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颔首,道:“凭空多出三十多个人来任谁都要心惊!”
刘恒道:“随后未过几日,便接到父皇圣旨,要在下回长安谢恩。”
一直没再说话的师兄叹了口气,道:“速度如此之快不免使人起疑。”
刘恒颔首道:“但在下愚钝,近旁亦少有谋士,此事又甚诡异,便先行到太原,欲先想个透彻再回长安领旨谢恩。”
传说刘恒谨慎,看来不是一般的谨慎。不过也真难为他了,生在帝王家,走错一步便性命不保。没有靠山的他能平安活到七岁实属不易。
师兄握握我的手,再叹气,道:“公子所虑极是,怕是这三十多人可分为三种,其一,因公子平日待人和善,真心为举荐公子而来;其二,因代地乃为是非之地,为看公子笑话而来;其三,虽说公子不得志,但亦贵为皇子,自是具有某种威胁,便为使公子远离大富之地而来。公子如何看待?”
刘恒道:“先生所言极是,刘恒认为代地乃是非之地,想让父皇收回成命。其实刘恒并未有他心,仅想平安度过此生足矣。”
我道:“公子不可!”历史上既说刘恒终为代王,怕他是逃不过的,只不过不知其中还会有怎样的纠缠罢了。既然结果一样,我指他一条捷径又有何不可?
刘恒道:“为何?”
我道:“公子莫要理会旁人,只是这代地虽看似为死地,实为公子福地,即便去了亦未尝不可。”
刘恒问:“在下还是不甚明白!”
我无奈道:“既然已有人防范公子,而公子并无野心,恐怕留在长安或居于其他厚地对公子亦不利,反不如顺水推舟,来代地享受清闲。必不再有人预谋对公子不利。”这刘恒给我印象极好,若他留长安怕是迟早要被吕后加害,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刘恒思索片刻道:“姑娘果真聪明,刘恒即刻回长安领命。”
刘恒起身对师兄一鞠,道:“承蒙先生指点,刘恒告辞!”便带着那吴申走了。
师兄看他们走远,回身看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怕是祸由此生了!”
我笑道:“师兄多虑了!看那刘恒年方七岁便如此老成自是能成大器,师兄所惧何来?”
师兄弯腰抱起我,严肃地说:“烟儿,你可记住了,从此后莫要再如此。怕是你要与我分开些时日,我不在时,千万不可多言一句。”
我道:“师兄要丢下如烟了么?如烟以后再也不如此了,求师兄莫要不管如烟。”
他无可奈何地说:“此刻怕是由不得你我了,你道那吴申是谁?既然他能随刘恒来这里,定非常人。”
我一愣,这才觉出可怕来。那吴申自始至终都未多说半句,而以刘恒那般谨慎之人,带他来必有很深用意,难道是刘恒的谋士?看来刘恒对我们还是心存疑虑的。
师兄说:“以刘恒谨慎的性子,怕是断不会如此轻易信人,更何况我等江湖之人。烟儿,你好生让我担心。”
其实我也担心得紧,但还是拍拍师兄的脸蛋说:“莫怕,烟儿有师兄护着呢!”
他摇头欲再说什么时,刘恒又复敲门进来。
我和师兄相视苦笑一下,师兄便将我放到地上,对刘恒行礼道:“公子怎地又回来了?”
刘恒笑着不语,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说:“如烟,我着实喜欢你的紧,此去长安时日甚多,再回来时怕你已不再此地,如若不能再见,甚感遗憾。”
我明白师兄的担忧了。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帮刘恒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自然是很仓促,刘恒也定冒了许多风险。刘恒还是孩童,恐一时想不过来,但那吴申自是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刘恒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但话语中透露着沉着、睿智、老气横秋,以刘恒七岁的心智断难做到,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吴申的手笔。吴申也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显山不露水,便将刘恒塑造成一个七岁的人精!此刻看来他是要拿我们当人质了,若他无大碍时自会由我们走,
我明白师兄的担忧了。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帮刘恒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自然是很仓促,刘恒也定冒了许多风险。刘恒还是孩童,恐一时想不过来,但那吴申自是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刘恒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但话语中透露着沉着、睿智、老气横秋,以刘恒七岁的心智断难做到,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吴申的手笔。吴申也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显山不露水,便将刘恒塑造成一个七岁的人精!此刻看来他是要拿我们当人质了,若他无大碍时自会由我们走,若有半分差池,怕是连小命都交代了。想明白后,我便笑道:“其实如烟也喜欢公子呢!如烟自小没有玩伴甚是寂寞,见着公子不由觉得亲切起来。”
那刘恒对我笑笑,回身对师兄一鞠道:“能否恳请先生携如烟随我一同前往?”
祸是我惹的,自然不能拉上师兄,我道:“师兄还要帮如烟找两个丫头去呢,怕是我那俩丫头早等不及了。”
刘恒不再细问,便对师兄说:“既然先生有要事在身,刘恒便不强留,能否恳请先生允许刘恒携如烟走一程?归来时定当完璧归还先生。”
师兄叹了口气道:“多蒙公子抬爱舍妹,但随舍妹自己定夺。”
我哪能想不明白师兄的意思?我又怎能连累他?若我说半个“不”字,师兄定会带我一路杀将出去,可是我又怎能忍心让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