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声避重就轻地回答,电梯恰好到了负一楼,他一手虚扶在她背上,推着她往车边走,“温晚,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不管是少不更事爱上顾铭琛,或是一时迷惑喜欢上贺沉,这些都是每个女人会经历的,以后,你会发现我更适合你。”
温晚被他一连串的话给说的无语,且不说别的,周显声年纪比她小,而且敏感的身份问题,这些都是她接受不了的。
“显声,我觉得……”
“嘘,带你去个地方。”
周显声不容她多说,直接开了车门把人推进去,还俯身对着她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以你前二十八年来看,挑男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这次还想顺着自己心意来?”
温晚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她哪里还有心情?这次和贺沉分手简直是伤筋动骨。
周显声竟然没大没小地伸手揉她发顶,露出干干净净的笑来:“没逼你马上接受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罢了。”
温晚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已经绕过车身坐了进来,直接发动车子:“林姨她们先走了,咱们可以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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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声开了挺远一段路,车子七拐八绕地经过很偏僻地一段背街,下车之后又带着她往一个小巷子走。温晚看了眼附近的地形和路况,忍不住追问:“你要带我去哪?”
周显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放心,总不会把你卖了。”
温晚眉角暗抽,还是裹紧身上的风衣跟了上去。两人并没有走很远,很快就听到周显声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到了。”
温晚越过他的身形看到了一家饭馆,从门口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进出的人还不少,正是饭点,看起来生意红火。周显声回头瞧她,墨黑的眉峰微微一挑:“进去看看。”
他说是这么说,人已经率先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温晚皱了皱眉头,也只能跟紧他的步伐,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等了好一会才有空桌,里边儿装修也很简单,但是胜在干净,客人刚走老板娘就过来招呼他俩,温晚瞧着她只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周显声居然都没问问她想吃什么,直接拿了菜单就点起来。
不过温晚刚听了几个菜名就不淡定了,怎么全是自己爱吃的?要是一个两个还算巧合,但是全都是她最喜欢的菜色。
老板娘记录完毕,对着他们笑呵呵地说:“稍等啊,马上就来。”
周显声等她走了,这才双手交叠微微支着下颚,将笑未笑地看温晚:“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温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周显声又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低低沉沉地:“贺沉和顾铭琛,他们有了解过你喜欢什么吗?”
温晚原本要问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间,握住玻璃杯的手指慢慢收拢,一点点垂下眼睫:“你说的了解,就是这个?”
周显声看她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快,却没表现出来:“当然不是。”
“温晚……”他沉吟着,大概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艰涩地踟蹰一阵之后,“我很早就从林姨口中听说你了,她照顾我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
温晚抬头愕然地看着他,这实在有些出乎她预料之外。
周显声也同她对视着,唇边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爸爸生意忙,总是一个人自己陪自己游戏,有时候听林姨讲了你那么多趣事,就会在脑子里幻想你会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孩。”
周显声说完停住了,并没有讲太多,最后看温晚满脸的惊异,低下头嗤嗤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温晚尴尬地将桌上的手慢慢垂放在膝盖上,绞着手指,许久才笑出声:“那都是小时候的我罢了。”
周显声摇了摇头:“其实你长大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正好老板娘上菜了,他便适时地停住,温晚此刻再看他心境便有些微妙,可是又说不好到底是为什么。大概是以前单纯将他当弟弟当晚辈看,现在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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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漫不经心地尝了口面前的菜肴,马上瞪大眼,惊讶地脱口而出:“这味道!”
周显声支着筷子,瞧着她意味不明地笑:“是不是很熟悉?”
当然熟悉,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温晚瞬间记起了太多童年时的往事:小时候林有珍曾在一家餐馆打工,那个年代,餐馆老板人好的话其实连家里人也跟着受益无穷。林有珍时不时就往家带些好吃的,小温晚牢牢记得这味道,全家人围坐在小圆桌前说说笑笑。妈妈和爸爸还是那样恩爱,而她,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孩,和每个有父母疼着宠着的小女孩一样。
这些菜的味道,对她而言象征着童年最幸福的那段时光。
周显声见她沉默不语,伸手握了握她捏住筷子的柔软手背,刻意压低声音:“小晚,以后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温晚吸了吸鼻子,从他手中慢慢抽-出手心,顺势揉了揉眼眶:“唔,你早说嘛,害我丢脸。”
周显声见她一双眼红通通的,分明很是感动,可是大概这女人习惯了自立坚强,不轻易在人前示弱。她努力地笑着,又低头喝了口温水掩饰窘态。
周显声心脏的地方有些热热的东西涌动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想给你个惊喜,你们以前住的地方拆迁了,找了很久才找到。”
温晚安静地拨弄着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