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天机子:“偏心眼,偏心眼的老头!”
难怪老头子那么喜欢段微,原来这个人一见到师傅立刻乖的跟小白兔一样。
天机子被若薇气的眉毛直跳,再看四周被段微毁坏的桌椅板凳,可想而知,刚刚段微用了多大的劲。他是拼劲力气要至若薇于死地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个都舍不得。
天机子只好用惯用的一招——罚跪!
“段微,你一醒来便能使出八成功力!”天机子看着被内力扫出一道痕迹的墙面,由此可见,段微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天机子接着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给我跪在长廊去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起来!”
段微没有问任何原因,对着天机子深深叩拜:“是,师傅!”
若薇不愿意了,蹭得一下站起来叫嚣道:“我为什么也要跪?我有什么错?是他先打我的!”
天机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若薇,伸手指了指段微的脸。若薇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焉巴巴的嘟囔:“哦!”
现在是中午,段微的眼睛还未曾复原,面对陌生的地方,段微走的磕磕碰碰,若薇甩着个大膀子从段微身边走过,而段微还在跟一个门槛纠结。
天机子见状:“还不去扶一扶你师兄!”
“哦!”若薇懒洋洋的答应着,走到段微身边,殷勤的伸出手:“段师兄,这边请!”
段微本想甩开若薇的手,但一想到天机子,只得乖顺的握住若薇的手,由她带着走。
正午时分,小院的长廊之下跪着两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一个脸上被画的乱糟糟的口来往的奴仆想笑又不敢笑。
段微尚不知自己的脸已经被若薇毁了,只当这些笑声是奴婢们互相间的谈笑。
二楼小阁楼上,果果捧着脑袋靠在窗口对夏桀道:“父王,娘亲又被罚跪了!”
夏桀放下手中的书本:“哦?”
果果连忙又道:“不过没关系,有个很怪的叔叔陪娘亲一起跪呢!”
夏桀探出头,看见段微与若薇两个跪在正对面的长廊下,再看段微的脸,连一向自制力惊人的他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妮子,被罚跪——活该!
不一会,阁楼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夏桀回头,见天机子迈步进来,夏桀连忙道:“天师!”
“恩!”天机子对夏桀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果果:“小乖乖,今天吃了没有啊?”
果果搂着天机子的脖子,甜甜道:“吃了!”
“哦,都吃什么了?”
“好多好多!”
夏桀见这爷俩说话蛮逗的,不由笑道:“天师怎么有空过来?”
天机子把果果又往上提了提,走向窗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观察若薇与段微。
夏桀仿佛洞悉到什么,他道:“天师明明心疼两人心疼的要死,为何还让他们跪在那呢?”
天机子叹口气:“嗨,这两个孽畜,一见面就兵戎相见,那个孽畜,伤刚好,就想着伤他的小师妹,那个孽畜,明知道她师兄白天看不见,还拿药在人家脸上乱画,你说怎么办?”
夏桀微微皱眉,看若薇跪在那他虽然心疼,但她毕竟是天机子的徒弟,他又不好说什么。而段微,他同样是天机子的徒弟,他这个外人要是插嘴,说不定还会惹他不快,所以,他只能什么都不说。
“我叫这两个孽畜跪在那,也不是要罚,只想让他们两个明白,本是同门,就该心心相惜。”
“天师良苦用心,不晓得这两人能不能体会到!”夏桀高深莫测的看着长廊下的那两人。
“体会不到,那就一直跪着!”说罢,天机子抱着果果往外走,走到门边,天机子回头:“你小子别插手,也别心疼,中午饭就别让他们吃了!”
“天师……”
“相信我,若薇不会让自己饿着的!”天机子说完,转身就走!
天一点一点的黑了,若薇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来来回回的动,见没人监视他们,她连忙跪坐在地上,用袍子垫在膝盖上。转头看段微,只见他笔挺的跪在那,一动不动。
“喂!”若薇撇了他一眼。
段微根本不想搭理她,虽然脸上被药汁毁了,但依旧能体会的到那一成不变的傲气。
“喂,段微!段微段微段微段微……”若薇不停的重复他的名字。最后段微不受其烦,瞪过去,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景象,只听他恶狠狠道:“干什么?”
若薇带着夸张的语气道:“这么凶啊?刚刚怎么不见你对师傅凶呢?”
段微没理她。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若薇有些扛不住了,晚霞浸透云层,仿佛火烧一般,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天边渐渐压下一团黑云,冰冷的空气夹带着小雪花席卷而来,若薇脸色一白,不是吧,下雪?
一开始是小冰粒子,后来变成了棉花般的棉絮。
段微不怕冷,而若薇毕竟是女子,没一会便冻的瑟瑟发抖。
天色一暗,段微渐渐恢复视力,看见身旁跪坐着一只瑟瑟发抖的人,段微冷哼一声。
若薇听见了,连忙直起腰:“哼什么哼,谁像你冰冷无情,跟个木头似的,你当然不怕冷了!”
段微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不带丝毫感情道:“师傅难道没教你内功心法么?”
有了内功自然可以调息体内血液周转,一般内功深厚的人,都不会怕冷。
听出段微的嘲弄,若薇自知理亏,倒不是她不会,而是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