本来有个护院同行,可惜他离开平遥不久就病
倒,得返平这就医,我只好孤身上路,现在回想当时情况,我那夥计该是被人下毒,否则懂
武功的人怎会部么易病倒。”
寇仲点头同意,向徐子陵笑道:“我们又要挤在一起睡觉啦!”
徐子陵踢掉靴子,毫不客气往床上躺下去,困倦欲死的道:“冯跋快回来,你去应付
他,勿要吵醒我。”
管平惊魂未定的道:“你怎知冯跋快回来呢?”
寇仲扯著管平在靠窗的椅子坐下,伸个懒腰道:“冯跋的手下见到管老板忽然带两个壮
汉上船,当然会立即入城通知冯跋回来。”
瞥徐子陵一眼后,笑道:“好家伙!要睡即睡,果然是睡觉的高手。”
徐子陵慢、长、细的呼吸声轻轻响起,似有若无。
管平心惊瞻颤的道:“待会冯跋回来,真不用唤醒他吗?多个人帮手总好过少个人
吧!”
寇仲打个呵欠,道:“我肯去和冯跋说话,已不知多么给他面子。若非怕管老板将来难
做人,我肯定会把大道社的人全掷进永济渠去,自行驾舟北上。”
管平忍不住道:“坦白说,我也见过江湖上不少名家高手,但像两位般完全不把敌人放
在眼内的,尚是首次遇上。如非见两位成竹在胸、思虑缜密,真要怀疑你们是不知天高地厚
的初生之犊?”
寇仲隔几一拍他肩头,笑道:“我最欢喜坦白的人,咦!来哩!大道社的人碓有点效
率。”
管平愕然道:“有人敲门吗?为何我听不到的。”
寇仲道:“冯跋刚上船,管老板当然听不到。”
管平半信半疑,正想说话,十多个人的足音在舱廊入口处响起,直迫而来。
“砰!砰!”
沙哑的声音在门外道:“冯跋求见,管先生请出来说两句话。”
寇仲哈哈笑道:“二当家你好,本人傅雄,是管老板的远房疏堂表侄。”接着轻踢管平
一脚。
管平干咳一声,道:“二当家有甚么话要说,就和我的远房……嘿!表侄说吧!他说的
就等若我管平说的。”
冯跋隔门y恻恻的道:“管老板要知道和我说话是要讲资格的,这趟镖由我大道社负
责,依规矩绝不容任何陌生外人中途加入,管先生竟然不加理会,是否别有居心。”
寇仲哑然笑道:“谁真的别有居心,冯老哥你该比谁都清楚。”
冯跋默然片晌,语气忽然变得沉著平静,淡淡道:“有胆色!傅兄请到船楼来说话。”
足音远去。
寇仲再伸个懒腰,长身而起,羡慕的瞥一眼深酣梦榔的徐子陵,道:“早点解决,早点
睡觉。无论发生甚么事,管老板千万别离开小杰之旁。”
寇仲拉开房门,只见廊道通往船面的一截两边站了近十名武装大汉,人人目光不善的打
量寇仲,杀气腾腾。
寇仲目光一扫,眼神到处,众汉纷纷被慑,眼睛垂下或移开视线,皆因寇仲的眼神锐利
如箭,如有实质,瞧得大道杜诸人无不心悸意乱,不能坚持。
寇仲哈哈一笑,跨过门槛,关上房门,穿过林立两旁的敌人,往船面方向悠然步去,自
然而然有股迫人的气势,教人魄为之夺,不敢轻举妾动。
在风灯照s下,近二十名大这社的人聚在船尾舵楼处,为首的中年大汉,身子扎实,中
等身材,招风耳狮子旱,容貌丑陋,双目凶光闪闪,一瞬不瞬的盯著寇仲,背上一对长约四
尺的铁叉交叉的从左右两肩露出叉尖,颇有点高手的强横气势。
能坐上大道杜副杜主之位,当然有些斤两,换了是一般江湖好手,见到如此声势,不立
即打退堂鼓才怪。
寇仲只觉有趣,刚踏上船面,人影一闪,守在舱门左边的大汉肩往他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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