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因为知道他不想说。
他不想说他这段时日以来积郁成疾,愣是将一副好身子弄得破败,时时都能咳出血来。他不想说他在江凭阑面前所有的笑意、平静、云淡风轻,都是为了让她能走得决然、果断、毫不犹豫。
皇甫虽险,却比待在他这个亡国的皇子身边要安全。
微生玦搁下茶盏,比了个“四”的手势,在柳瓷愣住前解释道:“今夜共有四批人。”
“四批?”她微微有些讶异,“我们的探子只查到两批人的踪迹,一批是皇甫那位太子派来的,眼下已在酒楼正厅,另一批是素来与太子不合的六皇子派来的,约莫离这里还有一炷香的脚程。除此之外,还有谁?”
“我一日不死,皇甫那位神武帝便一日难安,他难安,但他不会说,他偏要让他那几个儿子去猜。”他笑得狡黠,“太子已过而立之年,虽最为年长,行事却鲁莽,一旦猜着他爹心思,必然第一个派出杀手来。六皇子比太子小上七岁,但精明能干,且众所周知是太子的死敌,太子这边一有动作,他便免不了要跟着来。太子和六皇子争功,还有一个人,一定也少不了得插一脚,那就是看似最与世无争的四皇子。这三人中,当属老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