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随之变化,听到最后,他已没了方才的愤恨之色,眼神复杂的盯在她脸上许久,薄唇紧抿。
纪南被他看得低下头去,感觉他火辣辣的视线仍在,她靠过去,依在他怀里,靠在他肩头轻叹了口气。
慕容岩无声的搂紧了她,闭上眼静静的体味着。
深、以、为、幸。
他被这四个字深深打动。
**
夜渐深,宫门已闭。执勤的禁卫军等着下半夜的人来交班,正有些困倦怠慢,前方忽然传来凌乱单薄的脚步声。
“水姑娘?!”守门的禁卫军诧异的失声叫起来,“这么晚了,您怎么没歇在宫里,还要出去吗?”
火把的光亮之下,水蔻蔻一张绝色脸蛋上丝毫血色也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听见问话,她只勉力点了点头,颤着手赏了大把的银子,她从开了一条小缝的宫门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宫外的风更烈,即便已是春天,也吹得她鬓发尽乱。
原以为从此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
却原来只是李代桃僵,痴心妄想一场空。
呵……上京第一绝色,被这不识好歹的夜风吹的流泪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扩胸运动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第三十六章
很多时候人们在意的并不是某样旧物而已,而是那样旧物所代表的,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纪南合上手中的书卷,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满月,很温柔的笑了起来。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有心。
夜里纪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论向哪面侧,身体都感觉怪怪的。
想想最近早起缠那布条的时间用的越来越久了,为了掩饰胸前那渐起的青涩起伏,她腰腹间也缠的越来越厚。
方才假山间的月色晦暗不明,他又强势,当下她无可挣扎,任由他取舍拿捏。如今夜深人静,她躺在帐中,翻来覆去的回想那几幕,可真是……荒唐!
胸前还在隐隐作痛,纪南猛的拉过那丝被来蒙住了脑袋,整个人无声的在大床上滚来滚去。
窗户忽然轻响了一声,纪南警觉的坐起来,低喝:“谁?!”
无人回答。
她利索的跃下床,只见西面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窗台外,一角月白色衣衫正一闪而没。
纪南一怔,追了两步到窗前,经过书桌时发现桌上多了一本书,考究的幽蓝厚绸面的底上,有她熟悉的笔画龙飞凤舞的写着:竹枝词。
纪南心一动,刚伸手拿起,外面守夜的宫女披了衣快步的走了进来,想是听到了纪南刚才那声,她柔声问道:“小将军,有何吩咐?”
纪南做贼一样迅速转过身去,将那卷竹枝词藏在身后,她清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我睡不着,下来找本书翻一翻。没事了,你去睡吧,不用服侍我。”
打发走了宫女,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却早没了慕容岩的身影。
这人,大半夜的将人引了起来,也不见一面就走了吗?纪南探身窗外,有些失落的东张西望。
今夜的月色实在很好,她坐在窗台上,就着那月光翻起手里的词来。
厚厚的一卷,都是他亲自抄录的。
这里面,其中有几曲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绝迹无人知了,她凭小时记忆默写下过一两句,后来就忘了此事。不知他如何有心记着,又费了多大的功夫,从哪里的古卷孤本里找来,集了这么一大本的竹枝词,比她曾向他提起过的、幼时在母亲书房里读过的那本更加翔实。
也更美好。
很多时候人们在意的并不是某样旧物而已,而是那样旧物所代表的,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纪南合上手中的书卷,抬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满月,很温柔的笑了起来。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有心。
此时西窗外,离她不远的一棵高大桃树下,树干的影里,正静静站着方才翻墙入室的白衣公子。
他来时是打定主意不要闹醒她的,可眼下,看着那散发的小小少女趴在窗台上无声的微笑,他遥遥的看着,心里却又后悔起来……方才不该只是将她惊醒就走了。
这世上啊,再没有任何比她更值得他用心了。
慕容岩愉悦的扬起嘴角,默不作声的、温柔的看着她。
第二日早朝时,皇帝将与西里议和之事提了出来,与众大臣们商议。
大多数人都认为还是和亲最妥——两国有了姻亲关系,至少在今后的几十年内都会保持友好往来。
皇帝听了一阵他们的讨论,忽然发声问道:“神武大将军,西里一战是你一手打下的,你怎么看?”
纪南昨夜整夜都未睡好,此时在一片嗡嗡声里昏昏欲睡,忽然被皇上点了出来,吓的不由自主一激灵。
那一激灵,让左前侧忠勇王的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回皇上:臣以为众大臣们说的有理极了!”纪南略清醒,整理了思路,缓声说道:“西里一战大夜虽是赢了,但我大军损失颇重,需要时间调整。而夏城、衡州二城饱受战火摧残,也需要时间去修养生息。”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又转向他最得意的二皇子,语带调侃的叫道:“朕的忠勇王,你有何高见?”
年轻的忠勇王连忙出列跪拜,“儿臣不敢,”他恭敬而温和的,顿了顿,飞快的向身旁还跪着的纪南看了眼,朗声说道:“臣赞同神武大将军。”
分卷阅读75(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