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名字里怎么都有个墨字?”
“这我也不太明白,只知道左手剑派门下的剑客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墨。”说到这,他指着其中一个个头较低的人说道,“你看,她是左手剑派旗下唯一的一个女剑客宸墨。站在旁边的是她的孪生哥哥云墨。按照左手剑派的规矩,一次任务只派一名剑客。只不过因为他们两个是孪生子,所以左手剑派的门主才会特许他俩共同完成任务。”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不是都一样厉害吗?”我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左手剑派之所以能这么快壮大发展的原因。每个剑客在接受命令以后都要不计一切后果去完成,甚至是付出生命。可是他们每个人的任务都是绝密的,没有人会知道在生死关头是不是要跟同门的兄弟决一死战。按照他们的门规,每个领命的剑客任务失败后必死!所以即便与同门相遇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在他们的心里,完成任务是第一位的。所以你说,若是让这两兄妹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不巧碰倒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兄妹之间拔剑相向岂不是太痛苦了?不论谁死,另外一个都不会独活的。所以,左手剑派才会有这唯一的特例。”寂周泓耐心地为我解释着。
第70节:第二十章 顿悟(3)
原来如此!
我好奇地望着那个宸墨:虽然她的个头要比哥哥矮些,可是也绝对有一米七了。只见她一身黑色劲装,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一旁的子墨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迷恋。
原来子墨喜欢这个女中豪杰呢!我暗自替他们松了口气:幸好今天的事态没有发展到需要他们对决的地步,否则不论谁死,都会是一个令人惋惜的结局。
第二天,清晨。
天刚一亮,我就从睡梦中醒来。胡乱披了件外套迫不及待地向二楼冢的房间奔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伏在茶桌上睡着的寂周泓。再往厢房走去,范冢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虽有些微弱却平顺均匀,想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床榻旁,精疲力尽的如烟身披一件罩衫趴在范冢的身边。看来一定是整夜未眠支撑不住才昏睡过去的。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了下去,说也真巧,正好捕捉到了范冢睁开的眼神。
他努力地眨了半天,这才看清来人是我,嘴角轻轻比划着:你来了。由于身体还很虚弱,他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怕吵醒房间里好不容易睡去的两个人,我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痴望着我,范冢吃力地抬起手伸了过来。
害怕扯到他的伤口,我赶忙向前探着身子握住了那稍显冰凉的手。就这样,我们彼此凝望着对方,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去找淮南王了吗?
我摇摇头——你的身体没有好,我是不会去的。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找烈儿啊!
望着心中只想着我的范冢,我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不,不去。
——你!范冢显得有些着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我忙扶住他欲起的身子,轻喊道:“不要。”
虽然只是一声轻喊,可房间安睡的两个人还是被我吵醒了。
眨眨迷蒙的双眼,如烟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范冢醒了吗?”
“他已经醒了。”我忙抽出被范冢握住的手对如烟说道。
手的抽离使得范冢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哀伤,我只得抱歉地望着他。
我的生命承载不了他如此执着的对待,因为我只能对一份爱负责。既是如此,还是不要留给他一丁点的希望吧。
转过头对如烟说:“大家都没吃饭呢!我这就吩咐小琪准备些饭菜送过来。”说完,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早膳我是一个人猫在房间吃的。
因为不想看到范冢那旁若无人的注视,因为想要理清楚自己的感情。
没有对范冢动心吗?
我坐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明圣湖。此刻,那宽广的湖面也无法荡去我心中无绪的波浪。
是的。如果说我从没有对范冢动过心,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会信服。
我是个女人。即便穿越了漫长的两千年也改变不了我是女人的事实。一年半的光y,大半个中国的足迹,我也会倦,我也会累,也会希望能有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驻足。
快两年了!玄音讯全无,连权倾朝野的淮南王都说他死了。卓然,你还有力量继续寻找下去吗?还有吗?
眼下,烈儿也不见了踪影。它不是普通的马,不会让人随便就抓了去。难道,它的离去预示着我应该在这里停下脚步了吗?在这令人迷醉的秀美江南平静、幸福地消磨一生吗?
就在我出神地望着天之尽头时,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只听得我挂在窗沿的布衣铃清清脆脆地发出了“丁冬丁冬”的声音。
我的心脏猛地一悸,这韵律,这节奏怎么跟玄的心跳那么像?
我急忙站起身,对着布衣铃说道:“是你吗?是你想我了吗?是你让风告诉我你还活着,对吗?”
布衣铃默默无语,仍是不停“丁冬丁冬”地叫着。在它的身后,是徐徐升起的朝阳。当那温热的第一缕阳光直冲我刺s过来的时候,我心底的犹豫、彷徨、无助、悲伤统统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消弭得无影无踪了。
希望重又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