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躺在自己的背心上,让太y暴晒我的背和腿,闭上眼睛,身体感受r光
和海风的抚弄。不知过了多久,我起身往海上望去,没看见翔子。我走到海水里四
下张望,然后喊一句:戴晓翔。
我对大海并没有深厚的感情,也许因为北京是内陆,只偶尔去北戴河,大海给
我的感觉一直是过于辽阔浩瀚而令人产生畏惧。当我在附近来回找了两圈,喊几声
翔子后,突然很神经质地脑海里冒出一个名人:聂耳,还有几个我听说过的海里游
泳溺水而亡的青年。我还在继续寻找,顾不得有人对我侧目,对远处水里几个看不
清面孔的人大喊翔子的名字。我回到我们那一堆东西旁边,将我和翔子的钱包放到
他画画的包里,顾不上有没有人看见并可能偷走,立刻急步往海里跑去。
我游了一阵,并没有找到翔子,脚指好象抽筋一样地疼了起来,于是连忙往岸
上游。基本到了岸边,我的脚疼得实在受不了,g脆坐在了水里,一个很大的浪头
打过来,一下把我又卷到海里。我拼命扑腾,喝了一大口苦咸的海水,连滚带爬地
往岸上挣扎,最后终于坐在了海浪触及不到的地方。我看见有老外过来问我是不是
ok。
我敢说那短短十几分钟里,经历的接二连三的恐惧,让我减寿十年。
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又有人拍我肩膀,然后是我熟悉的声音说:“你也下水
了?”
“你上哪儿去了?”我问他。估计表情是满脸旧社会。
“那边西班牙人现场唱歌呢,挺有意思的,你去看看。”一向细心的戴晓翔似
乎根本没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无可奈何地瞪翔子一眼,继续揉我的脚。
“怎么了?”他终于意识到什么。
“抽筋儿了。”我回答。
翔子坐下来:“我给你弄,我最会给人治抽筋了。”他说着真的帮我揉脚,揉
得很细心很卖力。
我抬头迅速四下张望,再看看翔子认真问我还疼不疼的表情,我在想会不会这
就是作贼心虚与胸怀坦荡的区别呢。
那天晚上我们先到一个很喜欢的福州菜馆吃了一顿,翔子说他请客,为我压惊。
回到家,我们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刚搬进来时,翔子说我们应该一人买一张
单人床,但我和他都忙得顾不上,也都没再提起。后来好心的房东候太太告诉我们
她看见有人扔出一张很g净的双人床垫还有架子与盒子,于是我带着不太情愿的翔
子把它抬了回来。原先的床垫放置另一屋,似乎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出应该怎样分
配房间分配床位,我们一直滚在一个垫子上。
我和翔子闭着眼睛躺了一阵,翔子问我:“今天你真以为我淹死了?”
我闭目不看他,也不回答,对自己微微一笑。
“到底真的假的?”他又问。
“我已经琢磨着为你办后事了……”
“真着急了?”看来他一定要我说出点什么。
“……急得差点抛头颅撒热血……”说句心里话不容易。我睁开眼睛,看见翔
子满脸愉快的笑容。
翔子的胳膊搭上我胸前,我顺势牵上他粗糙的手,他让我那么握着。之后他也
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感觉被温馨甜蜜令人晕眩的气氛包围。
后来又是我为翔子口j,翔子情绪很好,他甚至要求我躺下,他支起身子主动
去做。我眼见戴晓翔爽透了。然而当我楼住翔子的头,暗示他为我做时,翔子一下
挣脱开,他一眼没看我,手迅速攀上我的老二。我起来将他的手挪开,翔子这次瞧
着我,我低声急促地问:你趴着好吗,并试探着将没有配合也不拒绝的翔子搬倒趴
躺在床上,然后整个身体覆盖着他,搂住他的肩头,摩擦着他的肌肤……
过后,翔子转过身面带微笑地看我一眼。我要搂他,翔子说天热,两人挨在一
起一身汗,不舒服。
因为该死的房东不让装空调,我决定第二天去买个他妈的最大的电风扇。
二十八
我两个分别在外州念书的中学和大学哥们儿都有计划夏天到纽约玩一次。我说
没问题,这里好的酒店一晚上收三四百,我这里的总统间给他们打折,一晚上一百
五。第一个先来的是中学同学,他已经结婚了,早就听说他老婆非常漂亮,但一直
没能有幸观摩,这次看见了,果然长得有味道,而且感觉很贤惠,一点没有摆客人
的谱儿,嘻嘻哈哈说笑着给我们做了一桌子饭。
同学和他老婆是下午到的。那天翔子回来得早,大概10点多,我们正七碟八
碗儿地吃着聊着。翔子和大家寒喧了两句,他让我们慢慢吃,然后回我们的房间就
一直没出来。
翔子的举动让我在朋友面前尴尬,倒不是因为他又是那副很酷、漫不经心冷冷
淡淡的样子,而是我告诉那同学晚上让他们睡床,我挤室友那边的垫子。
就寝的时候我悄悄让翔子过来睡垫子,他倒没说什么,立刻搬出他的东西,还
有一床被子,他问我是不是要留一床被子给那同学夫妇。
我注意观测那哥们和他老婆的表情,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
因为顶棚是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