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眼眸中如同地狱恶魔一样的幽光,可以在无数的夜晚把他吓醒。
西拉尔,怎么刚回来?听说你去那个亡国废物的府邸了?怎么样?这个丧国的家伙,还敢像他父亲一样对我们光明神的信徒,无礼么?一个祭祀看到西拉尔,笑着问道。
西拉尔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笑,心道,人家不无礼,就是差点杀了光明神的信徒……不,已经宰了一个了。
西拉尔,主祭让你回来后,去他那里,一个祭祀远远的看到西拉尔,喊了一声。
西拉尔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上了三楼,进入了主祭的房间。
丹丁城这样国家帝都的主祭,级别上相当于神殿总殿的银衣祭祀,地位非常崇高,西拉尔和他相差了不知道几个级别,平时都很少见到他,当然,三层也不是他这样低级祭祀可以涉足的,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一层的教堂,和地下的住所。
主祭,您找我,西拉尔带着忐忑的心情,敲门进入了主祭的房间。
丹丁城的主祭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模样平凡,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蔼。
嗯,西拉尔,把今天的见闻说一下,我本想找沙比,但我觉得还是你这样的老人,观察更仔细些,他那样年轻,很可能会疏漏什么东西,主祭笑着说道。
沙比……西拉尔暗暗嘀咕,你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他已经死了,尸体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西拉尔迟疑一下,暗暗的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描述今天的一切,他的描述大多数围绕着格里斯公爵府的建筑,以及格里斯本人的外貌……显然,主祭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西拉尔还没说完,就没主祭打断了。
西拉尔,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格里斯对待你的态度如何?他那里的病患和他是什么关系?得了什么病?主祭说道。
他对我们的态度相当恭敬,就连沙比傲慢的对待他,他流露出的都是惶恐害怕,甚至讨好沙比,那位病患和他没有关系,应该是安吉丽娜的朋友,或者是天鹅歌舞团的成员,可能是他们在表演的过程中,路过了某处有异端修炼的地方,暗黑能量滞留在身体里,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清除,以后需要的就是恢复体能的治疗……
西拉尔说完这些之后,手心偷偷的捏了一把汗,在他开口的时候,好像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些谎话说出来了,难道,yù_wàng已经把理智吞噬?赞美光明神,我真的要堕落了么?
即便是西拉尔想要吐露实情,但也不会是现在,而是过完今晚八点,灵魂诅咒实在太可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代价就是生命,嗯,很好,你可以离开了,把沙比叫来,主祭说道,他并不信任单一的说辞,还要询问沙比一次比较稳妥。
西拉尔怔了怔,起身行礼后,走出了房间。
半晌后,主祭等来的不是沙比,而是神色焦急的西拉尔。
赞美光明神,我居然没有找到沙比,难道他还没有回来?西拉尔在外面酝酿好的情绪,使他的焦急神情极为真,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心中在忏悔,赞美光明神,我这是被的……光明神的教义是让所有的信徒在光明神的恩泽中幸福的生活,那么,我为了未来的生活,起码要先保住命吧……
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格里斯公爵府了么?主祭疑惑道。
西拉尔点头说道:是,没错,他和我一起去格里斯公爵府了,但是,他并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在出了公爵府的街口我们就分手了,我若不是一直在那里等他的话,我能比现在早一个小时回来,很遗憾,我没等到,我还以为他先一步回来了。
沙比有说去哪里么?主祭问道。
没有,我有问他,但他并没有告诉我,西拉尔回答道。
主祭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先等等,也许,他被什么事情缠身,可能会晚些回来。
对于沙比那样的年轻人,主祭也非常了解,那些来自于贵族的青年,进入光明神殿,并不是因为对光明神的信仰,而是为了更高的地位,主祭同样也是贵族出身,他很理解那个年龄的心情,没有谁可以忽然间戒掉一切贵族的恶习,遵守圣殿清规的,那应该是一种缓慢的修行过程,在没有达到一个境界之前,适当的消遣一个也是无可厚非,当然,要在隐藏身份的前提下才可以。
那我先出去了,西拉尔躬身说道。
主祭点了点头。
西拉尔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当西拉尔走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一楼教堂口摆放的那台新买没多久的大钟,上面时间是七点五十分。
指针每次的颤抖,都好像刺了他的心脏一下似的,他飞快的到地下一楼,进入了属于他的那个y暗潮湿的房间。
西拉尔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子上,那些被他示视如珍宝的典籍被碰到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往日似乎很快的时间,现在却慢得离谱,当然,这是他感觉上的变化,西拉尔好像在等待审判似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钟那并不悦耳,就像是两块金属相互碰撞的报时声响了八下。
在大钟响起第一声的时候,西拉尔感觉脑子中一阵的恍惚,好像是被巨力摇了一下,脑浆被摇晃混在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