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刘彻和那几人莫名其妙,道:“不曾。怎么?”
“诺!你们看!”卫青示意到。
那乌云更大更近了。隐隐听到云中有隆隆如暗哑的雷声般的闷响。
公孙兄弟是经过战阵的人,在这个季节,北方的原野上腾起这样的烟云,只有一个原因,不由得同时脸s大变,同声惊道:“军队!”一个念头,冒在脑海中,什么人?长安城外这个地方,怎会有军队?难道是黑衣人的同党?——谋逆!一词在这五人心中,惊心动魄地现出来!
“快跑!”公孙敖冲口大喊。几人拔腿便奔。
但是,跑,跑得到哪里去。刘彻他们本来骑得有马,但忽然遇袭,马早惊跑了。只有卫青一匹马,怎么行!用腿跑吧?这里地势平缓,无遮无拦,这军队来势如此之快,跑不了多远便会被追上。
如何是好?!
藏身
跑了几步,卫青心念电转。“等等!”他大喝道。
几人停下,看着他。
他几步跑到自己的黄花马前。伸手“唰唰”就是两鞭,那马吃痛,狂嘶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而去。众人一头雾水,事情紧急怎么反而倒把马赶跑了。
“往这边!”卫青喝道。
几人心中无主,便跟着他离开土路往坡下跑去。
坡下,避开军队来的视线的地方,是村民的麦田。麦草早已收割完毕,麦田里除了几个高高的草垛,无遮无拦。看见草垛,刘彻眼前一亮,想起了当年避险的麦草堆。转头看看卫青,卫青也正好转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显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迟是那时快,刘彻和卫青迅速钻进了一个草垛。韩嫣和公孙兄弟、黄顺恍然大悟,忙要钻进去。但这里一个草垛较小。只可容得二人。情急之下,韩嫣和黄顺钻进另一个,公孙兄弟各钻了一个。
那军队来得好快,他们刚刚藏好,便听到隆隆的蹄声,把大地都震动了,身下的草垛也簌簌地随之颤抖。
这是今年才割下的麦草。今天秋天和初冬雨水很少,麦草垛里gg爽爽的,带着g草在y光下晒久了的味道。
由于草垛较小,卫青和刘彻紧紧地挤在一块。两具年青结实的身体肩挨着肩,腿碰着腿。
卫青没什么感觉,从草垛中轻轻掏了一个缝隙出来,往外窥视。
而刘彻是经历过□的人,特别是与韩嫣的关系,让他对男人也有特殊的兴趣。所以,虽然是在情势紧张之下。他仍然感觉到卫青修长坚实的身体的热度。他的心中,微微的一荡。
“你看!”这时卫青在他耳边小声说。
他连忙收敛心神,凑近那个缝隙往外看去。
这只军队的队伍并不是一下子就过完的。而是以三五十人为一队,一队过完,隔一阵,又是一队。没过一会儿,就过去了七八队。
这是什么队伍呢?刘彻心中忖度。
这些骑兵都身穿红袍黑甲,看这服s,必是汉军队伍无疑,但长安城外,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军事活动。也没有任何队伍调动啊!这是谁的军队呢?他苦苦思索着。
这时,卫青的声音又悄悄地在耳边响起:“江都王!”他挨得如此之近,刘彻感到他柔软的嘴唇在自己的耳廓上轻轻一拂,温暖的,羽毛般的感受,让他全身一震。而让他心中也一震的,则是卫青说的那三个字“江都王“。
不错,在几拨马队过后,相对缓行,被更多的军队簇拥的金碧辉煌的车驾上,有一面迎风飘舞的幡帜上面赫然是——江都王。
江都王刘非,是刘彻的哥哥。景帝的第五个儿子,刘彻出生前就已经被立为汝南王,后来封为江都王,一直在自己的封地。景帝驾崩之时曾回到过长安,但刘彻继位后他拜贺完毕便已离开长安。
刘彻的这个异母哥哥,比刘彻大十七岁,身形魁梧高大,孔武有力。犹喜行军打仗。景帝在位时,吴楚七国叛乱,他年方十五岁,便已上书景帝,自请击吴。景帝大喜,曾称赞道:“吾儿虎子也!”于是,任命刘非为将军,允许其攻打吴国。
吴国攻破后,景帝便将他的封地改在吴地,封为江都王。
刘非封江都王一年后,刘彻才出生。
刘非虽孔武有力,但很有人缘。对太皇太后孝顺无比,便是对刘彻的生母王太后,也是十分尊敬。不仅逢年过节礼物纷繁。便是平常,从江都到长安的大路上,如流水的都是他请安或送礼的军士。
故此,太皇太后和太后多次赞他孝顺。
刘彻继位,他是第一个率先拜贺的人,因此,刘彻对他一向也有好感。
但是,今天,是巧合吗?
这个时候,他的车驾出现在这里。这是为什么?他的到来,和刘彻刚才的遇刺有关吗?
刘彻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江都王的车驾,脑海里的思绪如海浪般来了又去,一时之间,忘记了一切。
这支江都王的军队,大约有两千多人。大部分是骑兵,还有车驾和部分士卒,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过完。等江都王的军队终于远去,连烟尘都看不到了,刘彻和卫青他们才从草垛中爬出来。
每人的头上身上,都带着g草叶和碎麦秸,十分狼狈。
但是,没有人有心思笑。
刘彻心情凝重,韩嫣和公孙、黄顺自然也轻松不起来。今r遇到的,都是可以震动朝野的大事。他们的心境同样无法平静。
而卫青,除了对刘彻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