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她知道神案上的食物都是来自森林和河流,白媚对神秘的涂山充满了爱和好奇感 ,那汝上人居住的汝河,更是她经常光临的地方。那河岸旁林边小路和高高的蒿草里,到处 都留下了她们的影子。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年轻的母亲已经到了需要接触异x的时期,时常去围场找她的丈夫们。 他们都应该是白媚的父亲。白媚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而他们同样是带着敬畏的眼光看 着她这个在神院生活的孩子。说不准他们中间有一个是他真正的父亲,可是没有人认她作女 儿,谁都不敢认。在熟习了他们之后,白媚才开始慢慢地同他们接触,而态度就像那些贵族 对待奴隶一样。她开始学习汝上人的生活技能。夏季也同汝上人一样毫无顾忌地在汝河里沐 浴、嘻闹。休息和吃饭时,她常常被安置在首领的围子里,看到她如此亲爱汝上人,首领很 高兴,给了她很多饰品,每当找到好玉石,总不忘问她是否喜欢。
部落内部的矛盾也很多,她目睹了许多冲突,尽管她不明白这些冲突是为了什么,但她从首 领的脸上可以看出,那些持刀杀人的男人,是首领的心头之患,他们常借助很多理由闹事, 有人还和奴隶以及贵族勾结,以期动摇首领的统治地位。
又过去了二三年,那些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涂南涂北都出现了持续的g旱,首领派出去寻 找食物和水域的男人,从四面八方都带回了相同的消息。没有水,也没有足够的食物,整个 部落开始了连续不断的祷告,祈神祈风祈雨,祈求雷电和食物。可是什么都没有,这个旱季 饿死了许多人,丑太子也在这个旱季病逝了,望国也发生了内乱,一伙贵族相互勾结,在国 君死后没按照一贯的由国君选中继承人的程序,接受国君的位置,他们半夜起事冲进了正在 为国君登祀的神庙,夺取了所有的国宝玉器,将新立的国君贬为奴隶,他们的口号是“平民 永远是平民,奴隶永远是奴隶”,新国君无足够的财产和名望,所以不能立。并瓜分了丑侯 府的所有财产和私民。重新使他们沦为奴隶,取消了他们的平民资格。
汝上人在这次篡位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他们自顾不暇,厄运当头。大旱过后,作为整 个汝上人的部落,使自动分离,有影响力的人都成了新贵族。他们占据了相应的一部分生产 资料和劳动力,另立门户。有的人成了自由民,有的人成了奴隶,做一个自由民要冒很大的 风险。因为要靠个人自己的单独劳动生存。没有能力去恳荒或从事农业生产,只有以奴隶的 身份在主人的统一分配下,才有可能组织从事农业活动,开恳荒地,所有的国有土地都在老 贵族们的手中,自由民只有靠打零工或从头去学习手工业制作谋得生存。
篡位者为了名正言顺,仍起用旧国号r望国,改自己的姓为望。与国号同,神院仍然得到保 留,只是新国君不会像丑太子那样常去关怀,只有到了举行祭扫亡灵,祭祀国事时,望王君 才会派人送来少许r条等食物。
这次变故,对白媚的打击很大,她不可能理解这种变化,正如她不理解这个国家的变化一样 。新国君是残暴的,在他的y威下,贵族们开始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捕捉自由民,处死奴 隶,白媚感到自己的生命时刻都在受到威胁。正在这个时候,汝上人的首领被人杀害了,作 为自由民的白媚的母亲们及其族人,死的死,逃的逃,被抓到了都被卖为了奴隶,比以前那 些自愿为奴的族人更不幸。她陷入了孤苦无助之中,天长r久,在苦难中她品出了眼泪的滋 味,她看到了威胁的y影一天天地在向她近,就像她预感那样,倒霉的r子很快便来了, 她被撵出了神院。母女三人都成了望国府的使女,g起各种杂活,起早贪黑不分昼夜。她们 白天在包房做事,晚上还要上木机织布。出了丁点差错,管家的皮鞭就甩上了身,这使她们 更加怀念过去的生活。特别是在望国府的神案上看到过去的祭器和贡品的时候,更加倍感不 幸,这些东西过去自己天天可以玩,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如今这些神器都搬到了别的府 上,被贼人占有了。
这年冬天,望国府开始兴建假山、天灵堂、后花园,国府的士甲也都需充当劳力。在寒冷和 饥饿面前,有些强人和武夫开始闹事,望国君为了缓和矛盾,开始赏供品给他们希望他们得 到神的疵护,不要冻死在花园外的冷水壕沟里,对武夫野蛮地占有女人冒犯国君尊严的事, 也是听之任之。武夫本来都是没有家,远离族人出门在外的人,他们的身上野x十足,撒起 野来没有人能挡得住,尤其是在他们得到了供品酒之后,嗥叫的嗥叫,骂娘的骂娘,这时去 送饭送水的夫人,多是有去无回,最后发展到不分白天和黑夜,没有哪位夫人敢去送饭。有 的人竟在黑夜翻进老宅府下人的厢房强行施暴,老宅府的女人十有都是国君的夫人,只 是等级不同而已。她们多区分成做事的和不做事的。做事的还分为做轻活计与做重活计,在 君王身边做事、在厢房做事、在内院做事、在外院做事,一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