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因为人家的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后来才知道,因为我娘在辽州是个远近驰名的才女,所以父亲希望我能够和她一样,成为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
江小楼话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她盯着一处虚空,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一缕悠扬的琴声悠然飘出,一时心头涌起狂喜,却在瞬息之间明白过来,那不过是幻影。
江小楼走进父亲曾经居住过的正院,原本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可是现在除了荒草之外,空无一物,耳边响起的是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江小楼一间间地望过去,脚步越来越慢。走到花厅的时候,她在门口站了站,想到父亲居家之时最喜欢在这里喝茶,每有要客临门,都会在这里接待,江小楼特别难忘的是庭前那一株牡丹,是父亲亲手种下的。父亲曾经说过,我的女儿就像牡丹花一样,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要经受最好的照顾,细心呵护,妥贴安放,一辈子安安稳稳。
父亲,你的牡丹,已经枯萎了。
天色不知不觉晚了,怀安有些着急,几次想要提醒。谢连城却向他摇了摇头,在满院荒草中,他只是默默跟在江小楼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望着她。
在暮色无边的箫瑟中,江小楼最终慢慢走到湖边的石头坐下,只是静静坐着,像是在守望着什么。
她身上素净的衣裳染了凄艳的霞光,细细的发丝随风轻荡,她在清寒的夕阳下独坐,整个人透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要与这荒园一起消失。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雨来,江小楼一怔,头顶上却有一把竹伞撑起。
他的眼瞳是墨色的,比潭水更深敛,又纯净似泉,眸光深处,像是有深深的情绪。
“小楼,回去吧。”
江小楼起身,淡淡一笑:“是啊,该走了。”
安王府
闵夫人把事情告诉了安王妃,并且直言不讳说起江小楼的拒绝。
安王妃原本微笑的脸沉了下来,唇畔渐渐挂上了冷笑,淡淡地道:“看样子她是知道了真相。”
闵夫人皱紧了眉头:“这……怕是不会吧,我一直很是小心。”
安王妃笑容嘲讽:“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把消息传到她的耳中,她明晃晃的拒绝,就是不想嫁给延平郡王,也是,谁会想要嫁给一个傻子!”
听她这样说,闵夫人不由紧紧闭上了嘴巴,心里有些惶恐,忐忑地道:“话也不是这样说,她是何等身份,王妃能瞧得上是给了天大的颜面!延平郡王虽然心智不足,却是个很实在的孩子,又有哪里配不起她,她也太不识抬举!依我看,娘娘不妨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就是看中了她,要她做儿媳妇,我就不信她还敢不答应。”
安王妃笑道:“你当安王府是什么地方,明目张胆的抢人只会有损安王府的威名。”
闵夫人心里不禁想到,你用骗婚这法子不也一样嘛,传出去照样丢了面子。可她却不敢跟安王妃这样说,这些权贵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她可以做你却说不得。她连忙道:“都是我这张嘴笨,说不准是哪里露了马脚,才让对方察觉了!王妃若是不愿意,我再厚着老脸去说项。”
安王妃神色冰冷,回想这些年来为了延平郡王的婚事,她几乎没有一天顺心的时候。身为郡王,他总是需要一个王妃的,再这样闹下去可还得了。她想拿江小楼开刀,可这事情毕竟不光彩。她看了一眼闵夫人道:“你也觉得这桩婚事可行吗?”
闵夫人赔笑:“那还用得着说,这京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安王府的尊贵,江小楼能够嫁进来可是她的福分!”
“这就是了。”安王妃忿忿地咬着牙根:“我只是为她好,让她嫁给我的儿子,她非但不领情,还直言不讳的拒绝,我入安王府这么多年,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晦气的事!”
此刻,安王妃那张高贵美丽的脸变得僵冷,眼神之中似乎隐含着某种恼恨。
“江小楼不过是一时脑子里转不过弯,将心比心,这个年纪的姑娘哪里知道轻重,她身边又没个父母,自然没人指点,所以——”闵夫人顿住。
“说呀,所以怎么着?”
“王妃,江小楼有错,错在她不识抬举,但这事情也不是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会再上门去把事情直接和她挑明了,厉害关系说个清清楚楚,想来她也不是个蠢人,仔细一想也就回过味了,到时候王妃再加一把火,一定能够说成此事。”
安王妃沉吟片刻,才慢慢道:“我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若继续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闵夫人额头涌出汗珠,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是,王妃说的极是。”
从安王府出来,闵夫人立刻吩咐轿子道:“马上去谢府,快,一定要快。”
谢府门前,江小楼下了马车,谢连城微笑:“我还有事要赶回铺子,你先回去吧。”
江小楼点头,转身举步走进去。谢连城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这才吩咐马车离去。
郦雪凝醒来后发现江小楼一直未归,心头很是担心,特意在凉亭里等着,见她回来立刻迎上来。江小楼正想要安慰她两句,却突然听见一人在背后道:“哎呀,江小姐,你可回来了!”
赶来的闵夫人一眼瞧见的不是江小楼,而是郦雪凝,顿时骇了一跳。盯着郦雪凝上上下下的看,神色似乎有几分惊讶和不安。
江小楼瞧见了她的眼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