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裸着上身穿着大裤衩的造型实在不入眼,好在林宇婧男性化的性格强了点,接受力比一般女人强悍,笑着问:“闷在房间里干什么?”
“那儿也不让去,只能闷在房间里了。”鼠标笑着道,边喝边瞅着林宇婧,闻听这位是特警应急中队出来,他是死活不信,怎么看也像个怒放的警花朵朵嘛。他贼头贼脑看的时候,冷不丁一只手摁着他脑袋了,把他拉一拧,视线从林宇婧的胸前移开了,就听林宇婧斥着:“鼠标同学,这种眼神看女人,是要挨揍的啊。”
“我没把您当女人啊。”鼠标力辩了,一回头看林宇婧,马上呲笑着道:“当领导啊,我见了领导只敢低头看,不敢抬头瞄。”
把鼠标拨拉过一边,她看到了余罪靠着床沿,头也没回,出声道着:“余小二,组长叫你开会。”
“啊,冲个凉就去。”余罪头也不回地道,林宇婧嘭声关上了门,吓了鼠标一大跳,人一走,他颠儿颠儿奔上来,凛然对余罪做着胸前坠的姿势,余罪一下子喷笑了,组里就一个女的,都评价过n次了,两人私下里都叫大胸姐,余罪笑着推了这货一把道:“别乱扯,她要知道了,非揍你个半死。”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啊,余儿……咱们这种生活简直是摧残青春呐啊,不但把大胸姐的青春催残了,咱们也要步入后尘了。没有酒、没有妞、没有任何娱乐,还不能随便走,早知道这样,我就在街上混钱,我他妈就不回来了……哎,余儿,要不申请一下,咱们出去得了,否则快被憋死了。”
鼠标得瑟着,余罪钻进卫生间了,这哥们也不嫌嘴累,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吧唧吧唧说了一通,直到余罪冲凉出来,他的嘴都没停,余罪穿好衣服走时,冷不丁道了句:“鼠标,别跟我玩心眼,我准备接受任务。”
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下子,余罪好像不紧张,却把鼠标紧张坏了,一把拉住余罪,上上下下瞧着,凛然问着:“你确定?”
“当然确定。”
“非常确定?”
“非常确定。”
“那你这是……不会尼马投敌去吧?”
“你以为敌营里素质都像你我这么差劲,想投人家都不要……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性格里有纯洁、高尚的成份;我一向很有奉献精神的。”
余罪道,那恶狠狠的表情,看得鼠标哆嗦了一下,一不小心把自己舌头咬了,听说话,怎么像小姐羞答答说自己是chù_nǚ那种感觉,这不把人往死里雷么?
余罪笑着一指道:“看你,总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鼠标呃声嗝了下,被噎住了,这家伙脸不红不黑,肯定是有猫腻,在余罪出门的一刹那,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凛然想着:坏了,这家伙不会被憋急了,真去投敌吧!?
门毫无征兆地又开了,余罪的脑袋又伸回来了,就听他严肃地讲着:“标哥,这个任务我单人不行,我决定带上你一起去,别拒绝哦,兄弟有难,死也要帮,组织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鼠标惊得又把自己舌头咬了下,他知道余罪惯于坑他,一下子吓得腿一软萎床上了…………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第18章烂泥上墙
门关着,窗帘拉着,灯也关着,只有清晰度不怎么好的投影在变幻着,那是粤东和本省发回来的案情资料,三周的时间里,每天有若干小时都是在这个黑暗中的房间里度过的。这和余罪曾经憧憬过的警察生活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样子。
无非是那里出现了毒品销售,哪里临检发现了与12.7案子相同的样本、还有就是又抓住那个贩毒分子,只要毒源还在,就不缺这些为点钱铤而走险的小鱼小虾,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从现在这个角度最能看得淋漓尽致。
其实余罪的逆反心态很强,特别是对于这种比监狱管理还严格的非人生活,不过经过几天后他发现,在这里人都过着同样的生活,甚至比他更可怜,他还能吃到酒店的订餐,而那几位可怜的外勤每天的伙食补助就十几块钱,吃饭不见荤菜、喝水得自己热,唯一的一箱饮料,是供着他和鼠标每天喝的,那几位包括组长从来不碰。这其中的原因鼠标那张漏嘴说出来了,据说是这个出省任务早在几个月前就该结束了,该结束没结束,而经费早捉襟见肘了,紧巴巴地只能从日常生活上省了。
当警察也挺辛苦的,一如犯罪分子那种苦狱生活。
播放的时候,他侧头悄悄看了看高远,那哥们是个老警油子,私下里经常抱怨禁毒上没派出所舒服;李方远,警官大学出身的,摸爬滚打了四年,现在和余罪肩上的衔平级。王武为,头大发疏,明显是营养不良给整的,这几位常备的药一种是胃药,一种是泻痢停,因为长年换地工作的原因,都是一身毛病。
对了,那位大胸姐林宇婧,唯一的女人总会让余罪每每多投几眼审视的目光,太过肃穆的环境总会让人忽视她的性别,还真像鼠标说的,青春被催残了,年纪轻轻地天天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能让余罪想起狱里阿卜那个狂信徒,做到人家这样以苦为乐,余罪估计自己得到下辈子了。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纪律严明,而且有信仰、有荣誉感的团队,余罪一直就无法融入其中,实在这里太压抑太沉闷,还不如和监仓里那帮人渣在一起快活。
放完了资料,接着又是近期对傅国生的监视记录,此时的傅国生已经完全不是