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衣服提拉起来,往里边的口袋都仔细翻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线索,只好接着将帆布制作的挎包打了开来,拉开里边的拉链,四处翻找,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一样有用的东西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曜完全猜测不到,这些衣物是属于谁的,到底是哪一批幸存者所留下来的,会不会是裴晏父亲的那一批人的呢?这些线索现在都无法顺利找到,因为在衣物和挎包上,都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包和衣服,张曜也试过认真辨认它们的年代,好用来推断,可还是完全猜测推断不出来。他又不会像是项辰那小子一样,认得什么什么的牌子款式和年代,所以这两样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人类物品,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叹口气,张曜只得把衣服和挎包重新挂回到木壁之上,不知道现在他们出去,还要再去寻找多少个洞,才能运气好的碰上一点线索。
一旁正给长刀上继续补充盐粒的裴晏,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洞中传来的细微声响,警觉地将双眸抬起,四处巡视,最后,他将视线锁定了干枯杂草堆积成的兽人休息处,倏然冲了过去,将刀抬起就朝着里边的方向一刀刺过去,厚厚的杂草丛中只听见传来“窸窣窸窣——”的一阵声响,接着有人的声音传出,并高呼道:“不要——!”
“哎哎,停手!”听到是人所发出的声响,张曜立刻喝止住裴晏抬起手打算补上去的第二刀。
张曜想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他应该是听见了人声,还是外国话的……
虽然他没听懂那人喊的是啥,但也知道要立刻喝止住裴晏停下手。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个能说话的人类,他可不想把那人给害成个不会说话的死人。
裴晏听从张曜的话,顿住了手,把刀反手向后,c回到刀鞘之中,再伸出手,一把将那个想要往杂草丛深处隐藏起来的人,给一把拖拉了出来。手一接触到那人的身体,裴晏就察觉到有些不对,身体格外轻先不说,肢体……好像也很奇怪。
也不想那么多,裴晏行动迅速地就将此人给拖出,直接拖放在了离树洞中央,头顶挂着的发亮矿石最接近的地下。一放好,他便将手松开站到一旁,打量观察着那个倒在地上试图回去的人。果然,和他刚刚触碰估计的一样。
张曜走近过来,瞧见了这个被裴晏强行从草堆中拖出来的‘人’。这人的模样,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刻间,张曜的脑袋直接当机了一会,长这么大他还真没有见过,把人竟然能弄成这个模样……
整个身体都趴躺在地上的人,正在试图抬动弯曲他的身体,好重新钻回到原本他躲藏的杂草中,他浑身发着抖,看起来十分惧怕他们两个。至于为什么他趴在地上,靠扭动自己的身体向前爬动,是因为,这个人g本就没有手臂,从他两侧的肩膀位置,能看到已经愈合的一大块伤口,看得出他的胳膊是被后天去掉的,而不是先天形成的残障。
地上的人一直没有抬头,张曜也看不清他长得是什么样。不过观察这人的肤色,明显和黄种人的肤色不同,露在臀部兽皮以外没被包裹住的皮肤颜色,能清楚地分辨得出,这人是个白种人,雪白的皮肤上边,还残留着许多泛红或是早已结疤的伤口,身体的整个骨架子,看上去也十分瘦弱,加上这名男子的身高并不低,就更显得他皮包骨。一头板栗色的长发披散着,长度已经接近到腰部的位置,但在男子奋力挪动爬开的过程中,头发不时卷在他的身下,和地面摩擦变得更加肮脏。
除了手臂被切除外,张曜视线最关注的地方,全都投放在了地上男子的双腿上。两条瘦得几乎能看到大腿骨形状的雪白接近惨白色的腿,不知道是被什么样子的透明丝线,缝合在了一起。从臀部遮挡的兽皮以下,别人可以看清楚的双腿范围,都已经被完全缝合,两腿被丝线缝制结合,紧密沾粘。
线将两条腿紧紧地贴合缝制在一起,从腿g到双脚的脚趾头,都被线刺透穿过。这些线不知道已经留在这缝合一起的双腿上多久的时间,线几乎和r融在了一块,近距离观察,还能看到丝线牵制拉扯扭曲起两腿的r缝合在一堆,而留下来的伤口,畸形又扭曲,全是细细的针孔穿透而过的痕迹,如一条攀爬而上的r色蜈蚣。
张曜是视力好再加上靠得比较近,所以才看得比较清楚仔细。若是离着一段距离看过去,见地上男子被缝合在一起的腿,还真会以为是天生的独腿,而不是被残忍缝合在一起的两条完好的腿。
惨白肤色的白人男子,手臂被去除,双脚还被缝合在了一起,整个人完全就无法靠自己的能力起身或是动作,只能卑贱地像一条蛆虫那样,在地上慢慢扭动弯曲起身体挪着爬开,画面实在过于凄惨可怜,张曜稍微想一想,便能估计得到,这一定是兽人们的恶趣味,将原本一个好好的健康人,弄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就不知道地上正爬着逃开的人,有没有因此被逼疯,还能不能和他们两个进行正常的对话。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这地上男人刚刚喊的话,貌似发音听起来还不是y语,本来y语也并不怎么样的张曜,对于讲着他更是听不懂的话的外国人,更是忧愁要如何进行沟通交流。
正当张曜还在琢磨如何开口,该说句什么外文打招呼比较好时,斜睨一眼身旁的裴晏,在他发现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