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清对视一眼,立马冲到车后座上。
公寓前的那群女人见被人捷足先登,忙上前来追。
可慢了一步,车绝尘而去。
望着身后,白柏清抚胸压惊:“看她们的表情,像要扑上来咬我们的屁股。”
“小白,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话居然让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客气。”
虽然坐上了车,但三人简单交谈之后,不知为何,竟有些冷场。
沉默了三分钟后,白柏清忍耐不住,碰碰叶西熙,悄声道:“说点话啊,干嘛这么愣着?”
“可是……我和他不熟啊。”
“看我的。”白柏清自告奋勇,提高声音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怎么样?”
“好!”叶西熙拍手。
“好。”游江南点头。
白柏清坐直身子,清清喉咙,开始讲述道:“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地说:你考吧你考吧!然后这人就把鱿鱼给烤了……哈哈哈,很好笑吧。”
一群乌鸦在车厢中飞过。
“你的笑话也太冷了吧。”叶西熙悄声道。
“不满意你来啊。”白柏清怂恿。
“来就来。”叶西熙提高声音:“我也来讲个笑话。”
“可以。”游江南擦去冷汗。
“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问:请举例说明!老鹰含泪说: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来就有了猫头鹰……”
又一群乌鸦在车厢中飞过。
“你也不怎么样吧。”白柏清偷笑。
“那你再讲个好的啊。”
“好,看我的……”
“不用了,”驾驶座上的游江南揉揉太阳穴,轻轻吸口气:“刚才你们讲的……已经很好。”
后座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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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那是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家旅馆,共有三层,是灰白色的砖房,有些老旧。可因外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缠缠绕绕,反而显得有股独特味道。
三人下车,走了进去。
里面没开灯,有些昏暗,迎面涌来一股股潮湿的味道。
游江南走在前面,问道:“有人吗?老板?”
话音刚落,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三人询声望去,发现那是个陌生的男人,很高,头发短短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眉毛很浓,眼睛非常深沉,看不见底,像是秋日湖底的黑宝石。嘴角时刻像要上扬,可给人的感觉是,那绝对是个嘲笑。
他穿着件黑色衬衣,扣子松松地系着,露出结实而好看的胸肌,还有脖子上那条项链,而项链的坠子,似乎,是颗尖尖的牙齿。
“你是谁?”游江南声音中有着警惕。
“和你一样,是这里的客人。”那男人回答。
“但这间旅馆我们一周前就已经包下来了。”游江南皱眉:“老板呢?怎么没看见他?”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吗?”正说着,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里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声音娇娇软软,异常好听。
“我记得上周打电话来预定时,老板是个男的。”游江南道。
“哦,那是我老公。”女人偏头,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妩媚多姿,可说的话却让人脊背生凉:“不过他前些日子摔下山崖,跌成了肉酱。”
刚说完,楼梯上那个陌生人就发出一声轻笑。
老板娘并不理会,继续说道:“对了,忘记介绍,我叫徐媛,这一周就由我来招待你们。”
“请问,”游江南指着楼梯上的陌生男人:“我们明明已经将店包下,为什么他还住了进来?”
“哦,他不是客人,”夏徐媛嫣然一笑:“他是我奸夫。”
闻言,叶西熙和白柏清顿时化为石像。
“来来来,你们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夏徐媛将他们撺掇上楼:“房间都是空的,随便选啊。”
三人依次上楼,叶西熙排在最后,但在经过那个陌生男人时,她清晰地听见他对自己说了句话。
“笨蛋。”
“那男人好性感。”
“那男人是混蛋。”
放好行李后,白柏清来到叶西熙房间,两人对老板娘奸夫的看法有些分歧。
“叶西熙,你一定是听错了。”
“我发誓是真的。”
“他和你素不相识,干嘛骂你。”
“我怎么知道,看我不顺眼吧。”
白柏清抬起叶西熙的脸,仔细打量一番,点点头:“你的脸确实挺欠揍的。”
“咚”的一声,白柏清被踹下了床。
临近中午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因为坐了一上午的车,全都饥肠辘辘,于是便围坐在桌边等着开饭。
可是,厨房里却不时传来碗摔碎的声音,油锅起火的声音,还间杂着一两声柔柔的尖叫,总之,里面是噼里啪啦,忙得不可开交。
外面的人坐不住了,开始商讨是否该进去看看,以免里面做饭的人被活活烧死,或者外面等饭的人被生生饿死。
但还没商量出什么,夏徐媛端着盘子走了出来,虽然额前的头发被烧焦了几缕,白净的脸被烟熏得黑黑的,可依旧巧笑倩兮,仪态万千。
她将菜端到桌上,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来不及讲礼,饥饿的人群马上将筷子向盘中的菜伸去,但第一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